“嗯?”
感應到了屍煞的氣息,金蓮佛身眉頭深皺。現在的他處境艱難,如果在被一頭屍煞追上,更加不妙。
屍煞追了過來,一身煞氣滾滾爆發,有無盡的生靈在哀嚎、絕望、怒吼的聲音發出,邪惡無比。
金蓮佛身嚴陣以待,秦箫和秦芷藍、燭陰獸,緊張了起來。
林曦月也做好了施展族長長輩留給他的底牌。
“你是主人的傳人嗎?”突然,兇神惡煞的屍煞,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讓原本嚴陣以待的金蓮佛身,神色一愣。
“是的。”
金蓮佛身點了點頭,釋放出了一絲地宮主人的氣息。
他奪舍了地宮主人的全部力量,要模拟出一絲他的氣息,自然輕而易舉。
沒錯,就是主人的氣息。
屍煞激動起來。
雖然這股氣息微弱的令人發指,但卻是他常年累月,熟悉的氣息。
屍煞小小的身體激烈顫抖,跪伏在地,一臉的虔誠、敬畏。
金蓮佛身神色一愣。
莫非這頭屍煞是受虐狂?
“恭迎小主人,既然小主人是主人的傳人,那麽小主人便是我的新主人。”屍煞恭敬道。
至于另一種情況,屍煞壓根沒考慮過。地宮主人是何等修爲,就算是活出第二世,還未徹底恢複前世的巅峰,也并非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可以奪舍。
卧槽!
這也行!?
燭陰獸傻眼了。
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元嬰天君級的打手。
“你現在的實力如何。”金蓮佛身問道。
“可以橫掃這裏的大部分元嬰天君。”屍煞老實回答。
轟隆!
天毒獸殺來,看見了金蓮佛身這個偷了月羲古樹的蝼蟻,早已經沸騰的殺意,直接沖出天靈蓋,殺了過來。
屍煞擋在面前,和天毒獸硬撼一擊,震蕩的空間炸響,令秦姜皇族的族人口鼻溢血。
“大膽,你竟敢加害小主人!”屍煞義呵斥。
“他是小主人又如何?月羲古樹是我突破的機會。”天毒獸怒不可遏道。
“呵呵,看來你在主人面前臣服了四千年,終究是虛與委蛇。”屍煞冷笑道。
“毀我未來,就算是這座地宮的主人來了又如何,大不了魚死網破!”天毒獸眼中閃過決然之色,一臉癫狂。
金蓮佛身也倍感頭疼。
這就相當于一個已經知道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人一樣,早已經沒了未來,必定瘋魔,抛棄了一切的理智、敬畏。
金蓮佛身這時開口道:“月羲古樹我有大用,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臣服我,你就可以突破大能境界。”
後面一截話,讓處于暴走的天毒獸,徹底熄火,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滿臉的驚憾和不可置信。
又很快的搖了搖頭,冷哼道:“你以爲我會信了你的話?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又有多大能耐,可以做到這件事。”
金蓮佛身自信一笑:“如果是其他金丹修士,自然不能,但我能。”
唰!
金蓮佛身手指輕輕一滑,在燭陰獸咒罵蘇扒皮的内心活動中,一絲鮮血溢出。
那是燭陰血脈的血液,血滴中蘊含着一股濃郁至極的太陰之力,仿佛是整個宇宙的太陰源頭,凝聚着世間最爲純粹的太陰,要冰封大宇宙。
同位陰寒屬性的妖獸,感應到這股來自血脈上的威壓,無關境界,是一種面對同族血脈中,來自更上位的壓迫感,就像是面對一尊同族中的無上君王,統禦一切。
“這是,太陰之力,極度精純的太陰之力。”天毒獸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
林曦月也是狠狠吃了一驚。
沒想到小和尚的這頭坐騎,竟然血脈如此不凡,讓她感覺就算林族精心培養的幾頭元嬰天君級的妖獸,在血脈上也被壓一頭。
“這是我的坐騎,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金蓮佛身笑道。
當然是知道!
天毒獸激動的渾身輕顫。
他爲何難以突破大能境界?
和人族突破很是不同,妖族突破境界時,看的是自身血脈的力量。
血脈往往決定了一頭妖獸的下限。
就好比妖王血脈,最低成就就是半步大能。
隻所以他要靠月羲古樹突破大能境界,是因爲月羲古樹的太陰之力,能提純他的血脈,打破血脈枷鎖。而眼前的燭陰獸,也能起到類似于燭陰獸的作用。
在燭陰獸的氣息常年累月的滋養下,可以打破血脈枷鎖。
“你的選擇是什麽?”金蓮佛身笑着問道。
再也沒有了任何猶豫,天毒獸直接幻化出人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我願意臣服于你!”
說完,将自己的一滴精血送給金蓮佛身。
融入金蓮佛身的精血之後,金蓮佛身知道天毒獸腦子裏的任何想法,也能瞬間抹殺他。
将一頭元嬰天君後期的打手收入麾下,在加上那一頭元嬰天君級的太陽火鳳,一下子有了兩大元嬰天君打手,金蓮佛身也是頗爲滿意。
就在這時,秦族、王權族、星月殿、飛天夜叉族、妄念魔宗的元嬰天君,追了上來。
“哼,小子,這會看見如何逃跑?”幾大元嬰天君,爲了以防萬一,封鎖了空間,一臉冷笑的看着金蓮佛身。
金蓮佛身也一臉冷笑的看着他們。
林曦月直接捂着嘴,咯咯的嬌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一衆元嬰天君隻覺得莫名其妙,看着天毒獸、屍煞這兩尊給他們極其強大的壓迫感的元嬰天君,怎麽都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轟!
天毒獸爲了表忠誠,直接殺向來這群元嬰天君,幾乎是碾壓級别,自身氣息爆發時,将王權族和秦族的元嬰天君震飛出去,肉身在空中解體。
“這到底怎麽回事?”
衆元嬰天君驚恐之餘,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了。
不是剛才還要擊殺金蓮佛身嗎,怎麽現在又來殺他們了?
這短短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整齊劃一的步伐聲響起,石像軍團也是包圍了過來。先前爲了防備金蓮佛身逃走,這群元嬰天君封鎖了空間,更像是作繭自縛,他們成了籠子裏的困獸,沒有逃走的份。
衆元嬰天君臉色齊齊劇變,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