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個中年和尚,知道羽柔子的力量,也沒有廢話,眼中厲色一閃,從左右兩方攻擊而來,一群僧人掠陣。
普陀佛宗雖然失去了上古時期的傳承,但也修煉了其他的佛門功法。
頓時間,佛光陣陣。
羽柔子一身青衣無風自動,青絲飛揚,清麗脫俗的俏臉上殺氣橫生,宛如一尊殺伐果斷的女仙,展露出了強大的氣場。
轟隆!
一場大戰爆發。
羽柔子以一敵二,将兩個中年和尚狠狠壓制。
兩人心中大驚,他們得到了妖尊大人的指點,突破了地仙境界,卻已然不是這個小女娃的對手,這個女子到底是何身份?
蘇白依舊站在原地,坐上壁觀,神念則是暗中散發,要将那妖物揪出來。
見羽柔子聽從蘇白的命令,而蘇白身上沒有任何真元波動,一群僧人以爲蘇白是個銀槍蠟頭,眼中兇光一閃,包圍向蘇白。
“汪!”
“吼!”
燭陰獸當場怒吼,不過那聲狗叫讓立馬意識到了羞恥,發出一聲咆哮。
正因爲自己此刻的模樣郁悶到不行的燭陰獸,豈能放過眼前這個發洩的機會,撲了上去。
于是乎,一群僧人徹底傻眼了。
一隻外表萌萌地小狗崽,如同一隻真正的上古大妖蘇醒,爆發出摧枯拉朽的力量。
這群僧人直接到底。
見自己的收下被一隻小狗崽收拾,兩個中年和尚大吃一驚,一個不留神,被羽柔子擊飛,渾身是血。
突然,先前那個肥耳和尚,出現在蘇白身後,手中的匕首抵在蘇白的脖子上,森然一笑:“不想讓他死,就給勞資住手!”
羽柔子和燭陰獸停手了。
見此,肥耳和尚越發得意,心裏笃定蘇白的身份不一般,可就是修爲太弱了。
“給我自封修爲!”肥耳和尚拿蘇白制肘羽柔子和燭陰獸。
然而,肥耳和尚愣住了。
劇本好像有點不對勁。
羽柔子和燭陰獸非但無動于衷,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肥耳有些慌了,難道蘇白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雜魚?
“我給你一個近我身的機會,可惜你太弱了,就像一隻螞蟻。”蘇白冷冷地聲音飄進他的耳朵。
“遊戲結束了。”
聽到這話,肥耳和尚感到一種大恐懼正在逼近他,劫持的人質,給他一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獸的感覺,讓他放棄蘇白就逃。
可是,他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不能移動。
那掙紮的神魂發出一聲大吼,想要破體而出,奪舍另外一個僧人。可卻被一股可怕的意志,直接鎮壓,寸寸斷裂。
他的肉身,也是化作齑粉,随風消散,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蘇白撣了撣衣上的灰塵,牽着燭陰獸,走向普陀佛宗的後院。
燭陰獸内心:“mmp!”
一群僧人吓得瑟瑟發抖,不敢動作。
來到後院時,一道極其強大的禁锢之力降臨,将蘇白阻隔在外。
蘇白伸手,輕彈。
禁锢之力破滅。
與其一起的,還有佛光光幕。
後院之中,一位身披袈裟的長眉老和尚,面色劇變,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老血,看着後院門口,一臉的驚駭。
蘇白走了進來,來到長眉老和尚面前。
所料不假的話,這就是普陀佛宗的當代主持了。
“施主如此年輕,就有這種修爲,當真神通驚世。”長眉老和尚恭維一句,請蘇白入座。
蘇白直接坐在長眉老和尚的對面,羽柔子在一旁站立。
燭陰獸則是抖着後腿,一臉無聊。
徑直盯着長眉老和尚,蘇白搖頭道:“老和尚,你何必毀了你一世的清譽,寄人籬下在一個妖魔手上,落了下成。”
話裏,是滿滿地失望。
長眉老和尚先是神色一愣,而後開口道:“施主,你可知什麽是妖?”
蘇白笑而不語。
長眉老和尚話語激揚,激動了起來,開口道:“世人所知,飛蟲鳥獸化形爲妖,山川河流化形爲精。”
“他們殘忍至極,危害無窮,人人得而誅之,是謂替天行道。”
“可是,在我眼中,對人有利的妖,不是妖,而是朋友!”
長眉老和尚慷慨激昂的帶着一大堆哲理的話,在後院響起,說的如此精彩,也許是連自己都騙了。
蘇白心裏唯有冷笑。
可笑又愚蠢的家夥!
你眼中所謂的朋友,爲你提升了修爲不錯,但也在你身上下了咒,最後一身修爲淪爲嫁衣不說,還身死道消。
“哎。”
蘇白輕歎一聲,失望之色越發強烈,“想上古時期,普陀佛宗也是執掌過大世的巨擎,有天君級人物坐鎮,而你卻甘願和妖魔爲伍,編織一套歪理。”
“普陀佛宗的臉,被你丢盡了!”
“呵呵,那又如何?”長眉老和尚偏執道,“上古時期的普陀佛宗再強大又如何?但那終究是夢中水月,普陀佛宗已經沒落了很久,需要誕生出地仙強者坐鎮。”
“這就是你最後的争辯?”蘇白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廢話沒有必要繼續說了。
“請佛器!”長眉老和尚突然大喝。
他和蘇白說了這麽多話,就是爲了拖延時間,将佛器“請”出。
那是一件極品靈器,是一道佛圈,刻滿金色佛文。
極品靈器!
在世俗界都是千百年罕見的至寶,普陀佛宗畢竟是上古巨擎宗門,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有一件靈器坐鎮。
他自信,能鎮死蘇白這個不速之客!
然而,蘇白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眼神中的不屑,不加掩飾。極品靈器,他都要不知道粉碎了多少件了。
一隻大手拍出。
咻的一聲,撞過來的佛圈,頓時一聲哀鳴,佛光暗淡了不少,出現三四道裂痕,墜落在地,吓得長眉老和尚莫名震驚。
而後,沒有任何遲疑,轉身就逃。
燭陰獸和羽柔子接到蘇白的授意,攔截住了長眉老和尚。
一股禁锢之力出現,籠罩後院,壓制的長眉老和尚不能動彈。這一次,長眉老和尚終于是露出了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