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金蓮佛身血氣彌漫,體内筋骨齊齊震動,宛如雷鳴,聲音震耳欲聾。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身傷勢以及全部恢複,眼神冷然。
“這,這......”藥神宗掌教被驚的倒吸冷氣。
這很像傳說中的特殊體質,血脈齊震,一身傷勢盡皆恢複,比嗑丹藥還要可怕。
轟隆!
大戰繼續。
此地血氣彌漫,幾乎化作一口血海,淹沒了藥神宗掌教。不時有怒吼聲發出,那是掌教級别的聲波攻擊,炸開一片片空間,天地靈氣都爲之紊亂。
金蓮佛身一身佛性被妖氣取代,身材修長,披頭散發,俊美無雙,宛如從神話中走出來的上古妖王。
一聲氣息,震懾一切!
嘭!
藥神宗掌教和金蓮佛身硬撼一擊,兩人各自身軀劇震,向後倒飛,撞穿一座山峰。
隻是頃刻間,兩人又都化作兩道流光,爆射向對手。
這一戰,看的藥神宗衆人瞠目結舌、面面相觑,藥神宗掌教臉色愈發陰沉。
他企圖以地仙巅峰的修爲壓制金蓮佛身,卻發現金蓮佛身身上的妖氣,不屬于他。
而後又企圖以戰鬥經驗壓制對手。
最後卻驚恐的發現,眼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對戰鬥技巧的運用之娴熟,令人發指,連他都不如,幾十招下來,被金蓮佛身壓制的勉強應付。
且不斷被對手打的咳血。
如果不是骨齡造不了假,藥神宗掌教還真懷疑這是一個老怪物扮成的少年。
又一擊,金蓮佛身憑借娴熟的戰鬥技巧,身體變幻着各種詭異的動作,招式如羚羊挂角,無根可尋,一招抱山式,将藥神宗掌教擊飛百米,渾身筋骨齊震,斷裂了幾十根。
金蓮佛身身上的氣息越發可怕,血眼中的血月,浮現而出,如一顆真正的高懸夜空萬古的月亮,爆發出不可抗衡的力量。
嘭、轟、咚!
咔......
一連套攻擊下來,藥神宗掌教再度被擊飛,就算嗑下丹藥,也精神萎靡。
藥神宗一脈,不擅長戰鬥,也可以說是在仙道聯盟戰力排在後面的仙門。
藥神宗掌教和其他掌教相比起來,還有不如。
锵!
神元刀迅疾斬出,在虛空中爆發出割裂一切的力量,藥神宗掌教當場咳血,神魂被斬一刀,黯淡了不少。
好在是壽元充足,如何換做一個老邁的掌教級人物,早就神魂寂滅。
“掌教!”藥神宗衆人悲恸大叫,似乎已經見到了藥神宗掌教隕落的一幕。
這一天,主動是藥神宗的悲恸日。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金蓮佛身竟沒有斬殺,藥神宗掌教,而是一臉漠然之色,将其當成路邊的一株草,不曾在意。
剛才的大戰,就算再激烈,金蓮佛身也是控制自己的力量,不曾波及到後山。
不然,藥神宗掌教早就被他一掌劈了。
金蓮佛身帶着激動的心情,走向後山位置。這裏是藥神宗的禁地,有諸多禁锢和大陣,同一時間全部激活,爆發出恐怖的力量,要将金蓮佛身鎮殺。
然而,金蓮佛身隻是一揮手。
刹那間,萬籁俱寂,禁锢和大陣,全都停止運轉,那股力量,也都煙消雲散。
藥神宗掌教被這一幕吓得駭然。
這個血發少年,簡直恐怖的不像話,後山的禁锢和大陣,在他眼中沒有任何威脅。
金蓮佛身的龐大神念釋放而出,掃過後山的每一個地方,連一株草都沒有放過。
最後臉色沉底陰沉下來。
“怎麽沒有。”金蓮佛身有些慌了。
薛墨濃理應在這裏,卻沒有半點人影。這讓身爲人子的蘇白,心急如焚,恨不得将整個藥神宗掀個底朝天。
又是幾次找尋,沒有母親的半點人影,受到蘇海神念的影響,金蓮佛身的一雙雙眼,瞬間殺意滔天,釋放出可怕至極的血氣。
金蓮佛身直接伸手,虛空一抓。
頓時,躲藏在暗中的蘇破軍,被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量,強行拉扯在金蓮佛身面前。
“蘇,蘇白,你是怎麽發現我的?”本以爲多躲在暗中沒有發現的蘇破軍,隻覺得心神被一股嗜血的滔天殺念淹沒,吓得面無血色。
“我母親在哪裏?”金蓮佛身目呲欲裂道。
“我不知道。”蘇破軍兀自強撐道。
嘭!
下一瞬,蘇破軍的肉身炸開,徒留一道神魂,看着蘇白那雙眼,隻覺得難以呼吸,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的神魂,竟在緩慢湮滅。
“休傷我兒!”就在這時,一道倩麗的身影闖了進來,那是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美婦人,有一種成熟的韻味。
慕容菲!
蘇白的眼睛都要瞪裂了。
“母親,救我。”蘇破軍的神魂求救道。
“蘇白,你如何敢殺我兒,你這一輩子都休想知道你母親在哪裏。”慕容菲冷聲道。
金蓮佛身放了蘇破軍的神魂,冷冷地看着這個在世俗界中的心狠手辣,将自己的靈脈挖出來,移植給蘇破軍的伯母。
薛墨濃的親生姐姐!
“千萬别耍什麽花招,不然你會生不如死。”金蓮佛身的腦海中湧現出蘇白的記憶,聲音冷冽道。
慕容菲先是将蘇破軍的神魂用半步靈寶溫洋,并和金蓮佛身保持一段距離,眼裏閃爍着異樣的神色。
她沒有想到,那個被挖出靈脈,性格懦弱的蘇白,能成長到如此的地步。
如果能再次重來,她依然不會後悔。
隻因爲兒子是她的心頭肉。
“可惡,這個廢物,她怎麽會成長起來的。”慕容菲看着金蓮佛身,臉色愈發猙獰。
如果,能将蘇白的神通、血脈、寶物這些全都給蘇破軍,她兒子必将更加出衆,什麽仙門年輕一代第一人的道非天和妖族少君。
統統隻有給她兒子舔鞋的份!
想到這裏,慕容菲的眼神愈發猙獰:“呵呵,你這個廢物,當初我就該狠心一點,直接弄死你,也不會有今天的事。”
“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慕容菲的神色,從憎恨變成狂喜,“如果我将你擁有的一切都移植給我兒子,他必将更加強大。”
金蓮佛身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看跳梁小醜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母子一起去地下忏悔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