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琪的膝蓋直接在地闆上砸出兩個凹陷坑洞,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咬牙死死盯着蘇白。
而謝安琪身旁,墨大師臉色一變,眼中怒意湧動。
謝家大小姐,怎麽能受如此侮辱?
“敢動一下,殺你!”
蘇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老者隻覺得背脊處一股徹底寒意湧起,身上的氣勢一瞬間熄滅,身體僵直,臉色難看時,卻不敢動作絲毫。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敢動一下,蘇白定會下殺手!
做完這一切,蘇白目光落在謝安琪身上,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你很聰明!”
“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
謝安琪深吸口氣,眼神中的屈辱一閃而逝,咬牙間,依舊不語。
“可是我這人很不喜歡被别人牽制鼻子走!”
蘇白眼神淡漠的看着這個天之驕女,屈指一彈,一道青色的符文,刹那飛進謝安琪的眉心之中。
頓時,謝安琪臉色大驚,身體劇烈顫抖時,似乎承受這巨大的痛苦。
“此符名爲‘控神’,已經種在你靈魂深處,隻要我一個念頭,你就會魂飛魄散!”
謝安琪臉色劇烈變幻,眼神驚恐中帶着怨毒,死死盯着蘇白:“你到底想做什麽?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
“不不不---”蘇白笑了笑:“你這隻是被我的實力逼的暫時妥協罷了!若是将來我輸在蘇破軍手裏,恐怕到時候你會毫不猶豫倒戈相向!”
“所以,這禁制算是一種約束手段,也算是對你今日所作所爲的懲罰!”
“若是你以後表現的讓我滿意,我自然可以幫助你祛除此禁制!不過,你不要想着讓别人解除禁制,這個地球上,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除控神印符,若是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試試!”
“當然,若是失敗,你必死無疑!”
謝安琪低着頭,渾身顫抖。
足足半分鍾後,她才深吸口氣,臉色變得平靜無比,對着蘇白恭敬拜道:“安琪,見過主人!”
蘇白見此露出一抹滿意微笑。
和聰明人說話,真是省勁。
“起來吧!”
謝安琪艱難起身,躬身立于蘇白身前,模樣恭敬到無以加複。
真如同女仆一般。
看的一旁的墨大師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将你知道關于蘇家的所有行動告訴我!”
“是!”
謝安琪像是徹底進入了角色,恭敬的站在那裏,開始叙述起來。
“按照蘇破軍的安排,我謝家和伍家以及南派地師門的曲川,會在接下來的幾天内将您帶到公海,然後用切一切辦法将您困在遊輪上。到時候,蘇破軍會派人前來,協助我們将您斬殺!”
蘇白嗤笑一聲:“蘇破軍的如意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可惜,他卻高看了你們這些人的實力!”
“既然如此,那你們又爲何突然提起動手?”
“是爲了那枚黑曜石!”謝安琪沉聲道:“蘇破軍認爲那枚黑曜石被您看上,應該是極爲珍稀的寶物,所以讓曲川他們聯合伍學安提起動手,奪取黑曜石!”謝安琪苦笑一聲,道:“卻沒有想到,您的實力超乎想象,我們連困住您都做不到!”
蘇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那蘇破軍他們所在的小島,你知道在哪裏?如何去?”
謝安琪臉色微變,沉聲道:“尾仙島的存在,一直是個傳說,我雖然聽聞過,但是卻不知道确切位置。”
“若是沒有詳細海圖,沒有人能在茫茫大海上找到尾仙島!”
“海圖?”
蘇白皺了皺眉,之前武行雲告訴他神元果所在的時候,并未提海圖,恐怕他不知道再打什麽算盤呢!
謝安琪眼神微動,沉聲道:“您若是沒有海圖,恐怕難以找到尾仙島了!”
蘇白眉頭越皺越深。
難道要去找武行雲要地圖?
恐怕他現在已經早就隐藏起來了,自己再想找他,根本是徒勞。
謝安琪見蘇白臉色陰沉,深吸口氣,沉聲道:“若是主人真的想找尾仙島,沒有海圖,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
“什麽?”
“找地師門的大師出手!”
“嗯?”
蘇白臉色變幻,皺眉道:“繼續。”
“主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地師門一脈,本就是尋龍定穴的高手,可尋山河龍脈,定江河湖海!那尾仙島,其實就是曲川用地師門的秘寶尋到的。”
蘇白聞言,臉上湧出一抹莫名苦笑。他腦海裏雖然有各種仙家法門,但是尋寶問路,這些他卻不擅長。
地師門嗎?
看來這次自己是要請外援了。
幾分鍾後。
李鎮聽完蘇白和謝安琪的話語,臉色微微一變,沉默起來。
蘇白眉頭一挑:“怎麽,李老也無能爲力嗎?”
他笑了笑道:“你放心,隻要李老幫助我尋到那所謂的尾仙島,我保證幫你将宗門遺失的法器尋回,你看可好?”
李鎮臉色再次變了變,忽然歎息一聲,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試試!”
“不過,沒有尋龍盤幫助,老夫的‘點海尋路’之術,恐怕隻能發揮出一半的水平,這茫茫大海之上,尋找一個小島,确實是大海撈針,若是找不到,蘇道友幾位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蘇白點頭一笑,“無妨!盡力而爲即可!”
……
遊輪三層的一個房間内,李鎮和黑衣少女站在窗戶旁,無聲沉默。
半晌。
黑衣少女忽然深吸口氣,神色凝重無比,帶着一絲擔憂道:“爺爺,您真的決定要幫他了嗎?”
李鎮歎息一聲:“雅兒,這是我們地師門崛起的契機!隻要能找回尋龍盤,我地師門就能重新崛起!”
“可是---”黑衣少女李雅擔憂道:“那個人是蘇白啊!華國第一宗師!他的對手,沒有一個弱者,您摻和進去,太危險了!”
到現在,她們怎麽可能還猜不出蘇白的身份?
這麽年輕,身手有這麽恐怖,整個華國隻有一人而已!
李鎮滿臉憐惜的看了少女一眼,笑着道:“傻丫頭!爺爺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
“我一個小小的禦神初期,恐怕在那些大人物眼裏,隻是蝼蟻一般!”
“不過,這是我地師門崛起的機遇,我絕不能放過!若是這次能和這位華國第一宗師搭上關系,我地師門何愁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