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安怪笑着望着蘇白的目光,眼中之前的懼怕已經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如同以前飲血時的殘忍之色。
自己面前這小子,雖然實力不錯,但是還是被自己靈劍所傷,在他看來,也就如此而已!
尤其是看到蘇白留下來的那兩滴鮮血後,面上更是露出了近乎癫狂的癡迷之色,閉上了眼睛,不斷地在嗅空氣中血液的香味。
“好誘人的精血,已經好久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精血了!”
邱安雖然感受不出蘇白到底是什麽修爲,但是既然自己手中的這把劍能夠傷他,也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在他眼中,能傷,就一定能殺,能殺,就一定可以飲其精血!
“這人真是一個變态!”
在看到這一幕後,白非煙俏眉微皺,終于忍不住罵道。
邱安在聽到白非煙的評價後,卻是不怒反笑道:“哈哈,小丫頭,你是不是被冷落了有點不開心啊,别擔心,你們的精血,我都愛喝。”
他說到這裏,話語一頓,又舔了一下舌頭後,接着道:“尤其是美人的處子之血,我更愛喝,我已經早早的都聞到你身上傳來的處子之香了。”
“你!”
白非煙聽到這裏,頓時俏臉一紅,從袖中取出了一個法器,就要向他丢過去的樣子。
“讓我來。”
就在這個時候,蘇白臉色冰冷,盯着邱安冷聲道。
與此同時,在他的右手之上,天雷法劍赫然幻化而出!
在天雷法劍出現的那一刹那,天地間立刻風雲色變,天空中更是雷聲陣陣,烏雲滾滾,遮蓋住了原本那血色的一輪皎月。
邱安在看到天雷法劍出現的那一刹那,心中的嗜血之意,立刻到達了頂峰。
尤其是看到天雷法劍那劍身上面的符文印記後,更是眼中發亮。
“好東西,好東西!”
邱安連連驚歎之後,又怪笑道:“就是不知道,和我手中的靈劍相比,誰更厲害呢?”
“一試便知!”
蘇白說罷,便将手中的天雷法劍一橫,直接揮出了一道刺目的劍氣!
在這一道劍氣之下,竟然還帶着無盡的雷霆閃電,猶如一個雷霆化成的彎刀,向邱安一沖而去!
“雕蟲小技!”
邱安雖然能夠感受到這一招式的強大之力,但絕對比不上他手中的靈劍!
說罷,邱安直接再次朝着雷光劍氣,蓦然斬落!
“彭!”
兩道劍氣在空氣中,碰撞到一起後,頓時發出了一聲巨響。
緊接着,一層層氣浪頓時在空氣中,鋪天蓋地的向四周席卷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天空中,凝聚出來了一道天雷,赫然從天而降,徑直的劈中了邱安的天靈蓋!
“啊!”
邱安隻感覺全身上下,一陣酥麻劇痛之意,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之音。
與此同時,他右手中的長劍,更是毫無意識的從手中脫落。
就在此時,蘇白伸出左手虛空一抓,此劍發出了一聲輕鳴之後,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此劍剛一入手,蘇白便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強橫無比的劍意,在與自己進行抗衡。
似乎是欲将蘇白的靈魂沖破,占據他的肉身一般。
“安靜!”
蘇白前世乃是一代仙尊,什麽樣的劍意沒有見過,這等劍意也居然妄自與他抗衡,在他眼中真是可笑至極。
在他充滿威嚴的一聲喝令之下,此劍瞬間停止了抖動,安靜了下來。
“你---你居然偷襲我?!”
此時邱安也從雷擊中反映了過來,臉色漲紅,死死盯着蘇白陰狠道。
别說是邱安了,就連連經綸和南宮艮,甚至是白非煙都沒有想到,蘇白竟然會選擇偷襲邱安!
事實上,他們并不知道那道劍氣能夠傷到蘇白的具體含義。
蘇白可是天雷不滅體,在經曆了上次符篆之力之後,天雷不滅體更是達到了小成,其*的強悍程度,可見一斑!
尋常的法器,寶劍,别說是讓蘇白流血了,即便是讓他破一層皮都很難!
而這把劍,卻在邱安緊急的一揮之下,不僅化解了他的攻擊招式,還傷了他的雙指。
若是邱安施展出全力或者是其他劍法招式,蘇白等人或許還将落于下風!
故而,蘇白對邱安手中的長劍起了一絲興趣,直接趁天雷法劍的劍氣與邱安施展出的劍氣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刹那,利用那一聲巨響,掩蓋出天空中落雷的聲響,從而進行完美的偷襲!
從現在來看,他的這一招效果倒是不錯。
“這叫做兵不厭詐!”
連經綸見蘇白輕而易舉的繳獲了對方的寶劍,反應過來後,頓時哈哈一笑。
“沒錯,隻允許你在暗處算計我們,還不允許我們偷襲你了?”
白非煙看事情頓時有了逆轉,對方法器被奪,頓時也放松了下來,出聲譏諷道。
“你,你們---該死的!”
邱安臉色漲成豬肝色,眼中的怒火似欲将他們焚燒殆盡一般,但下一刻卻瞬息震驚到極緻,死死盯着蘇白,失聲道:“你---你竟然能夠控制這把劍?!”
邱安得到此劍之後,費勁所有手段,卻也無法真正的控制這把劍!以他化境後期的實力,在剛剛揮出兩劍之力後,已經快抵達極限了,尤其是在釋放出第二道劍氣後,雙手都在顫抖。
這也是爲什麽在他剛剛碰觸到雷擊後,就會将手中寶劍脫手的主要原因。
而對方,居然剛剛才握住那把劍,那把劍居然就如同認主般的乖乖被他握在手中,這讓他如何不驚?
“不可能,這不絕對不可能!”
邱安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心中的駭然程度,已然超越了之前蘇白前幾次所帶給他震驚的總和!
要知道這把劍可是他從滄溟仙人洞府獲來,其來曆他和師父都捉摸不透,他的師父更是因無法徹底控制此劍,才将此劍賜予給了他。
若是蘇白能在幾息間,就能将此劍降服,那麽此人的修爲,究竟該達到何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