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我在,定可保薛家無恙!”
若是不了解蘇白的能力,薛平海定會對自己這個外孫的話嗤之以鼻,但是如今明白蘇白的實力,他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點了點頭,沉聲道:“薛家雖然實力低微,但是在金陵經營這麽多年,還是有些關系在的,你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随時找你舅舅,他會不留餘力幫你的!”
蘇白點頭,沉聲道:“多謝外公!”
兩人又聊了幾句,氣氛也慢慢變得溫和了許多。
臨到蘇白離去時,薛平海将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棕色文件袋遞給蘇白,沉聲道:“這些是我這麽多年調查你母親和父親當年出事時一些細節資料,應該會對你有些幫助---”
“還有,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不要貿然行動!當初害死你母親的蘇家背後勢力,不是這‘俗世’中人!”
蘇白眼眸微凝,“仙門?”
“你知道仙門?”薛平海問完才啞然一笑,以蘇白的實力,接觸到這等隐秘,很正常。
“知曉一些。”蘇白沉聲道:“您的意思是,我父母出事,和蘇家背後的仙門勢力有關?”
薛平海點了點頭,沉聲道:“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就算你如今的實力,恐怕遇上那些真正的高手,怕也不是對手!”
“我明白了!”
頓了頓,他皺眉道:“那您可知曉,蘇家背後的仙門勢力叫什麽?”
“神藥宗!”
……
晚宴上,薛平海和薛忠一家人齊聚,一頓飯下來,衆人之間的生疏消失了大半。
晚飯後。
蘇白早早回了客房,唐秋白則是被安排在了他隔壁。
打開文件袋,一疊厚厚的卷宗出現在蘇白面前,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張發黃的老照片。
緊接着,便是一些手寫的文字記載,和人物介紹。
半個小時後。
蘇白将卷宗收起,臉色有些難看。
說實話,這些東西有些讓他失望,并沒有太多害死蘇父蘇母兇手的線索,大部分都是一些薛平海的猜測和暗中調查的推論。
可是,毋庸置疑的是,蘇父蘇母兩人出事,定有蹊跷!
深吸口氣,蘇白拿出一張照片,看了半晌,眼眸中露出一絲冰冷。
“鄭家!”
在薛平海的調查中,蘇道軒的死因,或許和金陵鄭家有這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且,如今的鄭家家主夫人,正是如今當代蘇家家主夫人的胞妹!
這個關系頗爲隐秘,鄭家和蘇家都有意隐藏,可是還是被薛平海查到。
既然母親的事情暫時找不到線索,那就先從這鄭家入手好了!
反正,這鄭家和自己也有舊仇,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
一念及此,蘇白眼眸的寒芒一閃而逝。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
“蘇白表弟,睡了嗎?”
聽到薛如龍的聲音,蘇白有些無奈,自己這個表哥,還真是自來熟的厲害。
不過,他本性倒是不壞,蘇白對其觀感還算不錯。
剛打開房門,一黑色皮褲夾克的薛如龍,滿臉神秘笑意道:“走,表哥帶你去體驗一下金陵市的夜生活!”
說完,不等蘇白拒絕,就直接拖着他向着樓下走去。
半個小時後。
金陵市,夜色酒吧。
雖然名字叫夜色,但是酒吧内裝修的卻頗爲文藝,而且地理位置極爲偏僻,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想來,這裏應該是金陵市的一些圈子裏的二代們小聚的地方。
兩人随意找了個座位坐下。
容貌精緻的女服務員上前,躬身笑道:“薛少,兩位喝點什麽?”
薛如龍一看就是這裏的常客,笑着打趣道:“蘭蘭真是又漂亮了!今天是我表弟第一次來,把我那瓶珍藏多年05年的Chateau Margaux (紅顔容)開了,我要請表弟好好品鑒一下!”
被薛如龍稱爲蘭蘭的那個女服務員,看了蘇白一眼,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
這瓶法國瑪格莊園的名酒,如今可是價值數萬,薛如龍請那麽多朋友公子哥來,都沒舍得開過,今天居然爲了這個所謂的表弟開了?
看來,自己面前這位少年,來頭也不小啊!
心思百轉間,女服務員輕聲應了一句退下。
很快,她再回來時,帶了了一瓶包裝精貴的紅酒。
薛如龍接過紅酒,炫耀似的向着蘇白道:“表弟,你可有口福了,這瓶酒當初可是花了我近八萬大洋啊!”
蘇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想他昊天仙尊,什麽樣的絕世仙釀沒品嘗過,一瓶凡酒而已,又如何讓他心動?
開酒,醒酒。
待到紅酒醒好,薛如龍端起酒杯,做了個幹杯的姿勢,率先輕抿一口,頓時露出一抹沉醉之色。
“啧啧,不愧是,法國瑪格酒莊的佳釀,味道醇厚,滋味甘冽,真是繞齒留香啊!”
他深吸口氣,滿臉笑意的看着蘇白,道:“快嘗嘗,怎麽樣?”
蘇白輕抿一口,點了點頭,笑道:“還不錯。”
“沒了?”
蘇白哭笑不得,道:“一瓶紅酒而已,還能怎麽樣?”
薛如龍撇了撇嘴,還未來及說話,卻聽一道冷笑傳來。
“一瓶紅酒而已?口氣還真是大到沒邊啊!也是,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而已,懂什麽紅酒?”
“這夜色的門檻真是越來越低了,如今什麽樣的貨色都能進來---”
“恩?”
薛如龍臉色頓時一冷,轉頭間,看着那個頭發染成藍色的年輕人,冷哼一聲道:“齊剛,老子和表弟喝酒,有你什麽事?”
“趁着老子心情好,趕緊給我表弟道歉,要不然老子打斷你腿!”
那名被他稱爲齊剛的年輕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薛如龍,你不要太過分!别人怕你薛家,我齊家可不怕!”
“呦呦---還不怕我薛家?”薛如龍滿臉冷笑,譏諷道:“智商還真是感人啊!真不知道齊家要是落在你手上,能活多久!”
“你---”齊剛臉色鐵青。
“你什麽你?”薛如龍滿臉冷笑,目光如刀,似有似無看向某處。
“當走狗就要有當走狗的覺悟!憑你,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嚣!”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裏,端着酒杯,冷笑道:“朋友,再不出來,可别怪我打狗不看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