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轉身看着江凝雨,冷聲道:“凝雨,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父親已經下了死命令讓我把你帶回去,你難道真的想徹底反出江家不成?”
江凝雨沉默片刻,眼神露出一抹落寞,自嘲道:“反出江家?“
“自從一年前離開,我就已經和江家再也沒有幹系了!”
頓了頓,她臉色變得冷漠,淡淡看了婦人一眼,道:“還有,這次勞煩李姨回去告訴我那父親,我不想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我!”
“我江凝雨,不是你們利益交換的籌碼!”
婦人狹長的眼眸裏滿是怒意,咬牙道:“好好好!---果真是翅膀硬了就翻臉不認人啊!”
“江家生你養你這麽多年,你卻一聲不吭跑到這鳥不拉屎的江州教書!如今江家遭遇大難,你不僅不想着幫忙,還聯合他人欺辱我們,真是忘恩負義,良心都被狗吃了---”
江凝雨臉色微變,還未來及說話,卻見蘇白眉頭陡然轉冷,一巴掌扇出。
“聒噪!”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婦人瞬間倒飛出去,塗滿粉底的右臉刹那腫成豬頭。
她趴在地上足足呆滞半分鍾,才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死死瞪着蘇白,狀若瘋狂叫道。
“啊---小畜生,你居然敢打我?!”
蘇白臉色陡然陰冷,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隻是他還未動作,就見唐秋白臉色冰冷到極緻,身形一動,一巴掌抽在她另一邊臉上。
“再敢辱老師一句,死!”
婦人癱倒在地上,心中猛然一顫,隻覺得後背發涼時,看着唐秋白冰冷臉色,眼中雖然依舊怨毒,卻不敢再多語。
周圍看熱鬧的乘客,看到這一幕,内心驚駭到極緻,再看向蘇白兩人的目光,已經滿是畏懼。
這兩個年輕人,來頭怕是也不簡單啊!
片刻後,乘警終于姗姗來遲。
兩個年輕乘警盤問了蘇白兩人幾句,最後詢問婦人的時候,不知爲何,婦人卻臉色怨毒的看了蘇白兩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很快,乘警将婦人和幾個黑衣大漢帶走。
看到這裏,江凝雨心裏終于松了口氣,臉色複雜的看了蘇白一眼。
“謝謝。”
蘇白淡淡一笑,道:“江老師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不要叫我江老師了。”江凝雨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第一高中的老師了。”
蘇白輕笑一聲,道:“我還是覺得江老師稱呼比較親切些!”
江凝雨輕笑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麽。
她臉色有些恍惚,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沉默不語。
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蘇白也不便多問。
中年婦人一行人被乘警帶走之後,就一直沒有再露面,像是已經放棄了江凝雨。
事實上她們也知道,有蘇白和唐秋白兩人在,她們奈何不得江凝雨。
……
一個小時後,列車到站。
出站口廣場上。
“江老師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我看你那位李姨,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江凝雨微微一愣,臉色有些難看。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江州我是不能再呆了!華國這麽大,我就不信沒有我江凝雨的藏身之地!”
蘇白笑了笑,正準備說話,眉頭陡然皺了起來。
就在他皺眉的同時,廣場遠處,三輛黑色的路虎車直接停下。
嘩啦啦---
一衆帶着墨鏡的黑衣大漢從車裏魚貫而出,在一衆黑衣人守護下,一個身着裁剪得體白色西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看到這麽大的排場,廣場上的衆人齊齊側目。
年輕人身材偏瘦,嘴唇很薄,看起來給人一種刻薄之感。
他嘴角雖然挂着一絲笑意,但是在人看來卻心中發寒。
“這是誰啊?”
“好像是沈家的大公子,沈立文?”
“什麽?沈家的這位纨绔大少,怎麽會跑到這火車站來?難不成,金陵火車站今天來了什麽大人物?”
遠處圍觀的衆人,不乏消息靈通之輩,自然能認出這位白衣公子,正是金陵沈家鼎鼎有名的纨绔少爺!
在一衆人的圍觀下,沈立文大步走到蘇白三人面前,掃了蘇白一眼,卻沒有在意,目光落在江凝雨身上時,眼神瞬間變得熱切起來。
“凝雨,你終于回來了!”
“這一年的時間,你去哪裏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江凝雨臉色陰沉的難看,她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親自跑到這裏來堵她?
這次,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
一念及此,她眼神裏忽然閃過一絲悲涼。
見江凝雨不說話,沈立文眼眸中閃過一絲愠怒,媽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跟老子裝清高?
深吸口氣,他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笑意,上去就欲拉江凝雨的手臂。
“走吧,江伯伯已經在等你了!”
“這次你能回來,想必他一定會很高興!”
江凝雨不動聲色退到蘇白身後,躲過他的手掌,淡淡道:“沈少,我們好像還沒熟到這個地步。”
沈立文臉色尴尬,心中怒意翻騰,可卻咬牙間沒有發作。
他臉色陰冷的看着蘇白,眯眼道:“這位是?”
蘇白淡淡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的意思。
沈立文臉色再次陰冷一分,心中怒氣翻湧,眼神冷冽的看着蘇白,正欲說話,卻見卻見之前一直沒有露面的那位中年婦女,不知從哪裏跑出來,滿臉悲戚的哭喊道:“沈少爺,您可千萬要爲我做主啊!”
婦人臉色怨毒的指着蘇白,陰沉道:“這個小畜生,是這丫頭的姘頭---”
她指着青紫的臉頰,咬牙道:“我這臉上,就是被他打的!我爲了将這丫頭給您帶回來,可是吃了大苦,還差點被這小畜生攪黃了!”
沈立文臉色陰沉,眯眼盯着蘇白,陰聲道:“小子,她說的可是真的?”
蘇白淡淡一笑,冷笑道:“是又如何?”
江凝雨臉色一變,正欲說話,卻見沈立文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