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的收割之力,随着距離的不斷增大,威力也會不斷減少。
可依舊對方圓數十萬億裏的星空,産生了影響。
破敗的星辰不計其數,被收割的生靈,亦是不計其數。
四座祭壇的光芒,變得空前熾盛,環繞在三大聖域的四個方向。
等到歐陽怵等人都離開了皓月城,月谪楓才微微歎了一口氣,眉頭微皺之間,有對天下蒼生的憐憫。
“爲什麽要跟天族爲敵呢……天族,哪裏是你們可以戰勝的?”
“這一戰,不知道會有多少生靈隕滅,成,蒼生苦、敗、蒼生苦。”
月谪楓搖頭不斷,身影逐漸隐去。
……
三日之後,歐陽怵帶着幾人回到魔族。
第一時間,歐陽怵前往魔族祖地,同時也通過金魔大尊交給他的聯系方式,找到了金魔大尊。
祖地當中。
金魔大尊和煉梧雙同時現身。
聽完歐陽怵的描述,二人神色皆有變化。
金魔大尊負手而立,白衣冉冉。
“前些日,我也感受到了萬界中的細微波動,不承想竟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煉梧雙道:“三大天域附近四座主祭壇,萬界其餘地方,則是有更多的分祭壇,共同組成一座幾乎能覆蓋大半座萬界的陣法,這絕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天族必然預謀許久,甚至是數十億年的準備。”
天族的後手很多。
先是深淵屍種,再是洪都元古界。
現在看來,這分布于萬界各地的祭壇,無疑也是天族的後手!
金魔大尊道:“我認爲,有必要去弄清楚萬界中,到底存在着多少座這樣的祭壇,這些祭壇又到底有什麽作用,威脅在何處。”
歐陽怵道:“想做到這一點,隻怕很不容易!那些祭壇都極不簡單,若沒有聖尊的修爲,靠近皆有危險!”
金魔大尊點頭,“所以,此事我打算親自帶人去做。”
緊跟着,他又道:“其餘如血族、屍族和骨族,應該也會有所動作,我會與他們溝通。”
最後金魔大尊望向煉梧雙,說道:“你依舊在這裏守着,等到蘇盟主出關,第一時間将此事告知給他。”
煉梧雙輕輕點頭,“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應該也快到出關的時候了!”
歐陽怵道:“那我去翻閱古卷,看看是否能夠找到曆史上關于這些祭壇的蛛絲馬迹。”
天族要有這般巨大的布置,想不留痕迹絕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或許他們以什麽方法去掩飾過,但總歸有找到些許記載的可能性。
……
天族祭壇的出現,給萬界帶來了極大的震蕩。
首先就是那恐怖的收割之力。
以三大天域四座主祭壇的收割之力最強,整個中部萬界,幾乎七成以上的地域,九成九的生靈,都被那祭壇釋放出去的收割之力給收割了性命。
隻有少數有聖尊坐鎮的星域或者神城,才能得到庇護。
餘者,皆爲草芥。
這祭壇之陣的出現對萬界之中絕大多數人而言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離得近的,聖尊之下根本沒有自爆之力。
離得遠的,至尊都才勉強有抵擋那些收割之力的本事。
不知道多少生靈,慘死其中。
這幾日的時間,黃泉路上不知擁擠了多少倍。
四大族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無盡天域自然也不例外。
無盡天域雖然對比起四大族要隐秘許多,但這絕不代表他們的情報就不行。
相反,無盡天域的情報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第一。
得到消息後,盧雲峰親自帶着劍閣其餘幾人,奔赴距離無盡天域最近的一座嗜血祭壇。
最近的一座嗜血祭壇,處在冬之界三萬億裏之外的位置。
無盡天域位于東部萬界最邊緣,嚴格意義上來說,甚至于萬界不在同一時空。
所以這嗜血祭壇的出現,并未對無盡天域造成任何的影響。
盧雲峰幾人來到距離這座祭壇僅有三十萬裏的位置,隔着這段距離,遙望着眼前的嗜血祭壇。
可即便距離三十萬裏,這座祭壇看起來依舊無比的巨大磅礴,屹立在這星空之中顯得格外寂寥與詭異,那可怖的血色光紋,如同一條條纏繞在祭壇上的血色長蛇。
隔着這祭壇三十萬裏的位置,他們都已經能夠感覺得到來自那祭壇之上的可怕力量。
可謂,陰寒噬骨!
盧雲峰還好,自身修爲足夠高,達到中境聖尊境界,在面對這些力量的時候依舊從容。
可一旁的許逸仙等人就有些抵擋不住這陰寒噬骨的森冷力量了!
他們紛紛調動自身至尊氣,以及施展各種手段,來抵禦這種力量。
墨中宸看着眼前這座龐大的祭壇,咋舌不已。
“天族的底蘊,果然夠驚人!這些祭壇都不知道是天族什麽時候布置在這星海之下,我們居然一無所知!”
許逸仙亦是道:“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這些祭壇到底有什麽用處,這是最爲令人擔憂的!”
盧雲峰取出長劍,釋放氣息。
“這祭壇的氣息太強,你們就不要靠近了,我親自前去探查,你們在這裏爲我護法。”盧雲峰道。
聞言,幾人點頭。
魚白薇道:“我們現在的實力,幫不到你,你千萬自己小心!”
盧雲峰笑道:“放心,我逃命的本事比打架的本事還強!”
話罷,盧雲峰身影與手中長劍仿佛融爲一體,化作劍影朝那祭壇的位置掠去。
須臾。
盧雲峰來到祭壇邊緣,距離眼前的祭壇隻有不到百丈的位置,在他勉強仿佛一片巨大的壁障,遮天蔽日。
那血色的紋路,詭異而幽魅,像是生靈血液凝聚而成。
源源不斷的黑色氣霧,從祭壇的上方仿佛液體般緩慢流下。
站在這祭壇前,盧雲峰皺緊了眉頭,因爲這祭壇的氣息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似乎是,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他還是中境聖尊,可想而知尋常的強者若是靠近這座祭壇,會承受何等的壓力?
盧雲峰圍繞着這座祭壇不斷的挪動位置,觀察着眼前這座祭壇之上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