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紛紛離開諸神墓園,而蘇白則并未離開。
等待那核心戰場的位置崩塌逐漸穩定之後,蘇白再以無極之力和劍意護體進入其中,尋到九條龍屍。
龍軀的防禦極爲強大,即便面對那種可怕的崩塌之力,九條龍屍依舊并未完全粉碎。
蘇白将這九條龍屍都給收起來,放入神境世界,并以無極之力洗去他們身上的邪異。
這九條龍屍,同樣可以利用起來。
雖然九條龍屍的龍魂已經在方才那一戰中完全毀去,但龍屍依舊蘊含不弱的威力,可以交給歐陽怵煉制成魔仆,也可以交由神言至尊以詛咒掌控之。
收走九條龍屍之後,蘇白擡頭,朝穹蒼之上望去。
在那裏,仙墓依舊靜靜地懸浮着。
九條光柱連接仙墓和大地,他們仿佛絲毫都沒有受到這一戰的影響。
蘇白看了幾眼之後,便離開了這座上神墓園。
此戰,隕落三十餘位至尊,必然會在整座古界,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雖然比不上太古時期的百位至尊隕落,但也相當驚人了!
仙族,仙殿。
月仙至尊等人返回仙族之後,便都彙聚在仙殿之中。
此戰,仙族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月仙至尊重傷,便是周元晝也有不輕的傷勢,關鍵他們此行,還都一無所獲!
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不好看。
這次仙族隕落的至尊,達到了七位之多。
再加上此前被蘇白所斬殺的三位至尊。
隻是短短不到五年的時間,仙族便折損了十位至尊!
即便是仙族,也難以承受這般損失。
“此戰之後,那血雲樓獨自一人,便已經掌握兩件聖器!天汒鼎和浩然競天尺,都落入了他的手中,我們失盡先機!”波舒然皺着眉頭道。
“這一切,都要歸咎于你們仙族!我早就說過,那冥牯不值得信任,我們從一開始,就該直接出手與之争奪浩然競天尺!”
顯然,波舒然對仙族這次的決策,感到十分不滿。
最初,他們進入上神墓園找到冥牯的時候,波舒然就提議強搶,不必考慮其與仙殿曾經的瓜葛。
是周元晝,認爲與冥牯一戰對他們不利,損失太大,不如利用冥牯來對付玄冰二族。
可最後,卻落得這般結局,波舒然豈能不惱?
聞言,周元晝的神色也十分地冰冷,他冷眼看向波舒然,喝道:“若非那帝階天煉化仙劍,耗費了這麽長的時間,我們豈會如此被動?”
“他在煉化仙劍,無法出手,而元鑒,則是要負責鎮守仙殿,如今那血雲樓,誰人可當?”
“你天族,倒是發揮出該有的作用?”
月仙至尊發出一道清冷的聲音,“好了!大敵當前,你們怎麽還内鬥起來了?”
就在這時,梵葉忽然感應到了什麽,猛然擡頭。
“太好了!帝階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便可以完全煉化仙劍之力,并且與之完全融合!屆時帝階天出關,那血雲樓便不足爲慮了!”梵葉大喜道。
&nbssp; 周元晝則是有些質疑,“那血雲樓的實力,怕是快要超脫至尊這個層次了,他的力量,很獨特,帝階天真的可以壓制他嗎?”
波舒然哼道:“帝階天,乃是我天族近十個紀元以來,天資最爲卓絕之輩!他的實力,絕非那血雲樓可以媲美。”
周元晝眉頭微皺,他沒有與帝階天交手過,但的确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深不可測。
隻是,血雲樓已然是他所見到過的至尊極緻,真的還有人能在這個境界上,達到更高的高峰嗎?
月仙至尊道:“距離天寶源塔放出浮屠古族下落消息的時間,也已經不足一年。我們至少還有仙劍在手,屆時,我們仙族和仙殿,還有你天族,全力出手,血雲樓擋不住,玄冰二族,也擋不住。”
聞言,衆人皆是點頭。
隻要帝階天能夠壓制血雲樓。
仙族和仙殿,再加上天族的力量,無人可以撼動。
……
生命禁區。
諸神墓園一役結束,蘇白便帶着衆人回到了生命禁區。
回到生命禁區之後,除卻盧雲峰和淨天怡之外,其餘人便都在天池上恢複傷勢。
蘇白立于天池上方,将浩然競天尺和天汒鼎都給取出來。
兩件聖器交相輝映,神華灼灼,妙不可言。
浮屠神塔雖然也是浮屠古族的聖器,但與這兩物比起來,似乎又差了些許。
“借浮屠古族的聖法,可以将其煉化,隻可惜,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蘇白微歎一聲,說道。
蘇白得到了浮屠古族的地宮道藏,也就熟知了浮屠古族的一些古傳承,其中包括了煉化這些聖器的辦法。
這些聖器,并非尋常的天道至尊器,其中蘊含浮屠古族煉入其中的聖力,可以發揮出十分恐怖的威力!
隻可惜,煉化一件聖器,便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
留給蘇白的時間,沒有那麽多。
而且十年的時間,蘇白依靠别的方法修煉,也可以獲得更爲強大的力量。
這兩物于他而言,便有些雞肋了。
禁域之主的傷勢較輕,而且修煉的功法特殊,回到天池後不久,傷勢便基本複原。
此刻他走到蘇白的身旁,看向那兩件懸浮在天池上方的聖器,嘴角浮現一道笑意。
“現在本座倒是覺得,與你聯手,或許是一個極爲正确的決定。你,是真正可以撼動仙族和仙殿的存在。”禁域之主笑着道。
他禁域之主曆史上最優秀的一位先祖,尚且隻是做到了與同時代的仙殿殿主分庭抗禮。
而今, 蘇白卻是正面擊敗了一位仙殿殿主。
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了!
這一次,禁域之主真正看到了扳倒仙族和仙殿的機會。
若真能扳倒仙族和仙殿,他禁域一族,從今往後也就不必長期偏安一隅了!
蘇白輕輕一笑,揮手将兩件聖器都收回到自己神境世界之内。
仙族和仙殿,如今在他看來,都不再有什麽威脅。
真正能讓他感到威脅的,是那帝階天。
他至今還未曾見過那帝階天,也不知道,其到底有多強?是否在周元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