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蘇白道,“我這便離開。”
其實蘇白早就聽出了雷淵至尊的弦外之音。
這雷淵至尊也算是厚道,看在自己和裴書煉的交情上,才欲開口勸離。
不過裴書煉卻是一個比較耿的人,所以蘇白才多明知故問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蘇白朝雷淵至尊抱了抱拳,便要離去。
“我送你吧!”
雷淵至尊揮手斬裂空間,直接送蘇白走出了這座山谷。
離開山谷後,蘇白去尋神言至尊三人彙合。
此番僞裝成裴書煉的身份混到仙族中,也算是不虛此行,雖然沒能完全弄清楚仙族的計劃,卻也得到了不少的關鍵信息。
至少,确認了仙族的确是有浩然競天尺的下落,并且還有陰害其餘進入上神墓園之人的計劃。
半刻鍾之後,蘇白變找到了神言至尊三人。
三人依舊尾随在玄冰二族衆人的身後,隻不過跟他們之間,拉開了一大段的距離,僅保持在一個不會跟丢的界限而已。
蘇白将自己利用雷淵至尊所得到的消息,都告知了三人。
聽聞蘇白孤身入仙族,三人皆是有一種捏了把汗的感覺。
“這個冥牯的名字,你們可曾聽聞?”蘇白問道。
神言至尊跟歐陽怵皆是搖頭。
禁域之主在沉吟片刻之後,亦是搖頭。
“當今世上,似乎沒有這麽一位至尊,莫非是來自域外?”禁域之主猜測道。
蘇白卻是感到疑惑,“你說的是,當世沒有這樣一位存在,那再往前呢?貫徹到太古時期的漫長曆史之中,是否有這樣一位存在?”
“你所說的曆史區間,太過漫長,容我細查一番。”禁域之主神念沉入神境世界,在他的神境世界中,有着洪都元古界的古史。
片刻之後,禁域之主露出動容之色,“在古界的曆史上,還真有這樣一個叫做冥牯的人!”
蘇白露出動容之色,“此人,生于哪一個時代?快将其具體信息告知于我,這很重要。”
禁域之主點了點頭,當即道:“這冥牯,在太古時期,是仙殿的一位殿主,于諸神戰場,也即是如今的諸神墓園,戰死。”
“根據傳聞,當初這位冥牯的實力,已經接觸到了此界的巅峰,而且掌握一件極爲強大的神器,被三十餘位至尊圍攻,才終被斬殺于諸神戰場。”
蘇白眼鏡一眯,“想來,你所說的那件強大的神器,應該便是浩然競天尺,那浩然競天尺,就在冥牯的手中!”
“此人,是太古時期的仙殿殿主,而今她掌握浩然競天尺,卻沒有直接交給仙殿仙族,或許他們已經離心。冥牯,有冥牯的謀劃或許他與當世仙族仙殿之間,達成了某種合作。”
歐陽怵略微蹙眉,随即道:“若那冥牯在太古時期便已經戰死,如今留下一道殘魂,那麽他的目的肯定不難猜,無非便是爲了能夠重臨世間,那血祭之陣,極有可能便是爲他而準備的。”
“玄族和冰族,大概率便是仙族欲要用來與那冥牯交換的關鍵,我們得,我們得設法阻止才行。”
就在幾人交談之際,忽然整座上神墓園,劇烈地顫了一瞬,頗爲的突兀。
在這一顫之後,遠處天邊盡頭,便有一道耀眼的赤霞沖天而起,映照諸天,将穹蒼之上的仙墓都給照亮。
赤霞如煙,飄飄冉冉,于這無邊的陰蝕孤寒之地,帶來無邊的光明。
“好強的神道波動!”蘇白眼睛微眯。
禁域之主道:“是仙族弄出來的動靜嗎?他們假以此光,捏造出浩然競天尺已經現世的假象,吸引他人入局?”
蘇白望向那赤霞所在的方向,随即道:“的确是仙族的手段無疑,但那道赤霞,也并非是什麽捏造出來的手段,而是真正的浩然競天尺,已經現世。”
說着,蘇白又取出天汒鼎,天汒鼎在蘇白的手中不斷地顫動着,神道波動格外的劇烈。
蘇白迅速将其壓制下來。
玄族和冰族的衆人,也都将目光投向那出現赤霞的方向。
不多時,二族的神艦便加快了行駛的速度,顯然是朝着那赤霞之地的方向而去。
“冰族和玄族都動了!”神言至尊說道。
“我得去跟他們二族談一談,若要跟仙族一戰,這二族的力量,不可有太大的損失。”
說完,蘇白的身影便自原地消失。
“他就這樣過去?玄冰二族能相信他嘛?”禁域之主有些無語。
神言至尊道:“信或不信,影響都不大,關鍵是要在二族的心中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要讓他們對仙族有更多的提防就好。”
……
玄冰二族的神艦剛加速前行,便有一道逆行的空間陣流推了過來,大幅度地降低了兩艘神艦的速度。
神艦上,衆人感到詫異。
此刻在神艦的前方,出現一道身着白衣的身影。
蘇白變化血雲樓的模樣。
“是你?”寒霖至尊在第一時間,認出了蘇白。
而其餘諸如涅藏至尊等,也是曾在星淵之中見過蘇白的,所以也是很快便認出來。
隻是他們不曾想到,身持天汒鼎,早已經銷聲匿迹數年的“血雲樓”會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蘇白站在二族的神艦前,負手而立,淡然道:“你們不能再繼續向前,那赤霞之地,乃是仙族所設的陷阱,爲的,便是引你們入局以爲餌,從而讓他們得到浩然競天尺。”
聞言,神艦上的衆人面面相觑,顯然是沒發直接相信蘇白所言。
而那羅恒更是忍不住嗤笑道:“血雲樓,那赤霞蘊含的神道波動不是假的,誰知道,是不是你想獨占那浩然競天尺,才編出這樣的謊言?隻三言兩語就想讓我等止步,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寒霖至尊欠着蘇白的人情,語氣倒是和緩許多,“血雲樓,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麽?”
蘇白沒有去回答寒霖至尊的問題,而是輕蔑地看了羅恒一眼。
“我,自然沒有自信到隻三言兩語,就将你等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