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神言至尊不置可否,他并不清楚歐陽怵的實力,但卻清楚的知道掌握始祖聖甲之後的血翼修羅,到底有多強。
山河圖卷之下,七條石龍将血翼修羅死死包圍,但血翼修羅在徹底激發出始祖聖甲的聖道之力後,竟然施展出強大的神術,一戟破空,将七條石龍都同時斬于戟下!
這同樣讓歐陽怵感到一絲驚訝,“戰甲型的聖器,對戰力的提升果然非同小可,但你修爲上與本座之間的差距,注定了你赢不了這一戰!”
論修煉時間,歐陽怵或許還不如血翼修羅,但論天賦,歐陽怵卻在血翼修羅之上。
七條石龍被破,歐陽怵便再起山河大勢。
“天地風雲起,浩然破長空!”
歐陽怵輕喝了一聲。
血翼修羅同樣不甘輸在歐陽怵的手中,手握長戟破空而出,卷起浩蕩的洪流,斬向歐陽怵。
無盡的血氣,席卷而來。
歐陽怵單手卷起山河大勢朝之鎮壓而去,刹那間風雲萬裏,無盡的塵土破盡長空。
二者相互撞擊在一起,整座空間都爲之一滞。
瞬息之後,虛空與真實世界的空間,都以二人交手的點爲中心,大面積的崩塌而去。
歐陽怵的速度很快,以山河大勢将血翼修羅給攔下之後,便立即捏出一道法訣,打入山河圖卷之内。
“山魅,河神!”
一隻通體漆黑長滿長毛的山魅,自這山川當中,拔地而起。
一尊河神,從這河川之内,破水而出,手掌九條天河。
二者同時擊向血翼修羅,速度之快,力量之強,都讓血翼修羅在這一瞬間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血翼修羅渾身血氣大放,手握血戟奮戰直迎了上去,卻抵擋不住這山魅與河神的可怕力量,被二者合力之下,震飛出去數千萬裏,擊穿了一層又一層的虛空。
顯然血翼修羅低估了這山魅與河神的力量。
歐陽怵自然不會放過這般機會,也不會再給血翼修羅喘息的可能,他當即怒起,再度催動山河圖卷中的山河大勢朝血翼修羅鎮壓過去。
方被山魅與河神擊退的血翼修羅根本來不及做出應對的措施,便又被這山河大勢給壓制住,全身的力量迅速消退。
歐陽怵一個閃身,出現在血翼修羅的頭頂,一掌按下。
血翼修羅以最快的速度,将六對血翼聚攏起來,擋在自己頭頂。
轟!!
歐陽怵一掌擊在血翼修羅的身上,後者的六對血翼頓時折了兩對,其身影也如同那炮彈一般狠狠地墜落在了下方的大地之上,砸出了一個直徑三千萬裏的巨坑。
血翼修羅再站起來的時候,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染紅了半身衣衫。
始祖聖甲的光輝都減弱了幾分。
“該死!”
血翼修羅怒罵了一聲,還想再度調動這始祖聖甲中的聖力,與歐陽怵再度一搏。
歐陽怵卻不會給他任何這樣的機會。
還不等血翼修羅将始祖聖甲中的聖力調動出來,那山川大勢便再度淩空而來,狠狠地将他的力量全部壓制了回去。
山河圖卷,山川大勢的壓制力不會減弱,隻會變得越來越強!
換言之,此刻的血翼修羅已經再無勝算。
血翼修羅何嘗意識不到這一點?
可自身爲山川大勢所困,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将始祖聖甲中的聖力完整調動出來,而且歐陽怵也不會給他留出任何的破綻。
片刻之後。
血翼修羅已然再無一戰之力。
他站在破碎的山川之下,擡頭望着歐陽怵,心中有着萬分的不甘。
歐陽怵居高臨下,頭頂山河圖卷,臉上帶着一抹冷笑。
“非是你那始祖聖甲的聖力不如我,而是你本身的實力便不如我,所以你不用露出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你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歐陽怵負單手而立,淡淡地道。
看到血翼修羅落敗,雖然不是自己将其擊敗,神言至尊也覺得大快人心!
神言站了出來,大笑了幾聲,說道:“血翼修羅,惡人終需惡人磨啊,你仗着身懷聖器本座不是你的對手,自然有身具聖器的人來教訓你。”
聽到這話,血翼修羅更是說不出的惱怒。
“神言至尊你這叛徒!等離了洪都元古界,被血神殿知曉此事,定免去你血神殿尊神之位,将你貶入血族天牢!”血翼修羅怒斥道。
但神言至尊卻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都說了,你不必拿血族大義來壓我,我等能否活着離開這洪都元古界都尚未可知,去考慮那些東西,太遙遠了。”
“倒是你,如果現在還想活命的話,将第四塊碎片交出來。”
歐陽怵亦是眼神一寒。
“血翼修羅,這第四塊碎片,不是以你的能力可以保得住的,将其交出來,才能免得最終落入天族的手中。”歐陽怵道。
聞言,血翼修羅哈哈大笑了幾聲,随即冷峭地道:“想得到第四塊碎片?就算你們将我殺了,也不可能得到那第四塊碎片的。”
聽見這話,蘇白頓時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忙道:“你将第四塊碎片,弄去了何處?”
“本座憑什麽要告訴你們?”血翼修羅冷笑着道,“便是你們将我給殺了,我也不會将其說出來。”
說着,血翼修羅的眼神中浮現一抹冷意,其身體忽然膨脹起來,竟然是有了要自爆的意圖!
血翼修羅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境界也算殊爲不易,竟然如此輕易便選擇自爆,這也讓蘇白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但想要在蘇白的面前自爆,就未免有些天方夜譚了!
蘇白打了一個響指,運用時間法則,強行扭轉時間,逆轉了血翼修羅的自爆,同一時間,閃現在血翼修羅的面前,以祟妖劍全部的帝紋之力,直接鎮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