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一過程是要将那些分布在其身體各個角落的詛咒之力都給抽離出來,仿佛是對一個凡人抽離其全身血髓,豈能不痛徹全身?
至尊,也難以忍受。
但在這一過程之下,神言至尊身上那些因爲詛咒影響而出現的血色長毛等,也在逐漸退去。
那被詛咒侵蝕而導緻失去神澤的雙眸,似乎也在慢慢的恢複着……
時間,很快過去了八日。
蘇白如今施展的時間陣法,時間比率可以達到四比一。
神境世界中的八日,外界則是過去兩日。
花費八日的時間,蘇白終于将神言至尊身上所有的詛咒之力都給清除而去。
伴随着一陣長嘯,神言至尊的雙目終于徹底恢複了清明,他身上的詛咒之力,被蘇白完全驅除出來,凝聚在了一道紫色的光球之中。
這種純粹的詛咒之力,完全可以當成一種武器手段來使用。
神言至尊終于擺脫詛咒的控制,整個人幾乎要喜極而泣。
他恢複對身體的掌控權,當即變回普通人身的模樣,隻是臉色蒼白,看起來格外的憔悴。
雖然蘇白幫他取出了體内的詛咒之力,但當初泾天尊利用他對付蘇白的時候,幾乎不計代價地發掘其潛能,也導緻神言至尊的根基幾乎受到了不可逆的影響,也不知道日後是否還有機會恢複過來。
隻是如今神言至尊也根本無心去想這麽多,隻是覺得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他本以爲自己此生都沒有機會再去擺脫那詛咒之力對自己的控制,卻不承想竟然還能走到這一步,他朝蘇白看了一眼,眼神格外的複雜。
“你爲何要救我?”
聞言,蘇白隻是笑了笑,“爲何要救你?這其中的原因,或許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可救了便是救了,一位至尊,總不該一直被詛咒之力所擾,沒有半分的尊嚴可言。”
聽到蘇白的話,神言至尊内心百感交雜。
最後就下自己的,竟然是他一直都想解決掉的蘇白,這多諷刺。
“既然神言大人已經醒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神言大人,請離開吧!”蘇白說道。
再往前,就要進入到冬之界。
無盡天域的存在位置,還不适合讓神言至尊知道。
神言至尊聽到蘇白的話,心中微驚,因爲他竟然覺得蘇白這句話,有種自己無法抗拒的可怕魔力。
“你已經跨入至尊境界?”神言至尊詫異地道。
聞言,這也沒有什麽可隐瞞的,蘇白點了點頭,隻是神言至尊心中的震撼更甚了!
蘇白尚未跨入至尊的時候,就有與他一戰之力。
如今跨入至尊,戰力又該何等的可怕?
神言至尊都不敢去想了!
蘇白也懶得顧及神言至尊如何去想,隻是爲神言至尊打開了一條空間通道。
這空間通道,通往的是一處坐标模糊的星空,反正不在冬之界的附近。
“神言大人,請吧!”
聞言,神言至尊深深地盯了蘇白一眼,随即道:“今日承你一份恩情,我神言記下了!再過不久,便會由我來執掌血神殿成爲當權者,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句話便可。”
話音落下,神言至尊這才順着蘇白給他打開的空間通道離開。
見神言至尊離去,蘇白略感詫異。
“沒想到,這神言至尊倒也不算太差。”蘇白笑了笑,看向手中那包含詛咒之力的光球。
這些詛咒之力本身或許并不會特别的可怕,隻要不是被其悄無聲息的進入身體,就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但它們在神言至尊的身體中待了許久,也被其至尊之力所滋養,威力已經達到一種十分可怕的層次,可以輕易地威脅到頂尖的至尊。
蘇白将其與自己所凝練出來的那一道掌控詛咒祖紋融合在了一起。
“與詛咒祖紋融合,或可将其稱爲詛咒之光,威力怕是可以直接影響到一些頂尖的至尊。不過,這等東西還是慎用爲妙。”
不管怎麽說,蘇白都覺得這詛咒的手段不太人道。
星空神艦駛入到了冬之界。
蘇白從閉目狀态中,蘇醒過來。
玄葉朝他看了一眼,說道:“我适才察覺到了空間的波動,你已然做到了那一步。送神言離開了?”
聞言,蘇白笑了笑,“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這修煉命運之道的家夥。不錯,一陣埋頭鑽研之後,我的确找到了解除神言至尊身上詛咒的辦法,熵族的詛咒之力,的确是高深莫測。”
玄葉投去一道認可的目光。
“熵族的詛咒之力,在上古時期,是能讓整個萬界之人都對其稱道的存在,其詛咒祖紋的先天天賦和後天天賦,也是無人可比。在上古時代,論詛咒的造詣,無人可出熵族之右,也隻有在太古時期的朱厭,才有比他們更強的詛咒天賦。”
“你如今能将他們所修煉的詛咒之法給掌握,的确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熵族十大詛咒祖紋,你掌握的哪一種?”
聞言,蘇白據實回答道:“目前隻掌握了一種掌控詛咒祖紋。”
“掌控詛咒祖紋,算是非常實用的一種祖紋了!”
一旁,淨天怡也将目光給投了過來,隻是她卻對這詛咒之法感到十分的不屑。
“這般陰損的招式,學來又有何用?我可是知道,上古時期熵族之人大多早死,尋常的尊者有百萬年的壽元,可是熵族的尊者平均隻有三十萬年不到。”
玄葉笑着道:“修煉詛咒之法,的确有些陰損,會損傷壽元,但那是因爲熵族之人濫用詛咒的力量罷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正是因爲許多的熵族族人濫用詛咒之法,一些尊者,甚至沒能活過十萬年,當然就大幅度地降低了熵族的尊者平均壽命。”
“詛咒之法,隻要不濫用,并不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更何況,知己知彼,乃是一件好事,隻有懂得詛咒之法,才懂詛咒的克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