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天怡點了點頭,“是的啊!玄葉之所以沒有急着帶我們回無盡天域,爲的就是這月潭,月潭乃是魔族獨有的極陰之地,爲了讓你在這待一段時間,玄葉可是花費了兩件大道至尊器作爲代價!”
“兩件大道至尊器!”蘇白嘴角猛地抽搐了一陣。
這人情,有點難還了!
“對啊,月潭是歐陽怵的道場,歐陽怵是極陰聖體,而且被稱爲極陰聖體中最爲強大的天圓無缺極陰聖體,所以魔族将月潭許給歐陽怵作爲修煉道場,隻是那家夥心真黑,開口就是三件大道至尊器,想給他砍到兩件大道至尊器,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的口舌!”
提到這,淨天怡的臉上一臉的不滿之色。
蘇白笑着調侃道:“你不是一直想再見一次歐陽怵麽?這一回也算得償所願了吧!”
淨天怡卻一臉憤憤不滿地道:“話雖如此,可見過之後才知道,不如不見。這家夥實力的确不錯,可人品低劣的很!”
蘇白搖頭一笑,隻能說不知其詳細,難以做出評價。
“帶我去見玄葉吧。”蘇白說道。
淨天怡點點頭,“對了!該第一時間帶你去見他的,他讓我在此處守候,一但發現你醒來,就帶你去見他。”
“正好。”
二人化作兩道光束,破空而去。
在同淨天怡去見玄葉的路上,蘇白也從淨天怡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場動亂的結局。
血族之中,有玄葉安插在其中的人,并且還與血聖古塔關系匪淺,正是由此将深淵屍種的存在,告知了血聖古塔。
而骨族中,亦是如此。
兩大族的動亂,雖然都已經發生,但因爲提前就做好了應對措施,所以幾乎沒有造成什麽損傷。
血族,白羽至尊及時将天璇陣盤帶到,配合血翼修羅壓制了那些從死境中走出來的深淵屍種。
此後血族衆多強者齊至,将這些深淵屍種,全部都給鎮壓。
骨族損傷要稍微大一些,因爲沒有全然相信玄葉設法傳遞給他們的消息,所以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有三位至尊隕落。
但總體上,也不算是特别巨大的損失。
三位至尊,對于這種古族而言,隻要不是頂尖的至尊,都不算特别重大的損失。
至于屍族,則更不必多說了。
屍族蘇白是參與其中的。
然屍族的損失,應該算是最大的了!
第三、第五和第七分支的至尊,幾乎被全數鎮壓,死傷也在十位以上,幾乎削去了屍族三成以上的力量。
可隻是這種程度的損失,根本不足以讓天族那位無常鬼帝有出手的決心。
所以,最終天族按兵不動。
屍族爲堵住血族和骨族的口誅筆伐,将三大分支的幾位強大至尊直接斬首示衆,連其至尊物質都完全磨滅,死得不能再死。
如此,才讓各大族安甯下來,重新統歸在一條陣線上。
這一場精心策劃準備已久的動亂,最終在蘇白和玄葉等人的從中破壞之下,完全沒能達到無常鬼帝預期的效果。
不多時,蘇白在淨天怡的帶領下,來到月甯宮。
這月甯宮,也是歸屬于那位魔子歐陽怵。
月甯宮由内而外的散發出令人心顫的寒氣,此處常年幽幽,無有曜日,唯有一輪缺月始終懸挂在漆黑的夜空上,灑下月華,滋養一方大世界。
而這月甯宮内,蘇白神目盯去,可見兩人在宮中對弈。
在宮中對弈的兩人,一人是玄葉,另外一人蘇白不認識,但顯然能夠猜的出來其身份——月甯宮的主人——歐陽怵。
魔族,有三位魔子,分别是羅通,羅恒和歐陽怵。
其中,羅通是前一代的魔子,修煉時間最長,如今的修爲也是最深。
而羅通則是當代魔子,原本魔族一代隻能有一位魔子,但後有歐陽怵,大器晚成,實力通天,跨入至尊境界之後的實力絲毫不在羅恒之下,故而也被列爲魔子。
一代,兩位魔子,也是魔族少有的盛況。
而這魔子歐陽怵,也的确是人傑,一眼便足以看出。
歐陽怵顴骨較高,臉龐輪廓分明,皮膚勝雪,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孤傲的氣質,雙目鋒利如劍,眼神又十分深邃,穿着一身黑色錦緞長袍,手指修長有力,與玄葉對弈,卻又不似簡單的對弈,手指在棋盤上移動之間,都有可怕的神力交織勾勒。
蘇白如今的境界也極高,高屋建瓴,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位魔子歐陽怵實力非凡,或許不會比玄葉差太多。
再加上其容貌,倒的确是能讓無數女子爲之瘋狂的存在,難怪此前淨天怡對其印象深刻,爲了見其一面,都甘心聽從蘇白的差遣。
想到這裏,蘇白不由得朝身旁的淨天怡看了一眼,隻見淨天怡眼神中帶着幾分輕蔑,臉上如同覆着一層冷冷的薄霧。
也不知道,這位歐陽怵到底做了什麽,讓淨天怡覺得他人品低劣?
想到這裏,蘇白心中生出幾分好奇心。
“我就不與你去了,看着那歐陽怵心煩的很。”淨天怡淡淡地道。
蘇白笑着點點頭,随即身影一掠而出。
月甯宮内。
歐陽怵一臉專注地盯着眼前的棋盤,卻忽然說道:“枯葉,你那位朋友,似乎已經醒來。”
玄葉哈哈一笑,“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這一子,你輸了!”
玄葉最後一字落下,陡然如神,與前面所埋下的數道陷阱配合在一起,将歐陽怵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
見狀,歐陽怵的瞳孔猛地一縮,懸于半空的手指拈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滿臉的不解之色,“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埋下這一手的?這也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情?!”
玄葉笑着道:“論棋力,你可不如我。”
說着,玄葉看向宮外。
一道白色的長風襲來,凝成蘇白的身影,站在二人身旁。
蘇白朝棋盤看了一眼,見玄葉已勝,卻并不感到意外。
對于玄葉這種修煉命運之道的存在,其棋力強橫,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許多旁人難以預料到的東西,他一念便可知悉,棋力豈能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