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言滿臉的冷笑,他貴爲血族堂堂七尊之一,身份何等尊貴,何曾向誰俯首?!
今日,自然也不可能跟眼前這連身份都弄不明白的家夥俯首。
盛怒之下,神言至尊欲以一生之神力,沖破這詛咒的枷鎖。
“介澤”冷眼以觀。
這詛咒之力,的确驚人,即便神言至尊修爲,依舊難以沖破其束縛與禁锢,反而在這種沖擊之下,神言至尊遭受到詛咒的嚴重反噬,身上爆開數個血洞。
一股噬心之痛,瞬間傳遍神言至尊全身,無數冷汗從他身上流出。
神言至尊雖然強忍住了這種疼痛,可心中卻十分駭然,因爲這詛咒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驚人,絕對是他生平僅見!
他竟然看不到絲毫可以掙脫這種詛咒壓制的可能性。
“介澤”呵呵笑着,“神言,無需再做這種沒有必要的掙紮了,以你的實力,又怎麽可能掙脫得了本座的詛咒壓制?”
“放心吧,本座對你的性命不感興趣,今日你隻需要答應爲本座俯首,本座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你到底想做什麽?”神言至尊咬牙道。
“介澤”笑道:“如你所見,本座需要掌控一具強大的身體,否則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聽到這話,神言至尊當即露出警惕之色。
“介澤”譏诮地看向神言至尊,随即道:“你不需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本座對你的身體沒有半點興趣,如方才所說,你的實力和潛力,都很不夠看。”
“當年,有一個和你一起進入天南死境之人,他的潛力和實力,很能滿足本座的胃口,你要做的事情,便是想辦法替本座将其鎮壓,我需要奪舍他的身軀。”
神言至尊覺得自己遭受到了嚴重的羞辱,“既然你對他血雲樓的身體那麽感興趣,爲何當初不直接将其給奪舍,而是要來操縱本座?”
“介澤”道:“當初本座權衡過,直接掌控他的成功率,不足一成,希望太低便沒有嘗試,而掌控你的成功率,卻在十成以上,你說本座該如何抉擇呢?”
神言至尊忍不住發出了磨牙的聲音。
若不是他一身神力都無法調動,他真的很想一巴掌就将眼前之人給拍死。
有這麽看不起人的?
他神言至尊,幾時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偏偏,他奈何不了此人。
神言至尊冷哼了一聲之後,說道:“你也看到了,幾十年前,我就壓制不了他,幾十年後的今天,想壓制他就更不可能了!”
“若他破入至尊境界,本座甚至不會是他的對手,你的要求,本座辦不到。”
“介澤”眼神輕蔑,淡淡地道:“你覺得自己做不到,本座有的是辦法讓你做到。若他踏入至尊境界,本座也有别的應對之策。”
“而現在,你若不想死,就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本座吩咐的去做。還有,日後稱本座爲泾天尊,在本座的面前,你還不配自成本座,擺正自己的位置!”
泾天尊的厲聲呵斥,讓得神言至尊渾身一震。
……
數月時間過去。
爲了盡可能的幫助蘇白将劍陣圖中的九劍以最完美的狀态鑄煉出來,封碧寒花費比尋常至尊器超出許多的時間。
如今,煉劍池中的九柄劍胚已經具備完美的劍形,且各自散發出不同的氣息,在煉劍池中閃爍着耀眼的光澤。
蘇白所凝練的近三千帝紋,全部融入這些至尊劍中。
鑄劍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蘇白的一道神念分身自星空中歸來。
在封碧寒開始鑄劍後不久,蘇白就将自身的一道神念分身打入宇宙之中,用來搜集一些消息。
借助這些分身,蘇白也得到了許多自己想要的信息。
“公子筌這幾十年之間,竟然幾乎從未現身過,沒有關于他的消息,當年的傷勢不至于還沒回複,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還不便出現在萬界視野之中,以他的身份,這倒是合情合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并未将我身負鎮魔劍的事情暴露出來,否則現在的我隻怕會面臨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這家夥沒有将鎮魔劍的事情給洩露出去,也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也對鎮魔劍起了心思!”
蘇白分出一道神念分身去打探消息,主要,便是爲了公子筌。
公子筌的存在,于蘇白而言,屬實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好在他沒有将鎮魔劍的消息放出去,這對蘇白而言無疑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之餘公子筌是否對他的鎮魔劍有想法……
蘇白倒是不擔心這樣的問題了。
他破入至尊境界的時間,不會太晚了。
至于曾敗于公子筌這一點,蘇白也定然會擇機再與之一戰。
又數日,九劍劍成,飛至蘇白身前。
蘇白仔細地感知着這九柄劍所散發出來的截然不同的氣息與他們所蘊含的強大器蘊,感到十分的滿意。
這九柄劍的品階,都可以達到大道至尊器之下的至臻層次了!
“我以光明之劍,命名爲天陽,黑暗之劍,命名爲玄陰,空間之劍,命名爲須彌,時間之劍,命名爲子午,火道之劍,命名爲神火,風道之劍,命名爲長風,雷道之劍,命名爲玄罡,大地之劍,命名爲坤元,水道之劍,命名爲弱水!”
蘇白對劍陣圖中的九柄至尊劍,都各自取了名字,随即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在這煉劍池中嘗試施展劍陣圖。
蘇白的劍陣圖極具變化,幾乎任何兩柄或兩柄以上的劍,都可自成劍陣。
例如雙劍可成兩儀劍陣,三劍則三才劍陣,四劍則四象劍陣,五劍則五行劍陣,六劍則六合劍陣,七劍則七星劍陣,八劍則八荒劍陣,九劍則爲完整的劍陣圖,也可稱九耀劍陣!
蘇白于煉劍池上,将劍陣圖的諸般變化都給展現了一番。
即便隻是兩柄至尊劍所成的兩儀劍陣,都有頂尖大神通之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