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初聽聞要主動出擊的時候,都十分的驚詫,但在接受了這一點之後,就又都變得熱血澎湃!
這便是兩日之前那一場小勝所帶來的影響。
通過那一戰,他們知道了,所謂天族也并非是不可戰勝的。
蘇白等幾人位于大軍的前方,數千艘星空神艦浩浩蕩蕩的朝着蒼梧十八域天族所在的戰城方位疾馳而去,風嘯雲急,兩側的景色瘋狂地朝着後方倒退而去,數萬大軍好似一片烏黑的重雲,碾向那北方。
此刻身在明晝天河之外的安北空和安樾山二人都被這一幕給驚住,紛紛動容。
“他們這是做什麽,主動出擊?他們哪來的這種底氣?”安北空頗感不可思議地道,說着,他望向一旁的安樾山。
“澹台烽火可有往聖殿求援?”安北空看向一旁的安樾山。
聞言,安樾山迅速搖頭,否定了安北空的這一猜測,“我便是執殿大人派來随時應援的,若他澹台烽火往聖殿求援,執殿大人自然會派我出手,但時間上似乎說不過去,而且我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聽到安樾山的回答,安北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沒有往聖殿求援,卻主動出手,澹台烽火竟然有這種膽魄嗎,還是說,他在兵行險招?”
安樾山再度搖頭,“據我對澹台烽火的了解,他是一個相對穩重的人,這不像是他會做出的決定,所以我覺得,會不會是那血雲樓的意思?”
安北空猛然一陣明悟之狀,“對了,若說他們還能從哪裏招來強援,問題就隻能出在那血雲樓的身上了!我們對他掌握了多少的力量,還是沒有具體的判斷。”
安樾山拳頭握緊,發出細微的聲響,眉頭微微擰了起來,眼神深處有着一絲陰郁。
“他血雲樓膽魄倒是十足,真不知道血聖古塔到底給他身邊安排了多麽強大的力量?血聖古塔如此器重于他一個身具天族氣息的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安樾山不忿地道。
聽到這話,安北空盯了他一眼,“對血聖古塔還是要慎言,血聖古塔在我們血族中的地位,可絲毫都不在聖殿之下,隻是不理俗事而已,但那卻是執殿大人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存在。”
安樾山嘴角動了動,最終沒有再在血聖古塔一事上多說什麽。
“那就看看這血雲樓能掀起什麽風浪吧!這一戰,若是被他給搞砸了,那便是血聖古塔想保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北空點了點頭,繼續望向下方的明晝天河。
他也很好奇,蘇白到底還有什麽手段,竟然敢如此大膽的對天族主動出擊。
……
滄溟介提出了三日後再戰之後,便回到了戰城,一是修整,二是另覓破敵之策。
此刻,滄溟介正在自己的殿閣内閉幕凝神擺弄一座陣法模型,便猛然察覺到了什麽,一步踏出殿外而去,望向那遙遠的戰城之外。
許多天族的強者,此刻也都如滄溟介這般,朝戰城之外看去,發出了許多不同的聲音。
“那是血族和凰妖族主動殺過來了?他們好膽,這是完全不将我們天族放在眼裏了嗎?”
“真是該死!要不是魔祖亂世,這些鼠輩豈敢如此放肆,真是氣煞我也!”
“即便如此,我們天族也不是他們這些宵小可以撼動的,既然他們主動攻來,那就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也好讓他們知曉,我們天族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站在咱們頭上拉屎的!”
……
對于蘇白這一舉動,天族衆人皆是義憤填膺。
滄溟介也是一陣怒發沖冠,幾乎氣結。
覆海王座的身影在他身旁凝現出來,負手而立。
“這次對方的主将倒是有幾分魄力啊!滄溟介,你當如何應付?稷山君已無再戰之力。”
覆海王座看向一旁的滄溟介。
滄溟介臉色陰郁,冷哼了一聲,“當如何?自當是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雖然準備尚未完善,但他們敢大膽到殺來我們的地盤,那便是自尋死路!”
話音落下,滄溟介的身後出現了三道漆黑如鐵的身影,身上沒有任何的溫度,有的隻是冰冷到極緻的死亡氣息。
覆海王座頗有些忌憚地回頭看了一眼,“你還真是舍得,他們可是你用來占據這域王之位的根本,如今隻剩這最後的三具,也打算毀掉麽?”
滄溟介眼神同樣冰冷,“有什麽可舍不得的?若此城破了,我連命都保不住,還擔心這些?”
覆海王座輕笑一聲,“倒也是,再加上那座陣法,今日應當是無虞了。既然你已經決定毀掉這三具天尊傀,那麽就讓他們去對付那聖罪吧!”
覆海王座的眼神深處,浮現出一絲忌憚。
他想起當日稷山君的下場,雖然并未與罪聖神将交過手,但也是萬不敢去做這件事情。
稷山君的實力,饒勝過他幾分,但如今卻被打得失去了戰力,沒有個數千年的時間,怕是都難以恢複過來。
滄溟介點了點頭,“今日,隻要他們沒有至尊出手,我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覆海王座哈哈大笑,“至尊麽?你可别忘了,咱們頭頂可是有着三位至尊坐鎮,他們真敢開啓至尊之戰,那才真的是來多少死多少啊,哈哈!”
……
數息之後,蘇白率領大軍在天族戰城之外停了下來,劍鋒直指天族堡壘。
蘇白喝道:“天族小兒,出來受死!”
聲音如同驚天雷霆,在這方天地之間響起。
蘇白的身後,罪聖神将身影浮現,手掌朝虛空一握,無數的星光彙聚而來,化作一柄摧天利劍,高達千萬丈,朝着眼前的戰城一劍斬了下去。
劍勢無可匹敵,破開一切禁制,眼看便要斬在那戰城之上,滄溟介與覆海王座二人同時出現,覆海身後的王座飛了出去,将這一劍給抵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