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識出公孫劍的身份之後,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愕之色。
公孫劍的名聲之顯赫,并不如血翼修羅,但他在十多萬年前,确實絕對與血翼修羅齊名的存在。
但是相較之下,公孫劍就要低調太多,以至于時至今日,許多人甚至根本不知道公孫劍的存在。
也有人認爲,若是公孫劍能夠不那麽低調的話,今日的名聲或許不會在血翼修羅之下,最少是能與安樾山媲美的。
一時間,無數目光朝公孫劍彙聚而來。
他們沒有想到,低調了這麽多萬年的公孫劍,竟然會和他們出現在同一座光輪之上,面對這樣一位争論極大的人物,許多人都感到相當的好奇。
曾經的公孫劍與血翼修羅齊名,不知今日幾何,是否還能追随上血翼修羅的步伐?
然公孫劍本人對于這些目光卻像是根本看不見感知不到,此刻眼神之中隻有蘇白一人。
見公孫劍慢步走來,薛碧海心神俱震,他已然從周圍那些讨論的聲音中知曉了來人的身份。
他沒想到,竟然如此運氣不好,遇上了如此人物!
薛碧海朝蘇白看了一眼,旋即咬牙,眼神變得毅然,轉身便攔在了蘇白的面前。
“公孫大人!”薛碧海朝公孫劍抱拳,身形微躬。
聞言,公孫劍隻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便是手掌一揮,直接将薛碧海給轟退,完全沒有要與之對話的意思。
嗤黎與菖絕一時間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處身。
是出手,亦或者是不出手?
若是出手,他們二人絕對不會是公孫劍的對手,對方一個不小心要了他們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但若是不出手,蘇白這邊似乎也不好解釋……
兩人猶疑之時,公孫劍也隻是停在了蘇白面前三丈外的位置,正好是在那屏障之外。
公孫劍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略微沉吟了一番。
“修爲居然還停留在尊者後期,但是卻掌握了小成至尊劍道,倒真是有點兒意思。”公孫劍自言自語地笑道一聲,旋即目光朝一旁的嗤黎看去。
“你們識得此人對吧?他是什麽身份,背後是誰?”公孫劍微曲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蘇白對嗤黎問道。
聞言,嗤黎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蘇白的身份。
公孫劍的眉頭微皺,淡淡道:“回答吾的問題。”
公孫劍目光如劍,讓嗤黎感覺到巨大的壓力,額前已經有冷汗流溢。
“他是一位血天尊的弟子,名血雲樓,此前在沉帝神海的試煉會武上取得前五,背後……背後或許是一位至尊。”嗤黎隻好這般說道,隻盼着借至尊之勢,能夠震懾住眼前此人。
但不料公孫劍心思細膩,已然看出這一點。
他并未揭破,而是點了點頭,“沉帝神海的試煉會武,吾倒是知曉。”
“據說有一位掌握劍帝青衫的劍修,便敗在了他的手中,不過那拾前人牙慧者不過是一廢物而已,初聞此事,吾事,吾并不在意,今日得見此人,倒是讓吾産生了幾分興趣。”
聽到公孫劍所言,嗤黎與菖絕皆是神色大變。
在試煉會武上,敗給蘇白的那位劍修,好歹也是一位頂尖的血天侯,公孫劍竟然稱之爲廢物?!
周圍之人也是一陣唏噓。
公孫劍再度瞥了蘇白一眼,淡淡道:“劍意之劍凝爲心元之劍,至尊劍道就算是登堂入室了,他日,或許會是吾的對手也不一定。”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之後,公孫劍便閉眼退了回去,再度盤坐而下,隻是懷中抱着的劍已然是陷入絕對沉寂,不再有任何的動靜,他人亦如劍,仿佛一塊枯石。
見公孫劍再度坐下,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本以爲會大鬧一場才對……隻是有些人也微微歎息了一聲,因爲他們都很好奇,如今的公孫劍到底強大到了什麽程度。
此外,還有不少人也朝蘇白看去。
血雲樓三個字給他們帶來的驚訝,倒也不比公孫劍少多少。
很多人都知道沉帝神海的試煉結果,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認得蘇白的。
尤其是這些來到天樞星淵的,基本都是長期閉關的存在。
司徒靖遠看向蘇白的目光有些懷疑,如此看來他心中那種古怪的感覺似乎也就不是無的放矢了!
這嗤黎與菖絕二人,說不得已經成爲了蘇白的護衛。
司徒靖遠心中也暗暗一松,幸虧自己方才沒有對蘇白出手,否則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背靠一位至尊的存在,可不是他能輕易招惹的。
半步至尊,看似距離至尊隻差半步,實則這其中的差距是恍若天淵的。
此刻的蘇白,尚在屏障之内,頭頂的劍意之劍越來越凝實,幾乎已經要超越實質之劍。
“原來,這便是小成至尊劍道,此劍,爲心元之劍。”蘇白頭頂的心元之劍複歸體内,自言自語地說道。
方才雖然在悟道之中,但對于外界的一切,蘇白都是清楚感知到了的。
包括此前那公孫劍所言。
“一百零八道劍道帝紋,爲小成至尊劍道,那麽三百六十道,便是大成至尊劍道了!”
“劍意之劍凝爲心元之劍,其威力不弱于半步神術了,若是能夠達到大成的至尊劍道,便可以完美媲美神術。”
心元之劍的本質也是劍意之劍,但卻完全與心神融爲一體,完全不需要任何的神力就可以催動,僅需要一道心力便可以做到。
蘇白撤去屏障,朝公孫劍的方向看了一眼,凝神道:“此人的身上,好強的劍道氣息,怕是早就達到了小成至尊劍道了就是不知道距離大成至尊劍道還差多少?”
這公孫劍,引起了蘇白極大的興趣。
要不是因爲這公孫劍,蘇白還尚未知道小成至尊劍道和心元之劍的說法。
一百零八道劍道帝紋,便是踏入小成至尊劍道的基礎,而此刻則是契機正好,蘇白便悟出了心元之劍。
“傳送城區到了!大人你沒事吧?”
薛碧海回到蘇白的身邊,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