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峰三人在看到蘇白的身影之後,頓時愣了神,渾身開始顫抖,身影不由得倒退。
他們三人雖然沒有資格參與試煉會武,但也是親眼見證的存在,在那試煉會武上,蘇白無疑是在他們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尤其是最後蘇白将安樾山吊着打的時候……
那安樾山,在血族可是比肩神明一般的存在啊!
三人瞬間感覺如墜冰窟,可是他們哪裏想得通,爲何蘇白如今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一日,蘇白分明已經被一位至尊給帶走,而且他是身具天族氣息的人,怎麽可能還活着?
若知道這樣,他們剛才哪裏敢對薛碧海大放厥詞?
即便是承他們師尊之命,最多也隻是将薛碧海好言勸走……
血雲仇座下的七名弟子也是滿臉驚愕之色,同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白隻是站在那裏,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未曾散發出來,卻讓得這十人十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種恐懼即便是面對他們的師尊,也從未曾有過。
蘇白冷冷地看了這三人一眼,随即淡淡地道:“三個垃圾,趕緊滾開。”
聞言,三人臉上皆是浮現驚怒之色,即便蘇白的實力強出他們許多,但他們好歹也是半步至尊層次的存在,哪裏受得了這種侮辱?
遲定何惱怒道:“血雲樓,我知道你實力強橫,但我等的師尊都在結界之内,你若膽敢冒犯,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蘇白雖然在沉帝神海大放異彩,但畢竟試煉會武是壓制了修爲的戰鬥,因而三人也迅速壓下了那種恐懼。
在他們看來,蘇白就算再強,結界之内三位半步至尊第四層次的存在,難道還壓制不了他不成?
因而三人也恢複了一些底氣。
“看來你們沒打算讓開。”蘇白眼神一寒,徑直踏上前去。
見狀,遲定何三人對視一眼,迅速上前想要将蘇白給攔截下去。
他們知道結界之内三位血天尊都在進行十分重要的凝丹過程,因而三人絕不敢放蘇白過去,否則他們必死無疑!
然而三人才剛各自上前一步,便有一道無可形容的掌勁轟然落在三人的身上,他們尚且來不及反應,便紛紛倒飛出去,胸膛塌陷下去,驟然沒有了生機,臉上還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他們的神魂已經被那一道掌勁徹底打成了粉碎。
誰也沒有看清楚,蘇白何時出掌。
饒是薛碧海都愣了一會兒。
血雲仇座下的七名弟子更是跟見了鬼似的,紛紛退開,不敢再有任何的阻攔。
雖然他們都沒有看清楚蘇白出手的痕迹,但這三人明顯是死于蘇白之手。
一個照面,便秒殺三位半步至尊,這等實力已經無法用恐怖來形容。
到了尊者和半步至尊這種層次,擊敗和擊殺,差距是很大的,更何況是秒殺。
薛碧海看到蘇白出手竟然如此幹脆利落,心中也是一驚,随即臉上喜色更甚,冷冷地盯了那三人的屍身一屍身一眼,
“這三個垃圾,怎麽會知道何謂天命。”薛碧海面露嗤笑,冷冷地說了一句。
莫觀影渾身發抖,愣了片刻,還是咬着牙上前對蘇白說道:“雲樓師兄……結界内有三位血天尊,你小心……”
蘇白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道:“念你有一絲善心,本座便饒你們一命,全部滾開!”
一聲呵斥之下,七人的身影紛紛倒飛出去,但卻都未受什麽傷勢,顯然是蘇白手下留情了。
薛碧海迅速跟上蘇白的身影。
“大人,眼前的形勢似乎有些不對勁!聽莫觀影所言,那嗤黎和猖獗兩條老狗似乎也在這結界裏面,大人今日想殺血雲仇或許……”
蘇白打斷道:“嗤黎和猖獗二人的實力尚且弱血雲仇幾分,有何可懼?本座倒是要看看,他們在裏面做些什麽。”
說完,蘇白重重地哼了一聲。
結界隔絕神識感知和五感觀察,所以蘇白也看不到結界之中的景象。
蘇白白皙的手掌自袖管中探出,握成拳頭,一拳便迎着面前的結界砸了過去。
結界仿佛蛋殼般迅速裂開,其内部光景浮現眼前。
血雲仇三人以及那丹鼎的虛影盡收蘇白眼底,他似乎看出來了,是這血雲仇三人在煉什麽丹藥。
蘇白的出現,頓時引起了血雲仇三人的注意,三人的臉上皆是浮現出震驚之色。
“血雲樓?!”
血雲仇驚愕地喊了一聲,他不明白蘇白此刻爲何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似乎毫發無傷。
嗤黎和猖獗也是因此驚了一會兒,但想到眼前的丹藥,兩人便迅速收回了心神。
血雲仇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他沖着血雲樓道:“雲樓,此間之事,一會兒爲師會給你一個解釋,先待老夫煉制成丹!”
嗤黎和猖獗都是驚詫地看了血雲仇一眼,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弟子竟然如此放低姿态!
唯有血雲仇心中有苦難言。
自沉帝神海一役之後,血雲仇對蘇白的忌憚便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那白羽至尊将蘇白給帶走之後,血雲仇才輕松了許多。
誰料這才三日光景,蘇白竟然就毫發無傷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盡管血雲仇心中大駭,但也隻能降低姿态開口先穩住蘇白,畢竟眼前的九陽破厄丹即将成丹,血雲仇如何也不願意中止。
破入半步至尊的第五層次,他便可以多活數十萬年,若是能不死,誰願意灰飛煙滅?!
故而即便放低姿态,他也無所謂了!
聞言,蘇白并未給出任何的回應,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隻是盯着那丹鼎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同時席地坐下。
見蘇白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血雲仇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知道蘇白意欲何爲,隻要不打斷他凝丹即可!
這九陽破厄丹對他而言,意義太重大了!
薛碧海站在蘇白的身後,并未敢坐下,他也是盯着那丹鼎看了許久,忽然神色一變,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