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大人。”
薛碧海恭敬應了一聲,這才跟随蘇白,化作兩道白光閃入那球形空間内的山河世界之中。
白裘在冷冷地盯了一眼蘇白和薛碧海的身影之後,便招呼也沒跟血雲仇打一聲,就也化作一道神光穿梭而去。
見狀,血雲仇隐約不悅。
血雲仇的門下,有資格參加試煉的,也就血雲樓、白裘和薛碧海三人。
如此規模,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雖然心有不悅,但血雲仇更關注的,卻還是蘇白。
他望向那球形空間内的山河世界。
蘇白和薛碧海已經各自站定一處方位,随時準備争奪擂台。
血雲仇眉深如林,負手說道:“始終覺得這小子藏得太深了,也不知道這次的試煉會武,他到底會有怎樣的成績,難道真的會如那血聖古塔所給出的新名單一樣,進入前五這等驚人的程度嗎?”
血雲仇心中很是糾結。
……
球形空間内,自成山河。
但因爲每一座山脈都比恒星巨大數倍,河流堪比星河,所以衆人的身影也就顯得格外的渺小,仿佛塵埃之比尋常山河,或亦莫能及。
在進入這做山河世界後,所有人的修爲都被精準地壓制到了尊者初期的層次。
蘇白能夠感覺到,有強橫的至尊力量作爲封禁施加在自己的身上,控制了自己修爲境界的高低。
不過也隻是修爲境界而已,此外的任何手段,都可如臂指使,不受任何的限制。
尤其是蘇白最大的依仗,帝道神紋,完全不受影響。
蘇白負手而立,盯準了一座擂台。
他并不打算在第一輪,就去與血翼修羅、靈女他們這些存在争奪,穩穩當當地搶到一個擂台位置就好,至于接下來該如何做,再且行且看便是。
此時,蘇白察覺到數道目光,朝自己的方向投射而來。
蘇白略微眯了眯眼,将這些目光盡收眼底。
血倫英、白裘……
還有許多名單上與蘇白交惡的人物,此刻他們都盯上了自己。
除此之外,蘇白感知向更遠處,他隐隐感覺到一些很重的殺氣,似乎有人要在這場試煉之上,大開殺戒。
“果然不簡單,這場試煉之中,肯定摻和了其他血族敵對實力的人,血族上層是并未發現,還是說發現了,但卻沒有阻止的意思?”蘇白自言自語地說道。
咚!
咚!
咚!
三聲鍾響,意味着試煉比武,正式開始!
鍾聲剛一落下,便有無數的破風聲響起。
蘇白收回那些無關于自己的心思,将目光投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座天地擂台。
那像是一根巨大的神柱,連接天地,距離蘇白一百多萬裏。
蘇白身影也飛閃而出,朝着擂台而去。
“孽種,就憑你也配登上那擂台?!”
血倫英的爆喝聲炸裂空間,其身影也在瘋狂地朝蘇白飛來。
除此之外,還有白裘以及一些與血雲樓結仇之人,皆是如此。
祭聖血尊,手底下沾染的鮮血不知幾何。
仇人,p;仇人,自然也不缺。
血倫英持長刃而來,迅速破入蘇白的千裏範圍之内。
白裘雖然自知不是蘇白的對手,但他也沒安好心,與蘇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然後在十萬裏之外,拉開了一張神弓。
弓成滿月,弦上之箭蓄滿了力量,對準了蘇白,随時準備發射出去。
其他幾個方向,也有強者準備結陣,給蘇白使絆子。
但此刻自正面向蘇白發起攻擊的,便隻有血倫英一人而已。
白裘臉上有着幾近猙獰的笑容,“血雲樓,我看你今日如何能活得下去!”
……
千裏距離,不足一瞬。
但蘇白早就做好了應對打算。
反正遲早都是要出手的,既然要争奪擂台,那不如就先展現一些足夠強大的實力,也好避免什麽阿貓阿狗都來找自己的麻煩,将自己當成軟柿子捏。
一道蘊含帝道神紋的劍氣,浮現在蘇白的指尖,仿佛一張令牌。
這道劍氣,在血倫英距離蘇白隻有不到三百裏距離的時候,迅速斬了出去。
劍氣閃動,頃刻間所引發的規則波動,讓血倫英臉色爲之一變。
“這是……至尊神紋!?”
血倫英被吓住了。
咻!
劍氣眨眼就來到了他的面前,繼而他所打出的所有手段都像是豆腐一般不堪一擊,連劍氣一瞬都未曾擋下,整個人便湮沒在了這道劍氣之中。
以血倫英爲中心,方圓近萬裏的空間,頃刻間化作了虛無。
嗡嗡……
周遭,還有空間湮滅之後規則不斷重構的嗡鳴聲。
白裘手中的箭還來不及射出去,看到這一幕就已然傻了眼。
血倫英被秒殺了!?
血倫英在血族之中,無論如何也算是一位人物,且有着不低的爵位,竟然連喊出“我認輸”三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秒殺了?!
其餘數位伺機而動準備對蘇白使絆子的強者,此刻也是紛紛同白裘一樣露出了呆若木雞似的表情。
他們不敢相信這是“血雲樓”該有的戰鬥力。
固然知道血雲樓在同境界中戰鬥力強橫,但同境界一招就将血倫英給秒了,這也太過聳人聽聞!
白裘瘋狂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依舊死死地盯着蘇白的方向。
“這……這家夥難道真如血聖古塔傳出的那份名單一樣,有在試煉進入前五的潛質,此前難道一隻都是在隐藏實力嗎?!”
白裘狠狠地咬牙,心中情緒壓抑到了極點。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強到這種地步?!
白裘生出一種深深地無力之感,這樣的“血雲樓”,他憑什麽去與之爲敵?
然而蘇白可沒打算放過這家夥。
“師兄,在來到帝血都之前,你就安排屍身傀儡進入空間通道對付我,今日依舊還想夥同他人對我這位師弟痛下殺手,你這師兄,當得可真好啊!”
恍惚間,白裘驚察蘇白已經朝自己迅速掠了過來。
見狀,白裘不敢大意,下意識地将手中繃緊的箭矢給放了出去。
箭矢宛若流光,卻被蘇白輕易便用單臂接下,同時捏碎成虛無。
同境界中,白裘在蘇白的面前說是蝼蟻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