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蘇白的目光軌迹,薛碧海極爲上道,連忙道:“此前這七人戰鬥的時候,都始終不去波及這神艦,看來我查到的信息應該是不會出錯了!”
“大人請!”
薛碧海将主次分的很清楚,主動引着蘇白朝那一艘神艦行去。
神艦上所剩的陣法對于蘇白而言形同虛設,揮手便将所有的規則鏈條全部撕爛。
步入神艦之中,内部富麗堂皇宛若一座龐大的宮殿,當蘇白二人進入的時候,這裏面還有許多修爲低下的存在,有的是那七位天族尊者的奴仆,有的是下屬,有的則是一些美姬。
薛碧海輕笑了一聲,知道血雲樓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便一個念頭将其全部斬殺。
不過其中的美姬倒是被薛碧海收進了自己的神境世界之中。
對此,蘇白見怪不怪。
在血雲樓的記憶之中,這薛碧海可是一個好色成性的存在,這大概也與其修煉的功法有一定的關系。
這種事情,蘇白也就懶得理會了。
在他這樣的境界,若還去理會這樣的事情,天底下有的是他忙不完的事。
蘇白徑直進入這座神艦内部的重倉,進入重倉之後,蘇白便看到了一座祭壇模樣的建築,在其上方有着湛藍色的神力漂浮蕩漾,神力則是托着一顆大概得有四五米高兩三米寬的石頭。
其外表,與隕石很像,内部有着隐晦的神力在流動。
這便是下界石,在萬界之外尋找世界的鑰匙。
其實說其實隕石,本身也沒有錯誤。
下界石之所以會出現在諸天萬界之中,本身便是那些小型世界之中的星辰破碎之後飄蕩到萬界而來。
蘇白的身後,薛碧海笑容燦爛。
“果然是下界石!而且似乎品級還不低,恐怕是一座能夠媲美兩三座界域規模的世界!”薛碧海笑着道。
“大人,咱們這次收獲可真不小了!”
聞言,蘇白隻是略微點點頭,便揮手将這塊下界石給收到了自己的神境世界之中。
至于這下界石該如何處理?
一時之間,蘇白心中倒還真沒有定數。
就在蘇白收好這下界石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看到了一枚停留在這座重倉之中的傳訊光符。
這道傳訊光符,已經被打開過,但似乎尚未來得及銷毀。
蘇白手掌一伸,這傳訊光符便自動飛到了他的手中。
薛碧海的目光也湊了過來。
蘇白打開這封傳訊光符,略微浏覽了一遍,眼神微有變幻。
“雲鸠鯰,竟然是這家夥出關了!看來這一次天族所遭受的打擊,果然是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了!”
同樣看到傳訊光符上的内容,薛碧海則是發出了一道驚訝的聲音。
傳訊光符上的内容,正是天族一位絕頂的強者出世,雖然也是初入至尊境界,但卻有未來至尊之稱,戰鬥力強得可怕!
而且,雲鸠鯰并非是屬于這個時代的存在。存在。
蘇白從血雲樓的記憶中,找到了與這雲鸠鯰相關的部分。
這雲鸠鯰,原本是血族的一位絕代天驕,天賦并不弱于如今血族風頭正盛的那位靈女殿下。
修煉不過千年,便跨入元法境巅峰境界,并且在他的那個時代,打遍整個血族,元尊之下,全無一招制敵。
須知道,血族是能與魔族媲美的龐然大物,血族族人的數量何其之驚人?
能做到在整個血族之中同境界無敵,其戰力之強可想而知,那個時代,雲鸠鯰在整個娑羅萬界都是名聲極爲響亮的!
但後來的一件事情,卻成爲血族之恥,那便是雲鸠鯰破入元尊境界之後,非但沒有爲血族做出任何的貢獻,反而斬殺了其當初的師尊,加入到了天族之中,僅以元尊境界的修爲,被封爲天王,時稱雲鸠天王。
但雲鸠鯰跨入元尊境界加入天族之後不久,便銷聲匿迹,根據後來傳出的消息,是天族有一位精通天機推演的存在算出,在數億年之後,天族将會面臨一個混亂的時代。
雲鸠鯰心高氣傲,自認當時那個時代沒有适合他的對手,所以便自封于靈源之中,與如今的血族靈女類似。
雲鸠鯰在這個時候出世,顯然與魔祖有着不可分割的關系。
傳訊光符在蘇白的手中燃燒起來,化作灰燼散落虛無。
“如此,這塊下界石竟是天族一位天王爲雲鸠鯰所準備的禮物麽?”蘇白淡淡說道了一句。
薛碧海嗤笑了一聲,“那雲鸠鯰雖然身份歸爲天族天王,實際上還不是我們血族的一員,提升修爲最快的辦法,自然還是吞噬血食。”
“這塊下界石所指引的那座世界,估計都是那位天王爲了巴結雲鸠鯰而準備的血食。”
說着,薛碧海又看向蘇白,笑着道:“大人曾說血族如今同代之中,鮮有能入眼的存在,不知道可否有意斬殺這雲鸠鯰?若大人真能完成如此壯舉,在族内的身份必然會一步登天!”
聽到這話,蘇白隻是輕嗤了一聲,旋即瞪了一眼身旁的薛碧海。
“斬殺雲鸠鯰?你可真會給我挖坑,這不是我該擔心的事情,而是族中那些自诩未來至尊的家夥,該去擔心的事情。”蘇白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說道。
血雲樓此人,本身對血族的歸屬感就很弱。
而蘇白也自然懶得去摻和這樣的事情。
薛碧海不置可否。
“那大人……咱們現在就離開?”
蘇白點點頭。
二人迅速走出這座神艦,蘇白打出一團無極神焰,當然,依舊僞裝成血焰的模樣,将眼前這艘神艦迅速燃燒成爲廢物,斬斷一切與自己有關的天機,打入虛無世界之中。
最後,收起四十九支陣旗,再抹除這片星空中留下來的一切天機痕迹,做到天衣無縫。
蘇白施展的,乃是無字神引。
薛碧海驚訝地道:“大人又習得了一門新的驚人神通?”
蘇白一副漠然的樣子,搖了搖頭。
“偶然所得,見與天機有妙用,便修習了。”
聽見這話,薛碧海隻能暗恨自己爲何沒有這般驚人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