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歌栀和他怼了一會兒就放棄了,一邊嫌棄地靠着亞瑟坐近了一些,然而被歌栀這個動作氣到了唐曉翼并沒有去想整個過程的奇怪之處。
接着,歌栀躺在病床上居然膽大包天地要亞瑟喂她吃飯?!當時唐曉翼就爆發了,然而正在氣頭上的唐曉翼也沒有多去思考。
似乎,歌栀每次出格,都是挑在他生氣的時刻。唐曉翼醞釀了一下,将這兩點不對勁的地方給說了出來。
織椴聞言沉默了一下,道:“我還算了解歌栀這個人。她能夠說出要做亞瑟老婆就已經很驚人了,不過那時她還算克制自己。就算在壽命短暫的刺激下也不可能做出這樣出格的動作來。歌栀以前可是一個挺害羞的女孩子的呢。”
唐曉翼:“&……”
害羞???
有嗎?!!
“安心等着吧,讓傅拂帶回消息來。”織椴看向了外面,眼睛裏的顔色漸漸被一片濃的化不開的黑取代。
唐曉翼此刻卻開口了:“爲什麽織椴校長自己也不去尋找呢?就不能讓我去嗎?”
織椴看了唐曉翼一眼,道:“你我都不能去的。”
“爲什麽?”
“沒有爲什麽。”織椴看了唐曉翼一眼,“若是你執意要出去,那我隻好采取比較極端的手段了。”
唐曉翼心中覺得不妙:“比如?”
“挑斷你的筋骨,讓你不能動彈。”織椴說這話的很冷靜,非常冷靜!!
唐曉翼:“……”
不知道過了多久,校長室才出現了傅拂狼狽的身影。傅拂似乎是累極了趴在門上,道:“織椴,不好啦!歌栀和亞瑟在垃圾場那邊!歌栀已經……已經快要!”
織椴面色一凝,快步走出去,順便提起唐曉翼的衣領來。
“诶?等……等等我啊!”傅拂在身後追了上來。
唐曉翼被提的有些懵,看着織椴這幾乎要結冰的表情,放棄了跟織椴說放他下來的打算。
織椴人高腿長,這才幾分鍾就已經走完了聖斯丁的半個操場。
垃圾場在聖斯丁的最北端,意思是要跨完整個操場才能達到。
走到垃圾場附近的時候,唐曉翼卻被這場景給驚到了。
歌栀跪在地上,痛苦地尖叫着,亞瑟被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人抓住了,冷冷地看着地上痛苦的歌栀。
而站在黑衣男人旁邊的,似乎是一個老大。一頭銀發很是奪人眼目,雙手插兜,五官也是無法挑剔的。
唐曉翼一見這個場景就來氣,道:“白毛!!快放了亞瑟!!”
然而唐曉翼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正被織椴提在手裏,這幅樣子……
白毛看了過來,看見唐曉翼這幅樣子就笑出聲來:“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什麽樣子。喏,這裏有一顆糖,要麽?我記得唐曉翼你可是很喜歡吃甜的東西啊。”
“……滾!你才喜歡!!”唐曉翼瞬間就比了個中指,“别以爲給我一顆糖我就可以對你唯命是從!”
白毛笑了:“難道船王殿下給你一顆糖你就對他惟命是從?哦我忘了,唐曉翼你可是很喜歡船王殿下的啊。”
“我喜歡誰要你管?!”唐曉翼拿起另外一隻手比了個中指,“廢話好多!!”
織椴此刻瞪了唐曉翼一眼,示意唐曉翼閉嘴。唐曉翼沉默了一下,還是别扭地轉過頭去。
織椴冷聲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過去這麽久你還是非要堅持你那可笑的理論?我說你什麽看多了,瑪麗蘇看多了吧?非要相信由‘它’控制的世界才算完美?”
唐曉翼:“……”
聽她的描述估計又是一個反科學的變态。
#震驚!#
白毛笑了笑:“這難道不是的嗎?哦,阿椴,你還是依舊堅持用代詞來稱呼它啊?這樣也太不尊重了吧?”
織椴的眼神冷了下來:“你以爲你胡亂給它取名字就很高大上?你以爲你是誰?它的父母嗎?它的名字也是你們可以取的?它的名字可不是一群窩在狗窩裏苟延殘喘的廢物們可以取的!”
黑衣男人聽見這話,松開了亞瑟,快速走到織椴前面,一拳直接朝織椴臉上打去。
唐曉翼看見這個動作差點直呼要毀容啦!
然而織椴速度比他更快,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一把手術刀,迎面接住了黑衣男人的拳頭。
“滴答——”
是血液滴落的聲音。
地面上暈染開來一片鮮紅。
黑衣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驚訝,立馬收回。手術刀也被織椴收回。
手術刀上還殘留着鮮血,滴答滴答滴答。
白毛依舊是笑容滿面:“咦?阿椴,你依舊是這樣絲毫不留情面的人啊。看見地上這個人了嗎?我想你們都知道她是誰吧?沒錯,就是歌栀。歌栀現在已經在進行奪取這一環節了,我們的任務就是确保奪取成功。”
“?!!”
唐曉翼頗有點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說讓‘它’變成歌栀?!而歌栀……”
“沒錯呀,唐曉翼的腦袋還不錯喲~”白毛點了點頭,道,“哦,都顧着跟你們感情交流了,忘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織椴的弟弟,織清。順便說一下,是親、弟、弟。”
唐曉翼:“!!!”
艹,感覺三觀受到了挑戰。
#震驚!親姐弟居然反目成仇?!#
#震驚!它居然是橫刀奪愛的人?!#
#震驚!#
織椴的手忍不住緊了一緊:“你很喜歡在外面這樣自我介紹?”
“不不不,”織清伸出食指來,搖了搖,“隻喜歡在你面前這樣自我介紹。反正出去了我也不想變成阿椴的弟弟,畢竟我還是有一點良心的,也不想給阿椴添麻煩。”
織椴忍不住道:“那你知道爲什麽還要跟我作對?你也知道給我添麻煩了?!!”
“不不不,阿椴你還是誤會了的。”織清道,“阿椴你們所謂的必要的措施還是太殘酷了不是嗎?所以,今天我是帶着另外一個解決辦法來找你們的。”
“什麽?”織椴問道,看了看織清。
畢竟是親弟弟,織椴總不能現在提着刀沖上去一刀了解。
織清笑了笑,道:“把歌栀給我們,讓我也來解剖解剖。”
“!!!”織椴當場就道,“這不行!你這是對歌栀的不尊重!人家還是一個女孩子,你憑什麽……”
“說這話的阿椴,可是沒什麽資格來說我吧?”織清擡起眼皮,笑了笑,“剛剛我可是接到了消息,櫻花路可是爆發了什麽事件呢。”
“!!!”織椴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織清繼續道:“也别以爲那封信我不知道是誰送的,就是你呀,那個人也是你派去的吧?阿椴,廢話不多說,你們兩個松開船王殿下吧,去抓住歌栀!”
“你敢?!”織椴輕輕放下了唐曉翼,怒目而視。
織清笑道:“我有什麽不敢的?我不是殺父弑母都做出來了嗎?”
躺在地上的歌栀忍不住身子縮了一縮。
“……”織椴擋在歌栀前面,突然冷靜下來,道,“你也想試試這兩個人現場被我解剖?”
織清:“……”
“那我們就好好比一場,如何?”織清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