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完視力,兩人是修煉之人,視力是絕對沒問題的;出來的時候,刁教練一人給了他們一本書。
“三天後就是一次科目一考試,也就是理論;到時候會在電腦上答題,你們先做好準備,十八号上午你們記得來駕校,我會提前給你們預約考試。”
出了駕校,伏年又将姜毓秀送回了學校,約定好十八号一起去參加理論考試。
雲清陵目送姜毓秀的背影消失在學校門口,緩緩收回視線。
玄真道:“清陵,姜毓秀這個姑娘不錯,不過,她的命運奇特;你若是與她牽扯上,必定會被牽連,你可想好了。”
雲清陵淺笑,眼裏有憧憬,“若是能與她在一起,即便被牽連又何妨;再說了,命運也不是一層不變的,以後我多爲她做好事,甚至與她一起改變命運不是很好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是夫妻啊!”
“行吧,你說的很有道理。”玄真搖搖頭,“你師傅若是泉下有知,必定會高興的;他走的時候都擔心你以後孤孤單單一個人,就算有整個正一派的弟子,你也不怎麽親近他們。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你這孤僻性子也不知道怎麽養成的;如今又一個讓你甘願改變自己的人,師叔爲你高興。”
伏年在前面開車,靜靜凝聽他們說話。
雲清陵嘴角的笑容收了收,對于師傅,他是内疚的;當年下山的時候師傅就去世了,而且是爲了他去世的。當年他的命運也有發生了變化,師傅唯恐以後性命不保,強行探知天命,結果被天道反噬,因此而喪命。
從那以後,他就沒有回過正一派。
“師叔,正一派可還好?”不是問某個人,而是問的整個門派。
伏年突然有點心酸,師兄看着雲淡風輕,對什麽事情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也是苦的吧。
玄真輕笑,“好的很,我們正一派可是玄門正道門派,又是正道之首;面對這個天道隐沒的世界,我們生活在這裏,還有什麽不好的?”
“師叔,你說咱們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回複到鼎盛時期?”
“不可能的,天道都衰弱了,我們如何能做到?”玄真搖頭斷言,“清陵,我們不過是這個世界的滄海一粟,我們不是不可替代的;人這一生能好好過就好,不要想那些太過高遠的東西。”
雲清陵微微颔首,“我明白,師叔放心,我知曉;我也沒什麽大志向,能和毓秀一起過百年就好。”
夢裏那些場景讓他向往,但抵不過面對姜毓秀時給他的誘惑大;毓秀是他心裏多年的夢,如今,夢中人就在現實中,他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如此便好。”
伏年将車開進碧翠灣,雲清陵出言相留,“師叔,您下山了暫時沒什麽事兒,不如就在我家住下?”
“你這裏挺大的.”玄真有點心動。
伏年見此,忙道:“謝謝師兄好意,我師傅來了自然是住我家的;我家也不小,風水也不錯,雖然不是别墅,兩個人還是能住的。”
“就你那個狗窩,好意思請你師傅過去?”毫不留情的揭老底,伏年捂着胸口,隻覺被一萬點暴擊,老臉都沒了。
玄真笑哈哈的說道:“我就住你師兄家,這裏挺好的;你自個兒回去吧,有事爲師給你打電話。”
伏年腆着臉連連點頭,“那行,有事兒您給我打電話,我給您去辦;您在師兄家有什麽想吃的想用的就給我打電話,随叫随到。”
“行了,趕緊走吧,别在這裏磨蹭了;就你那守不住财的命,爲師真不好意思壓榨你。”
“那我真走了,師傅再見。”
伏年一走,玄真無奈含笑,“這孩子,這麽多年了一點沒變,還是這麽喜歡粘着人;就是命中無财,這點有點可憐了。”
“現在就算不錯了,總比睡大街好。”雲清陵也是滿心無奈,他的命格好,命裏無缺;當年師傅察覺他的命格會因爲一些原因改變,就是怕他以後會遭遇五弊三缺,甚至是更嚴重的事情。
五弊:鳏寡孤獨殘。
三缺:錢命權。
卻其一就是一輩子,慘。
伏年就是缺錢,也幸好不是缺命。
缺錢的弊端就是永遠存不住錢,一開始下山的時候,伏年還不服命,一個勁兒的接活兒;結果,凡事賺到的錢隻能留下一兩百,也就夠兩天吃飯的錢。賺的錢要是及時用完還好,要是用不完,立馬會發生去财消災的事情。
甚至,那一段時間伏年都隻能睡大街和天橋底下;後來實在是過的太慘了,隻能來投靠他。在碧翠灣跟着他住了一年,他自己找到了一個避災的方法,賺的錢立馬賺出賬戶,放在别人的名下,買的房子也不能寫自己的名字,要寫别人的名字。
反正有他不能扯上大筆錢财,否則,立馬就要遭遇各種各樣的災難。
玄真聽後也是笑不可抑。
“伏年這孩子确實有點慘,不過,入了咱們這一行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弊端;不像你,命裏隻缺父母親緣,其他都齊全,天生好命。”這種命也被歸類到天道庇護之人中。
雲清陵沒接話,這話讓他怎麽接?
玄真笑了一會兒,又道:“我觀姜毓秀那姑娘命裏父母親緣淡薄,你已經親緣淡薄到幾近于無的程度了,再嚴重下去,怕是所有認親都得被影響;你真不怕被她牽連?”
“沒什麽可怕的,我那對父母一心認爲我是個災星,把我送到正一派就不管了;我就當沒有他們,其他的親人也沒什麽接觸,反正家族企業裏的分子該我的早就占了。我也是父母緣分淡薄,我們倆誰也别說誰。”輕描淡寫的話,卻讓玄真莫名的爲他心疼。
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誰家孩子誰家疼。玄真是知道雲清陵在家族企業裏占了大半股份的事情,那些股份還是雲清陵他爺爺在世的時候直接轉到他名下的,以前由他師傅作爲監護人,給他保管。雲清陵一滿十八歲,他師傅就把股份和錢都轉到了他的名下,萬事不管了。
“那倒也是,你們都是有父母跟沒父母沒兩樣;除了父母緣分,命裏什麽都不缺,也不少他們兩個就是了。”玄真笑容滿面,這麽一算,他們還真挺般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