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辦。”李沉舟擺手,卻是不予收那些古董字畫。
江必清微微一笑,“那我找個機會将古董字畫運回師門,咱們師門現在的裝飾可是空曠的很;在居住的房間裏擺上這些古董字畫也是不錯的。而且,那些字畫裏卻有讓修士心動的東西。”
“讓修士心動的東西?”李沉舟颦眉沉吟。
“是的,那些字畫好歹也是先人們一生積累;一筆一劃之間都有屬于他們的感悟,對咱們劍修沒什麽作用,但對法修卻是不然。”
李沉舟瞬間明白,“那就随你吧。”
“好的,師傅。”江必清含笑點頭,“師傅,您若無吩咐,我先下去了。”
“去吧。”
“徒兒告退。”江必清作揖退出房間,直接下了樓;來到廚房外,站在門口道“徐嬸,甯嫂,這幾日你們做的吃食,那些事我師傅愛吃的?”
徐嬸回首道“李小姐愛吃燒烤,上京八樣,豆沙糕、綠豆糕、桂花糕基本上都愛吃,每次都沒有剩下的。”
江必清微微點頭,繼而道“那今天麻煩你們多多的做,我師傅明兒個要離開,下一次過來不定是什麽時候了;做好了給我師傅送上去,若是師傅沒吃過瘾,便去外面買材料回來做。這些錢和票你們拿着,多些好東西做出來給我師傅嘗嘗。”
“先生,不用您重新拿錢,前幾天您給的錢都還有呢;錢和票都夠,李小姐就是吃再多都夠了。”擺擺手,她那裏肯接這些錢,前幾天先生才拿了五百塊呢,各類票證也是一疊一疊的拿;現在也不過是用處了半數。
這年頭物價不高,一塊錢能買好些吃食了;現在的錢很值錢,後世的錢卻不值錢。
“既然如此,那你們看着辦,缺少什麽跟我說。”
“我們知道的,先生放心。”徐嬸恭敬的回着。
江必清再三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了廚房,開車走了;他要去省城賣珠寶首飾的地方看看,給師傅多買上一些環着戴。
李沉舟在房間裏看着手裏的東西,戒指和手鏈都是好東西,放在後世都是價值連城的翡翠;拿出手鏈戴在腕上,怎麽看怎麽相配,怎麽看怎麽好看。這是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有的人帶上翡翠很不相稱,而有的人戴上卻覺得是與生俱來就該如此的。
兩個極品帝王綠的玉戒指,拿出一個相對較小的戴在食指,稍大的哪一枚留着回去給李沉淵。心裏有了打算,便把東西收進了空間。
中午的時候,江必清再次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來,“師傅,我回來了。”
“先生,李小姐還在樓上,剛才我們送了一些吃食上去;李小姐沒讓我們上去收拾碗碟,這會兒不知在做什麽。”甯嫂略帶抱怨的說着話,心裏對李沉舟是很有怨言的;一開始看李沉舟的穿着和那自身的氣質,她是羨慕又自卑,可她居然每天吃那麽多東西,她們一天到晚都在給她做吃食。憑什麽啊!就是個穿的好看點兒的土包子,先生還叫她師傅,甯嫂臉型都扭曲了。
江必清奇怪的瞧了她一眼,眉頭輕蹙,“我師傅做什麽需要和你說?”聲音冷沉,夾雜着縷縷寒氣。
甯嫂被冷的一個激靈,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不敢不敢。”
“哼。”江必清拎着東西往樓上走。
瞧着江必清的背影,心頭剛剛一松,便見江必清回頭來,“明日之後,你就不用來了。”
“先生”甯嫂大驚失色,急忙要追上去。
江必清已經大步上了樓,站在李沉舟門外敲了看敲門,推門而入,消失在她的面前。
徐嬸歎了口氣,從暗處走了出來,拉着她去了廚房。
“小甯,你這是做什麽啊?好好的工作不做,一天天都在想什麽?”
“我也不想啊!可是看到那個李小姐心裏總是不舒坦,你說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甯嫂臉色陰沉,眼裏都是陰霾之色。
徐嬸再次歎了口氣,這次卻是沉重非常,都到這時候了還是不知道悔悟,“李小姐是什麽人和你有什麽關系?李小姐如何做又關你什麽事兒?李小姐愛吃也沒礙着你的事兒,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也不住你的。咱們好好伺候好她就行了,我們是先生雇傭來的保姆,不是先生的長輩;先生都認得師傅,對那李小姐更是恭敬,你怎麽就是看不明白。”
“那就是個土包子,也就長得好看點兒;誰知道是先生的師傅還是什麽人呢,瞧着先生這幾天那殷勤獻的,那個女人還心安理得的受着。”甯嫂越想越是憤憤不平。
“算了,明天之後你就要走了,好自爲之。”徐嬸見說不通,還越說越來勁兒,也沒了再勸的心思。
甯嫂臉色微僵,心中一凝,“徐嫂,我這,我這也沒說什麽啊!先生怎麽就要趕我走了,我在這裏做的好好的。”
徐嬸搖搖頭,不欲多言;這幾天時時看着她,拉着她,還是不聽勸。
廚房裏氣氛詭異,甯嫂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做吃食的時候瞧着徐嬸不注意,往裏面加了一點兒巴豆粉。
當她們再次端做好的吃食上樓,推門進入之後,見着江必清坐在李沉舟旁邊,陪着她說話;甯嫂心頭不痛快,爲了一個土包子,用得着把她趕走嗎?
“先生,這些是我們新做的糕點,這裏還有雲片糕;您和李小姐也嘗嘗。”徐嬸放下東西,把盤子一個個拿出來放在桌上;扭頭一看甯嫂臉色不好沒有動作,伸出手接了她手中的活兒,放好東西拉着甯嫂走了。
她們一走,李沉舟朝他戲谑一笑,“必清啊!你找的這個保姆架子有點大喲。”
“師傅,對不起,讓您受委屈了。”江必清笑臉緩緩收起,心中不安又愧疚。
“無事,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我也隻是笑一笑你罷了,你還當真了。”李沉舟無奈地搖頭失笑,“若是爲了這麽點兒事就生氣,那我還不得早就氣死了。”
“是我的錯,等您走了,我就把人辭退;其實有徐嬸一個人也挺好的,就是徐嬸忙了點兒,我給她開雙工資就是了。”江必清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了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