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臉上的笑容不減,心裏卻是提了起來,畢竟要問人家一個男人家裏的事情,總歸不好。
可是,想到李總兵挺拔的身姿,她還是硬着頭皮問了出來,“白家嫂子,我過來的時候看到李總兵家有個女人進了總兵家,也不知道是那是誰,沒敢上去打招呼;白嫂子可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裏,白家嫂子在家屬區好多年了,應該了解總兵的事情;他們白家和總兵家的關系很親近。
李英聽了這話,詫異的瞧她一眼,心下一緊;轉而搖頭,“沒看到人,這事兒我還真沒辦法确定。”
“這樣啊!那您能去看看嗎?我和您一起去。”林瑩說完羞紅了臉,“您别見怪,我就是想多認識幾個人。”
李英覺得這話有點刺耳,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打的什麽心思,還說這種話來,對她的印象也下降了幾分,沒了之前的好感。
“白家嫂子,可以嗎?”林瑩窘的不行,攪着手指,垂下頭,不敢去看李英臉上的表情。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她也沒有壞心思,隻是不想錯個一個好男兒。
李英心越發的沉了,“成,我去拿點東西再過去。”
“好的,謝謝白家嫂子。”林瑩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拿東西就上門了,而且,去人家家裏不送點東西不合适,“白家嫂子,我也回家拿點東西去。”
“去吧!我在家裏等你。”李英點點頭,轉身去了竈房;看看竈房裏還剩下的大白菜,用籃子裝了一顆,提到堂屋坐下等人。
林瑩回家拿了兩碗白面,用袋子裝好,也提了一個籃子出門;提籃子的習慣還是到了家屬區以後養成的,大家都這樣,好看又實用。适時的時候還能遮擋一二,出門必備品。
“白家嫂子,我回來了,我們這就走吧!”
“好。”李英提着籃子出來,和她一起出了家門;回身關上房門,一起到了李家院子外面。
李英去敲門,林瑩站在她身後攥緊了手心。
“誰來了?”李沉舟聽到敲門聲,快步走來,打開院門一看,居然是李英,臉上浮現喜色,“嬸子,您怎麽知道我回來了,還親自上門來看我。”
“嗐,咱們兩家住的也不遠,隻要在外面聽個一耳朵就知道了。”李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家裏沒什麽好東西,你才回來,這顆白菜拿去吃,晚上也添個菜。”
“還有我這裏的。”林瑩見她們說上話了,聽着她叫李英嬸子,知道是小輩,反倒是松了口氣,“我叫林瑩,也是家屬區的;我住在我姐和姐夫家,我姐夫是木戰國。”
“嬸子,您可真客氣,來還帶東西;成,這是嬸子的心意,我收下了。也謝謝林同志來了,請進屋坐。”李沉舟順手接過手,讓開道,請她們進了堂屋落座,把籃子随意放在旁邊的小桌上,給他們倒上一杯水,“嬸子喝水,林同志也喝水;都是溫水,家裏有放溫水的習慣。”
“謝謝姑娘。”林瑩笑意盈盈接下,知道她是小輩,就要表現好點兒。
李英看了看林瑩,拉着李沉舟的手,“沉舟啊!你可好長時間沒回來過了,你一直不回來,我還怪想你的;聽說你結婚了,你家對象對你好吧?現在跟着你對象在c省隊伍嗎?”
“我過的挺好的,您也知道,我對象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嫁給他,我可沒什麽好瞅的,我們彼此了解,他也對我很好。”就差百依百順了。
李沉舟沒把這話說出口,否則,她說不定會被旁邊那姑娘打的。
“過的好就行,你十六歲來的我們這邊,我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人了;可惜,沒能去參加你的婚禮,聽說你的婚禮辦的很熱鬧,去了不少人呢。我這邊走不開,都沒能去看上眼。”李英倒是有些内疚,畢竟是相處的好的,她也喜歡沉舟,卻沒能親自去參加婚禮。
李沉舟笑着搖搖頭,道:“嬸子,您這話說的,我結婚的地方遠;你來來回回的跑也不方便啊!還有英傑弟弟在家裏需要你照顧呢,我都知道的,不怪您。”
“好孩子。”李英臉上有了笑容,握着她的手,連連拍了幾下,“聽說你生了個兒子,現在能走了吧?叫什麽名兒啊?我家你白叔叔隻說你生了個兒子;我問他叫什麽名字,他也叫不上來,我這心裏一直惦記着這事兒。”
“小名兒叫哼哼,調皮搗蛋的,幸好我爺爺在我家幫忙照顧;要是我一個人,怕是連帶大他都是問題。”李沉舟笑的甜蜜,渾身上下都是幸福的味道。
林瑩坐在旁邊聽着她們聊天,聽了個大概,心裏有數了;這姑娘是李總兵家結了婚的女兒,沒想到長的這麽好看。
她倒是想說上兩句,可她們倆說話都沒和她搭過話,她貿貿然的插話反而不美。
“叫哼哼啊?怎麽想到取這個名字了?”李英一聽小名兒,反而愣住了。
李沉舟呵呵笑,“哼哼生下來就不哭,餓了就哼哼兩聲,乖巧的很;我和哥哥商量了一下就叫哼哼,誰讓他哼哼兩聲就沒動靜了。”
“你啊!你們啊!”李英笑的不行,“有你們這麽做爹娘的嗎?給孩子取名兒都這麽随意。”
“隻是小名兒嘛!怎麽叫着好就怎麽取,沒什麽要求啊。”李沉舟不甚在意,“名字是我們一家人一起取得,叫李緻林,大名好聽就行了;等他長大了,咱們也得跟着叫大名兒了。”
李英笑着點頭,“是得這樣,我家英傑小時候也有小名兒,叫蛐蛐;他爹說賤名兒好養活,現在他長大了,我們誰還能叫他的小名兒啊!就他自己都不願意呢。”
“長大了嘛!知道好了。”李沉舟很是開懷,笑容璀璨。
蛐蛐。
這小名兒很少見,鄉下地方最多的就是狗子、狗剩、貓子、小花小草什麽的,從蛐蛐身上下手的麽幾個。
然而,蛐蛐夏天的時候卻很多,說是賤名兒也是有根據的;畢竟東西多嘛!滿山跑,到了夜晚,出去都能聽得見蛐蛐的叫聲。物以稀爲貴,蛐蛐多了,可不就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