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鳴一看之下便認了出來,“這不是下放到村裏那位政治犯的孫子嘛!當時他們爺孫倆一起來的,他怎麽在你們家?”
“我們上山的時候救回來的,當時他差點被蛇給吞了。”李沉舟說的風輕雲淡,那條死了的巨蟒,他們一個都沒去碰。
白一鳴心頭一跳,“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一個人就敢往山上跑,是不想要命了吧?
小男孩兒抿了抿嘴,“大隊長,我是和爺爺一起上山的。”
“飛鵬,那你爺爺呢?”白一鳴心驚肉跳的,就怕那老爺子在山上丢了命。
“不知道,我被那條巨蟒弄走的時候沒看到爺爺。”飛鵬搖搖頭,繼而眼皮直跳,“糟了,爺爺肯定到處在找我。”
白一鳴心下不安,“沉淵,沉舟;這孩子姓夏,那老爺子叫夏國忠,我得去他家看看,那老爺子平時在生産隊很是本分,也從來不鬧事,人還勤快。可别再山上丢了命才好。”
“我和你們一起去。”李沉淵道,“書知,書甯,你們把肉給挪到竈房裏去,别擺院子裏。”
“我也去。”李沉舟道。
李沉淵點頭,“好。”
“那就走吧!”白一鳴彎腰抱起夏飛鵬,快步走出院子。
夏飛鵬不習慣的動了動身體,卻因心裏有挂念的人,而不敢有大動作;任由白一鳴抱着往前走。
白一鳴抱着夏飛鵬,帶着李沉淵和李沉舟到了牛棚的地兒;看到在牛棚裏的另外兩個人,一個中年人一個老頭,“許同志,田同志,夏同志回來了嗎?”
中年漢子搖頭,“沒有,夏老爺子去山上了撿柴去了。”
撿柴?
李沉舟和李沉淵不約而同的扭頭看着彼此,心裏有了猜測。
“白大伯,那老爺子可能還在山上,我和哥哥去看看;您看着點飛鵬,别讓他亂跑。”這小家夥心眼多,人機靈,說不準一個沒注意就讓能他給溜了。
白一鳴點頭,“那就麻煩你們倆了,不管什麽情況,請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李沉淵和李沉舟點頭應承,兩人相攜而去。
許同志問道:“白隊長,這兩個娃娃是誰呀?以前沒在村子裏看到過。”
“都是咱們村的孩子,不過,這兩個出息的很;沉淵現在在C省集營當總兵。”白一鳴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明顯帶着自豪。
許同志若有所思,“白隊長把飛鵬給我吧!您去忙着,我和田同志帶着飛鵬就行。”
“行。”白一鳴把小家夥遞給許同志,“飛鵬聽話,别到處亂跑;等你爺爺回來。”
夏飛鵬縱然心有擔憂,可經曆了巨蟒纏身的危機後,他知道山上是有肉吃,可是更多的确實危險;今天他一個不小心就被巨蟒給纏了去,還逃都逃不出來,若是今天沒有那姐姐們上山,他都得交代在山上了。到時候找不到他,爺爺還怎麽活啊!
他們祖孫倆相依爲命,一個活不了,另一個必定也活不下去。
白一鳴沒有回家,而是去沉淵家,幫着書知和書甯把剩下的野豬肉處理了。
李沉淵和李沉舟上了山,李沉舟放開神識,掃視着一千米範圍内的地盤;一直走進深山,也沒見到那山上打柴的老爺子。
一直往裏面走,忽而,遠遠聽到一道帶着回音的喊聲,李沉淵靜下心來聽了一耳朵。
“飛鵬!”
“飛鵬,飛鵬你在那裏?”一聲聲喊聲急亂頻頻。
“在這邊。”李沉淵牽着沉舟循聲找去,走了兩千多米的路程才在深山一個山坳裏找到了這滿頭花白的老頭子;人有些狼狽,安全無虞。
也幸好這一帶都是大虎的地盤,平時很少有猛獸過來。
李沉淵和李沉舟對視一眼,李沉舟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叫夏國忠?”
夏國忠回頭一看,這深山之中不知何時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人,而這兩人就是之前在山腰上看到過的;夏國忠心裏又急又慌,卻強自鎮定下來,“我是叫夏國忠,你們是誰?我孫子是不是下山了?”
“是的,老人家;您的孫子已經下山了。”
夏國忠一看到沉舟點頭,整個心都裝進了肚子裏,緊繃的那根弦斷了,身體一軟摔在了地上。
李沉淵和李沉舟忙上前把他扶起來,“老人家,沒摔着吧?”
“沒事,沒事,我孫子真下山了?他叫夏飛鵬,黑黑瘦瘦的,六七歲的樣子。”夏國忠一把抓着他們的手急切的問着。
“對,就是夏飛鵬。”李沉舟又道:“您孫子早就下山了,白大隊長怕您在山上出事,讓我們上來找您的。”
夏國忠着實狠狠松了一口氣,人有些萎靡,“謝謝兩位了,我們下山吧!”說完,不用他們扶着就健步如飛的朝原路返回。
李沉舟哭笑不得,“這老爺子身闆健朗的很啊!”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練武之人;而且,修爲應該在後天巅.峰。”李沉淵牽着她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
李沉舟笑着點頭,“确實是後天巅.峰期。”
若非如此,這老爺子一把年紀了,也不一定能在那麽惡劣的環境下堅持下來。
到了山腰,夏國忠扛起丢在原地的柴,與李沉淵二人一同下山;心裏有了底,人也放松了下來,“兩位,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們,”
李沉舟道:“我叫李沉舟,這是我對象李沉淵。”
“你對象?”夏國忠詫異不已,他還真沒往夫妻這條路上想他們;看他們相處的樣子很熟悉,也很默契,一點不像是才結婚的夫妻,“你們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哥哥大我六歲。”
夏國忠一想他們的名字和稱呼,心中有了點猜測,卻不方便深問;畢竟交淺言深是大忌,他問了,人家也不一定會說,“你們是盤龍村的人嗎?之前我看你們一起上山來着。”
“是啊!”
“看你對象穿着正裝,是那個裏的?”夏國忠小心的試探着。
李沉舟道:“在C省集營呢,離家裏不算太遠,平時我們不怎麽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