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不辛苦;隻是,我們得到的消息,東西有零點五噸的樣子,然而這裏隻有一半。”一把總道。
“什麽?隻有一半?!!”田總兵吃了一驚,“怎麽會隻有一半?莫非這些人提前把東西運送出去了?”
“不知。”一把總搖頭。
田總兵眼一瞪,左右一看,“你們千總呢?”
“千總被道長和那個大和尚拉去談人生了。”一把總如實以告。
“談什麽人生?到哪兒談去了啊?”田總兵大急,東西丢失可不是小事兒。與剛才的喜悅相比,現在簡直是大悲。
一把總指了指帳篷後面。
田總兵轉身就朝帳篷方向而去,繞過帳篷,登時看到一千總被摁在地上狂揍;嘴裏塞着東西,發不出慘叫聲,可那‘唔唔唔’的悶哼聲着實凄慘。
“雲道長,純德大師手下留情,别打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田總兵看得胸口悶,差點憋出一口老血。
雲虛子和純德和尚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袈裟,手成拳狀,置于嘴邊幹咳一聲。
“田總兵,您怎麽過來了?”雲虛子看了看純德和尚,見他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便轉身問道。
“雲道長,你和純德大師這是在做什麽?大家都是同志,一起爲國家效力的人,怎麽能拳頭相向呢?”田總兵皺着臉,特殊小隊不歸他管,他也管不了;不然,這兩個搗亂的第一個就得關禁閉。
得了自由的一千總急忙扯開嘴裏塞着的東西,一雙抽襪子,扯開了,那嘴裏還能嗅到味兒。
“總兵。”一千總腳步蹒跚,走到田總兵跟前,低頭掩去臉上的青紫。
田總兵瞅着他臉上的傷,眸色變幻,“雲道長,純德大師,一千總臉上的傷,你們是否要給個說法?”
“我們隊長吩咐的,不死不殘就成;田總兵想找公道,請找武隊。”雲虛子臉上帶着虛笑,“缺德的,咱們走吧!找武隊作主去。”
“嗯。”純德和尚一點頭,和雲虛子二人越過田總兵,直接走了。
田總兵氣的手發抖。
“總兵,特殊小隊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了,在營地裏就能把我拉到隐蔽地方一頓揍;簡直太不把我們辦公的地方放在眼裏了。”一千總看他們二人消失在帳篷轉角處,心口的惡氣直往外冒。
雲虛子突然從拐角處回身,似笑非笑的瞧了一千總一眼,“這位千總說話還是留點口德,貧道和缺德的雖然性子不算好,可也不算差;我們吃飽了撐的,專門找你的茬兒?田總兵啊!您手下這人品行太差了,我都懶得說。”
雲虛子說完,徑直走了。
田總兵手不停的抖,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氣的;深吸一口氣,好片刻才壓下了心頭的怒火,“一千總,老實跟我說,你究竟做了什麽?讓特殊小隊的人專門挑你下手。”
這件事不僅是一方的錯,一起前去的人有上百,而特殊小隊的隻揍這一個,這就奇了怪了。
特殊小隊的人因爲自身原因,很少與外人計較。
一千總莫名心虛,可想想又覺得冤枉,“總兵,我什麽也沒做啊!配合工作,搬完東西就回來了。”
“不可能。”田總兵一擡手,制止他接下來的話,“特殊小隊的人雖然脾氣不小,可也不是無緣無故找茬的人;你把今天的事情跟我說說,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遺漏。”
一千總蹙眉,回憶一路的情況;将從進入深山至出來後這一段說了說。
田總兵聽後,對一千總皺了眉,眸光深邃,“一千總啊一千總,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有歧視人的傾向;活該被揍。”
“總兵,我怎麽歧視人了?”一千總一愣,旋即梗着脖子,他并沒有覺得那裏做的不對。
“那你說人家前輩布陣是做手腳,你表達的意思是什麽?看不起人麽?”田總兵負手而立,盯着一千總的反應。
一千總目光一頓,愣愣的說道:“我也沒别的意思,我們所有人都在那個所謂的陣法裏困着;出來的時候可能說話沒經大腦。”
“還有呢?你的态度、表情、語氣呢?”
“總兵他們特殊小隊的人不就是因爲功夫高才被重用嘛!可是,他們很多人都是封建迷信,連道士和尚都能進特殊小隊.”
田總兵一擡手打斷他的話,“羅向中,你可真行!滾去給老子關禁閉,什麽時候想明白什麽時候再出來。”
“總兵!”
“什麽都不必說了,現在就去。”田總兵手指道兒。
羅向中緊蹙眉頭,始終認爲自己沒錯;一步三回頭,希望總兵能明白他的想法并沒有錯。江湖騙子多了去了,道士和尚那些算命、測運、什麽手相看命運之類的東西本來就是封建迷信。要不是他們有特殊小隊做保護,早就被打倒了。
田總兵一陣頭疼,他居然一直不知道羅向中會歧視異士。羅向中也不知道腦子是傻了還是鏽逗了,要真是江湖騙子,上面的人敢用嗎?能用嗎?會用嗎?
蠢貨。
田總兵負手回到帳篷裏,面對武清璇、雲虛子、純德和尚不約而同看來的目光,讪讪的笑了笑,“雲道長,純德大師,之前是一千總不對;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他這人眼界有限,能人異士也沒見過,倒是讓幾位受委屈了。”
雲虛子看了一眼武清璇,見武清璇沒反應才說話,“說來,我們本不該與他計較,隻是這人吧傻了吧唧的,把我們副隊長給得罪了;之後那态度就不說了,貴小隊既然不想請我們特殊小隊出面,那就盡早和上面說。别讓我們安排下來了,還給我們臉色看,我們特殊小隊的人什麽都好,就是不看人臉色。”
至于隊裏内部的事情,内部解決,那不算看臉色。
“雲道長說的是。”田總兵把那句‘得罪了副隊長’的話記在心裏,忍不住暗罵一聲蠢,“這次是一千總的錯,一會兒我會讓他來和三位道歉的。”
“不必,他得罪的人已經走了,道歉也不是向我們道。”武清璇突然擺手,“既然那個傻缺被揍了,那就算了,我們和他的賬兩清;讓他以後看到我們隊的人繞道走,就沒見過這麽擰不清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