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就不做呗,反正是我沒事找事兒。”李沉舟低下頭,拿過籃子裏剩下的兔子皮毛,又拿出一塊布料開始裁剪。
李沉淵鷹眸深沉,定定望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姑娘耍小性子,很生動、很讓人着迷。
李沉舟把衣裳裁剪好,還沒見他來哄;悄悄扭頭一看,就看他目光炯炯的瞅着她,心裏有氣,扭身不理他。
“呵呵。”
李沉淵輕笑,上前将她圈進懷裏,“别氣了,剛才是哥哥不對,不該這麽跟舟舟說話的。”
“哼。”
“看看,嘴上都能吊油瓶了。”李沉淵的頭放在她的肩上,側目瞧着她耍小性兒。
李沉舟抿着唇,推了推他;卻被他摟的更緊了,“放開,大白天的動手動腳做什麽?”
“不放,我家姑娘生氣了,哪兒能讓她一個人生悶氣啊?是不是?”
嗓音低沉帶着誘.惑,李沉舟聽在耳中透着一股性.感的味道,然而,這次一定要讓他知錯。
李沉舟撇開頭,窩在他懷裏的身體不配合。
李沉淵俊臉含笑,滿目寵溺,“這次是哥哥錯了,舟舟别生哥哥的氣了,好嗎?”
“不好。”
“那你咬我?”李沉淵擡起手臂,置于她唇邊。
李沉舟看了一眼,“又髒又黑的,誰要咬了?”
“行行行,咱們家姑娘不咬;那咱們的舟舟姑娘要怎麽才能原諒我這個惹你生氣的罪魁禍首呢?”李沉淵從善如流的放下胳膊,緊緊環着她。
李沉舟擡頭瞅他一眼,忽地笑了,“看你這麽有誠心的份上.”
“就原諒我了。”李沉淵俊臉上的微笑越發明顯。
“我什麽時候說原諒你了?”李沉舟斜睨他一眼,這人臉皮咋越來越厚了?
李沉淵一愣,“不是原諒我?”
“當然不是,你個呆子,厚臉皮。”李沉舟哼哼兩聲,表示還在生氣。
李沉淵摸摸鼻子,認罰,“那你要怎麽才能原諒我?隻要不生我的氣就成。”
李沉舟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大開的房門,“去把門關上。”
關門?
關門做什麽?
李沉淵滿心疑惑,可看喜他家姑娘認真的樣子,還是松開了她,起身下床走到門前,伸手拉上兩扇門。
“上拴!”
“好。”李沉淵拿起門闩,插在門上,“這下可以了嗎?”
“過來。”李沉舟放下手裏的東西,朝他勾勾手。
李沉淵遲疑了一下,詫異的看着她輕勾的手指,這是要鬧那樣?不是懲罰嗎?他怎麽看不明白了!
“過來啊!”李沉舟不耐的颦眉。
李沉淵疾走幾步,來到她跟前,“舟舟,你要怎麽罰我隻管說。”
李沉舟彎腰從空間裏拿出一塊兒疙疙瘩瘩的木頭來,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麽,但應該是個好東西。
李沉淵不明就裏,“舟舟給我這個做什麽?”
“咱們說懲罰都太淺薄了,我覺得應該讓你漲漲記性,你沒意見吧?”李沉舟眉眼靈動,讓人看了就想珍惜。
李沉淵懵逼,“那跟這根木頭什麽關系?”
“這根木頭是我以前存下來的一種雷擊木,不過,現在已經多大作用了,廢了;所以,這個是給你的懲罰。”李沉舟笑眯眯的指了指木頭,“放地上。”
李沉淵依言照做,然後擡頭看她,“然後呢?”
“跪在上面。”
“跪跪上面?”李沉淵喉嚨動了動,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這樣不好吧?跪着多不好。”
李沉舟目光一沉,“你不想認罰?你說的怎麽懲罰你都可以的,你要反悔?”
“不,不是啊!可這怎麽貴啊!這麽小一根木頭;我要是跪斷了怎麽辦?好歹也是雷擊木。”李沉淵看到雷擊木上坑坑窪窪的,已經能夠想到跪在上面是個什麽情況了。
李沉舟冷哼一聲,“這塊兒雷擊木已經相當于廢物,斷了就斷了呗。”
李沉淵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認命的跪在了木頭上。
“舟舟,要跪多久?”
李沉舟心下震動,沒想到他還真給跪下了;這下她再這麽罰就有點不合适,她也舍不得了,心裏有點疼。
“算了,你起來吧。”
李沉淵固執的不肯起,“那你原諒我了?”
“原諒了,原諒了,趕緊起來吧。”李沉舟無奈的搖着頭,“大男人怎麽就跪下了,我還以爲你要多說些好聽話給我聽呢;我心情一好,你不是就不用跪了嘛!誰知道你這麽傻乎乎的,讓你跪下就跪下了。”
李沉淵笑了笑,起身在她身邊坐下,“你都說了這是懲罰,我哪兒能逃避?”他要是逃了,怕是得把她氣着,“你可是我認定的妻子,遲早都是兩口子,咱們就當閨房之樂了。”
說不得,以後她想起今天來,就算他犯了錯也不會再想着懲罰他。
想法是美好了,現實是骨幹得。
李沉淵也就想想,不會将希望寄托在這點希望上;與其想着以後不被懲罰,不如想着以後對她更好,這樣就不會被懲罰了。
李沉舟得意的不行,哼着不成形的小調,埋頭把裁剪好的布料縫制起來;第一遍隻是粗略的縫一下,讓衣服成型,接着是完善證件衣裳未完善的步驟。
一個哼着小調,一個坐在旁邊看,怎麽看都看不夠;認真做事兒的男人好看,認真做事兒得女人同樣不差。
兩個小時過去,李沉舟做好兩邊袖子,李沉淵笑眯眯得瞅着,“舟舟,你做的針線針腳真細密,看着就耐穿;你什麽時候給我做一件?不要求外面穿着,裏面穿的就行。”
“等空下來了就做。”李沉舟拿起剪刀繼續裁剪領口的布料,她想做個假領子。
李沉淵頗有些怨氣,“舟舟,你現在就顧着小的了,他老子還沒新衣服穿呢。”
“誰老子呢?”李沉舟舉起剪刀在他跟前晃悠。
李沉淵立馬改口,“口胡了,常聽集營裏那些說老子老子的,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好的不學,壞的學。”李沉舟剪好領子,把剪刀扔進籃子裏,把沒完成的衣裳和籃子放到床裏側,回身揪着他的衣裳威脅,“再敢跟着他們學,三天不和你說話,三天不搭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