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身如閃電般竄到它身前,一翅膀把白衡扇進幻陣裏。
白衡一進入幻陣,裏面的景象一下子就變了;處處可見血淋淋的屍體,血流成河。白衡吓了一跳,蛇身都下意識的猙獰了一下。
天哪!這裏太可怕了,好多屍體,有老虎、好多鳥、龍、還有它的同類;地上還有一些人的屍體,鮮血彙聚成汪洋,一片腥紅。
“主人!大鵬!”
“主人!大鵬,你們在哪兒啊?這裏好多死人,還有好多死的同類。”白衡驚慌失措,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在幻陣外的大鵬暗暗唾棄,“真沒出息。”
白衡叫喚了老半天,沒有得到李沉舟的回應,也沒有大鵬的身影;吓着吓着就逐漸鎮定下來,這才想起來,它應該用意識和主人說話,急忙從意識裏與李沉舟交流,“主人,主人,這裏好動屍體啊!您在哪兒啊?快回來,大鵬這個壞蛋,一翅膀把我扇到什麽地方都不知道;連大鵬都沒看到了,主人,這裏的血腥味兒我不喜歡,您快回來。”
走出一段距離的李沉舟腳步一頓,意識裏說道:“白衡,那是我布下的幻陣,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一個靜态的血腥場面;接下來還會有更爲殘酷的事情等着你,你隻有從幻陣裏走出來才能活下去,否則,你就死在幻陣裏吧!”
“主人!”白衡哭喪般驚叫,“主人,您不要我了?您要抛下我不管了?”
“白衡,你該成長起來了;一直有我和大鵬護着你,導緻你懶惰的性子更加變本加厲。”李沉舟說完直接關閉了意識,不和白衡說話;轉而對大鵬道:“大鵬,不管白衡怎麽求你,怎麽可憐都不能放它出來。”
“是的,主人。”大鵬冷淡的語調響起,李沉舟卻是放心了許多。
李沉淵拉着她的手,低頭問道:“怎麽了?舟舟。”
“是白衡在和我說話,這家夥太沒出息了;早該操練的,這麽說來,倒是我的心軟拖累了它。”李沉舟鳳眸一眯,眼裏閃爍着狠色,“既然這樣,那就讓它多吃點苦頭;不磨砺不成才。”
“舟舟,它們是你的靈獸,就該聽你的;你讓它們做什麽就得做什麽,你讓白衡增加自身的實力,它做不到,就該接受懲罰。你把對白衡和大鵬太好了,這已經超出了好的範圍。”李沉淵鷹眸閃動,眼底有些陰沉。
靈獸是什麽?靈獸就是主人的寵物和戰鬥靈獸。
李沉舟點頭,“哥哥,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白衡是我的第一次靈獸;還送了我一個大機緣,當初我實力低微,白衡就一直跟着我。我現在雖然築基了,可是白衡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李沉淵低沉的歎息,“所以你一直縱容白衡。”
“嗯。”
李沉淵猿臂摟了摟她的肩膀,輕聲道:“之後遇到大鵬,大鵬和你共患難,你對大鵬也是不一樣的。”
“嗯。”
“舟舟,你覺得靈獸和你簽訂了契約,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你對它們多多少少都會寬容一些。”
李沉舟詫異的擡頭,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話;她的潛意識裏,确實有這樣的心思,“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自私自利了?”
“可是,我就是這麽自私自利的人;連爺爺我都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
李沉淵抱着她往旁邊走去,李沉舟皺眉,動了動手,想從他的掌心裏掙脫出來,“哥哥,放手。“
“我不會放手。”李沉淵攬着她走到一處大樹前停了下來,将她圈在懷裏,緊緊抱着她,“舟舟,不管你怎麽樣,我都不會放開的;你生來就是我的人,這輩子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放開。”
不信任?沒關系,他可以努力做到讓她信任。
李沉舟心下一安,伸出手抱着他的勁腰,“哥哥,我最想信任的就是你;我也在努力信任你,所以,哥哥,不要讓我失望。”
“哥哥不會讓你失望的。”李沉淵一手摁在她的後腦勺上,一手握着她的腰肢,“乖,相信我,全心全意相信我。”
李沉舟閉上眼,微微點頭。
李沉淵卻是心裏一喜,“乖,舟舟真聽話。”
李沉舟享受夠了他的懷抱才推開他,“走吧!我們該下山了,天都快黑了。”
“嗯。”李沉淵輕勾薄唇,嘴角噙笑,“舟舟,野豬肉拿一頭出來,黑熊的肉除了熊掌都拿出來。”
李沉舟想也沒想就取了一頭野豬肉和黑熊肉出來,地上出現一堆切成條的肉,黑熊肉則是幾大塊,“哥哥,這麽多肉要怎麽拿回去?”
“用草編幾根繩子就行,提着就回去了。”李沉淵松開她,蹲下身,随手拔了幾株枝高的草;搓成幾根草繩,取出青鋒劍,把肉對穿出一個洞來,再把草繩系好。
即便是把草繩系好,這麽多肉想要拿回去也不容易;主要是肉太多,提着太麻煩。
李沉淵用草繩把它們捆起來,弄成一大團兒,不讓它們掉下去;把這一大團肉扛到肩上,這些肉少說也有三百斤左右,李沉淵扛起來絲毫不費力。
“好了,舟舟,回家了。”
“哥哥,要不,你分一半給我?我可以提着走。”李沉舟看着那比李沉淵腦袋大無數倍的肉團。
李沉淵搖頭,伸手牽着她的手,“不用你動手,舟舟,我說過,有我在的地方就不用你不動手。”說完,拉着她直接往山腰走。
越過山腰,眼看着天色黑近,兩人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總算是在天色黑近前下了山,到了山下,路就好走多了。
走回駐地門口,有了燈光,接下來的路就更好走了。
哨崗處的同志看到倆個一高一矮的身影走來,打起精神從崗亭裏走出來;一看是李沉淵和李沉舟,急忙敬禮,“大人,嫂子好。”
“嗯,辛苦你了。”李沉淵點點頭,松開李沉舟的手。
“不辛苦。”兩名同志再次敬禮,目送李沉淵和李沉舟走遠;其中一人道:“咱們大人扛着的是肉吧?還能聞到血腥味,這肉可真夠新鮮的。”
“是肉也不關咱們的事,不過,嫂子可真俊;聽說他們的名字就差一個字,你說,嫂子是不是大人家的童養媳啊?”
另一名同志也想到這個問題,“有可能啊!”
兩人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
李沉舟卻黑了臉,在李沉淵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把,“我啥時候成你的童養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