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淵側頭笑道:“哥哥沒什麽東西要放的,文件都會放在辦公的地方,不會帶回來的;乖,你住在這間房間裏,哥哥住小房間。”
“我住小房間可以的。”李沉舟堅持。
“哥哥住小房間也可以啊!”
李沉舟抿唇。
“好了,咱們誰睡這間房不是睡?聽話。”李沉淵拿出在裏的作風,動作迅速的把床鋪好;下面鋪了一層褥子,蓋的被子用被套裝好,“舟舟,忘了買枕頭了。”
“不用買,我做。”李沉舟從旁邊那堆東西裏翻找出棉布和零碎的棉花,“買的棉花就是用在這裏的。”
李沉淵臉色一變,上前一步去拿棉布,“還是我來吧!”
“哥哥。”李沉舟拿着棉布沉聲喚。
“哥哥做,你乖乖的。”李沉淵哄着她拿棉布出來。
“不給,我來做。”李沉舟扭身,把棉布藏在身後,“我和老爹集營的一個嬸子學過針線活兒,雖然做的不咋好,但是能用就行;這點夥計我還是行的,哥哥可不能跟我搶。”
李沉淵眸子一黯,一歎,“你跟着哥哥來集營本就委屈你了,還要你忙前忙後的;早知道就不該拉着你過來。”
放下棉布和棉花,貼到他的背上,嬉笑道:“哥哥知道我委屈就行,以後對我再好再好一點,我就不委屈了。”伸出頭在他的耳畔蹭了蹭,舉動親昵。
李沉淵全身僵硬,呵氣如蘭的玉人兒讓他心頭癢癢的慌。
得不到他的回話,李沉舟伸頭一看,面染紅暈。
李沉淵眸色暗沉,深深看了她一眼,李沉淵深吸一口氣,沖出房間,沒了妹妹身上的體香,冷風一吹,人也清醒了一些;難受還是難受,卻不會再受生理沖動的影響。回頭看了看,轉身去了竈房。
有了水卻沒有柴禾,想要開火是不可能了;還好他們都已經辟谷,不怕餓肚子。
李沉淵打了一瓢清水,三兩下往臉上撲騰;運轉功法壓下内心的躁動,身體的溫度漸漸回歸正常。
李沉舟乘着他出去後,趕緊把房門拴上,坐到床上;拍了拍炙熱的兩頰,深吸一口氣,拿起針線和棉花棉布開始作枕頭。
棉花做枕頭雖然有點浪費,但是,随着舒服就行;這時候的人通常都會把淘汰下來的衣裳塞進枕套裏當枕頭睡,用棉花續枕的人家已經算是奢侈了。
做好兩個枕頭也沒花多少時間,把軟和的枕頭塞進枕套裏;手摸了摸另一個枕頭,想到哥哥之前的舉動,心頭滾燙。
抱起一個枕頭,走到門前,打開栓子走出了出去;神識一掃,找到哥哥所在的地方邁步而去,踏進竈房裏,“哥哥,枕頭做好了,我給你送一個過來。”
李沉淵起身,佯作無事,繃着臉接過她手上的枕頭,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李沉舟心尖一顫,低頭,“你試試睡着舒不舒服,要是太矮了我再給你絮一些棉花進去。”
“不用試。”李沉淵把枕頭放在桌上,“你做的都舒服。”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忙活了大半天了,我先去睡會兒。”說完,李沉舟逃也似跑了出去。
李沉淵摸着手中的枕頭,盯着她逃跑的身影,輕笑一聲,“膽子可真小,我又不吃人。”
輕聲呢喃,卻傳入了沒走遠的李沉舟耳中;默默捂臉,真想回去告訴他,他那樣子就像是吃人。
“你也逃不了幾年了。”
李沉舟腳步一頓,随即加快腳步跑進了房間裏。
李沉淵把枕頭放到小屋子裏,乘着她睡覺的功夫出了門;出門時還順手把大門給鎖上,轉身離開集營區,一路出了駐地。
第三集營駐地在一片空曠的平原上,背靠大山,駐地周圍有一些小山坡,駐地左邊是一條小河流,能夠供應上駐地裏的飲用水。
“大人!”成戴林從駐地内小跑而來,放下手裏的兩個鐵桶,敬禮問候。
李沉淵扭頭看了他一眼,“打水?”
“是,打水。”成戴林擰着兩個鐵桶,面上一如既往的嚴肅。
“你沒心腹?還需要你自己親自打水?”李沉淵不鹹不淡的詢問着。
成戴林點頭,“不需要他們,我自己能做。”
對于這個答案,李沉淵還算滿意,“很好,你去打水吧!”
“請慢。”成戴林道:“這山上有野獸,豺狼、野豬這些都是能傷人的東西;您第一次來對山裏不熟,不如等我把桶提回去在回來和您一起上山。”
“不必,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李沉淵大步離去。
成戴林望着他的背影,一時間複雜難言。
李沉淵徑直上山,沒時間看山上的一切,快速撿了兩捆柴禾便往回走;突然聽到不遠處有飒飒的聲音,放下柴禾,收斂氣息,蹲下身來。
一會兒的功夫便見一頭正在覓食的野豬,一邊拱一邊走來。
李沉淵看到野豬是心動的,妹妹小時候就喜歡吃肉;雖然築基了,但是吃東西沒影響。他們現在有柴禾,家裏的油鹽都是齊全的,有了野豬也能做一頓好的給她吃的。
想到此,李沉淵從玉盒裏取出青鋒劍,迅速動了,形如鬼魅般朝野豬竄去;青鋒劍鋒芒一出,野豬倒地不起,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把青鋒劍放回儲物玉盒之中,李沉淵跳上大樹,從上面弄了一根粗一些的枝幹下來;剝去外面的皮,一邊竄上一捆柴禾。挑起柴禾,單手拖着野豬便走。
心情大好的走下山,便見成戴林和應國威快步而來。
“我的天!”成戴林目光落在他手裏的野豬身上,“您這是”側躺着的野豬露出了血淋淋的脖子,那裏有一條深刻的傷痕。
成戴林和應國威看得目瞪口呆,他們還擔心他在山上遇到危險;這拖着一隻肥大的野豬回來是腫麽回事?
“你們也來撿柴禾?”李沉淵擡起眼。
成戴林和應國威眼神一頓,愣愣的點頭。
“回見。”李沉淵越過他們,直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