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你頭疼?”李鳴遠從屋子裏走來。
李沉舟忽地擡起頭,“大伯父,我沒事,你和哥哥說完了?”
“頭抵着桌面做什麽?還以爲你不舒服呢。”李鳴遠點點頭,“你哥哥已經同意外調了。”
“那接下來就要麻煩大伯父了。”
李鳴遠好笑的搖搖頭,“說着話就太客套了啊!沉淵的意思是想調到C省,我之前看過檔案;C省那邊的牽去了前線一部分,正巧C省集營有兩名總兵一起調走了。沉淵去C省的可能性很大,在老家任職也好,他也能多回去看看。”
李沉舟撇撇嘴,李家那些人可沒什麽好看的;倒是白一鳴家,他們該回去看看了。
“大伯父,那就辛苦您了啊!”李沉舟嬉笑一聲。
李鳴遠不置可否,笑着搖了搖頭,徑直走了出去。
李沉舟走進屋子裏,看到哥哥似笑非笑的靠在床頭上,歪着頭頭瞅着她,“哥哥,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過來。”李沉淵的手掌在床邊拍了拍。
李沉舟依言上前,在他的手邊坐下,“哥哥,怎麽了?”
李沉淵單手将她攬進臂彎裏,“沒事,哥哥就是想抱抱你。”
李沉舟輕笑,撐起身體,拿起他受傷的手腕看了看,又解開他的衣襟,看了看他的琵琶骨位置;緊接着又檢查了一下他的雙.腿膝蓋骨。
“舟舟,我沒事了,感覺好多了;你不用緊張,昨天晚上我一直用靈氣滋養着傷口。”李沉淵把她拉起來,起身把褲筒放下,“乖,别擔心。”
“嗯,我就是看看。”确定一下骨頭愈合的程度。
李沉淵唇角挂着淺笑,握着她的手反複摩.擦,盯着她的臉看,就是不說話。
李沉舟被看的心頭微澀,臉色漸漸酡紅起來。
默默無聲勝有聲。
李沉舟陪着李沉淵在房間裏呆了一天,中午的飯菜都是席嬸送來的;隻是,他們倆都不用吃飯,飯菜全部便宜白衡了。
白衡也是可憐的孩子,自從進了空間後,除了喝空間裏的靈泉水以外,就沒什麽可吃的了;自從李沉舟往空間裏放了魚以後,它還能偶爾偷偷的打打牙祭。
傍晚時分,李鳴遠笑眯眯的回來了。
“沉舟,伯父回來了,找沉淵有事,能進來嗎?”
“可以,大伯父,您進。”李沉舟的聲音傳來,李鳴遠進了屋子裏,看到他們倆隔了一段距離坐着,滿意的笑了起來;将手上的東西遞給李沉淵,“給,上面直接把調令給我帶回來了;你休息幾天就能上任,這次你的位置又升了,雖然隻是升了一級,卻已經進入将級位置了,好好幹。”
李沉淵鄭重的接過來,颔首,“是。”
“好了,你在房間裏歇着吧!沉舟,來跟我出去吃飯。”李鳴遠朝小侄女兒招招手。
李沉舟看了李沉淵一眼,笑着點點頭,起身跟着出了房間。
李沉淵的臉色一沉,把調任通知放在旁邊,平躺在床上。
李沉舟跟着李鳴遠去了堂屋,許紅旗早已等候在堂屋,“大伯母,我來了。”
“來,和大伯母一起坐。”許紅旗笑着朝她招手,待她坐下後,方才說道:“今天在家裏沉淵小子老不老實?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李沉舟讪笑一聲,“大伯母,哥哥很老實的。”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他不老實。”許紅旗來了氣,戳戳她的額頭,恨鐵不鋼的道:“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大伯母,哥哥對我很好。”
許紅旗氣笑了,“沉淵小子那是對你有企圖,要是沒企圖,他能對你這麽好?”
“能啊!小時候哥哥就對我很好,有吃的都會先讓我吃。”想到哥哥說以後都陪在她身邊的話,他是怕他們越走越遠,甯願不去戰場上經曆殺.戮,也想陪在她的身邊。面對這樣的哥哥,她拒絕不了。
“紅旗,你去看看席嬸的飯菜做好沒有,我和沉舟說說話。”李鳴遠向許紅旗使了個眼色。
許紅旗眼裏的怒火硬生生忍住了,按了按沉舟的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李鳴遠笑着在李沉舟對面坐下,“沉舟啊!别生你大伯母的氣,你大伯母也是爲你好。”
“大伯父,我知道的,我不會生大伯母的氣;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您放心。”李沉舟笑着搖搖頭,若非真心疼她,哪兒會爲她想這麽多?這樣的大伯母,說她是母親都不爲過了。
李鳴遠眼底笑意濃郁,“那就好,你大伯母一直想給你找個靠得住的人,又舍不得你;現在你大伯母自己都糾結了,也不知道是想你能嫁得好啊!還是就留在家裏,讓她時時刻刻都能看着。你去G省這幾個月,大伯母每天回來都要念叨一遍,不知道沉舟這孩子在G省住的習慣嗎?每天都要念叨一遍,我這耳朵都生繭子了。”
“我明白的,大伯父。”很難想象許紅旗會在李鳴遠面前這般念叨,李沉舟抿唇而笑。
“知道你懂事,能明白我們的苦心;隻是,沉舟啊!有時候女孩子不能太慣着對方,會給對方慣出壞毛病來的。男人都慣不得,一慣脾氣就來了。”李鳴遠語重心長的說着。
李沉舟輕笑,“那大伯母不也是慣着大伯父嘛!怎麽大伯父脾氣沒壞呢?”
“那是你大伯父我,換了别人可不會這樣;有的人天生能慣,有的人一慣就會作。”李鳴遠意有所指。
李沉舟如何能不明白,他是在說房間裏躺着那個呢。
李沉舟笑出聲來,“我知道了,大伯父,我會把您的話給大伯母說一遍的;順便和大伯母好好探讨探讨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