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之後,他就在策劃這次的求婚了。
陸婉失神地看着聶之遠,在他眼裏,她看到了真誠和愛意。
如他所言,人生很苦短,意外每天都在發生,沒人知道明天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
“小婉,嫁給我!”聶之遠說着,堅定地把戒指套進了陸婉的指尖。
陸婉這回沒有拒絕,直到戒指放進自己的指尖,很合适,剛剛好。
“哪有這樣的,我都還沒答應……”陸婉雖這麽說,但還是仔細地打量戒指,沒有指戒指取下來。
看熱鬧的衆人都松了一口氣。
無論怎樣,聶之遠求婚成功就是好事。
一屋子的歡聲笑語,聶之遠的眼裏卻隻有陸婉。他牽着陸婉的手,陸婉這才發現他滿手心都是汗。
“求婚而已,要這麽緊張?”陸婉沒好氣地道。
以前還沒發現他竟是這麽沒出息的。
聶之遠緊張得聲音都是沙啞的:“怎麽能不緊張?我怕再不成功,剛才已經在想下回求婚該用什麽方法才好。”
哪怕是不成功,他也會再接再勵,直到陸婉答應自己的求婚。
反正他不會輕易退縮,這輩子娶不到她,誓不罷休。
“早知道就不答應了,好讓你繼續發揮。”陸婉失笑,指指他的額頭:“這裏全都是汗。”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打了一場仗吧?
聶之遠摸了一把額頭,發現還真的。
這天晚上,聶之遠索性就沒離開文宅,他還想跟進陸婉的卧室,結果被姚麗君趕走。
姚女士的說法是,隻要一天沒結婚,就不能碰陸婉。
再加上姚女士把陸婉當成是親女兒,所以這一次的婚禮,姚女士也打算一手操辦。
聶之遠再怎樣也不敢得罪姚麗君,否則姚麗君到時不嫁幹女兒,那他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第二天聶之遠送陸婉去到畫廊,才依依不舍地去上班。
林照早早就來了,看到聶之遠開車走遠,他才現身。
他才走到陸婉身邊,就看到她指間明晃晃的鑽戒,頓時擰緊了眉頭。
“你怎麽這麽早?”陸婉見到林照,臉上有沒有散去的笑意。
看着她溫柔的笑容,林照心裏一痛,他失神片刻,才回道:“剛好路過,就進來看看。”
陸婉也沒戳破他的謊言。
這段時間他每次都是這樣的台詞,她都會背了。
雖然她不知道林照爲什麽老是來找她,但她知道他沒有惡意,這樣就夠了。
她給林照倒了一杯茶水,就見林照抓住自己的手腕,看着她手指上的鑽戒。
她爲他解惑:“昨天晚上之遠求婚,我答應了。想想我和他都不小了,既然他覺得我不錯,我也覺得他挺好,還不如早點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