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魚心下暗驚,卻知道管理好自己的臉部表情:“你在意我的過去嗎?在國外那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你從來就沒問過。”
說着說着,她淚如雨下。
見她這麽傷心,又是在小月子,丁倫終還是心有不忍:“算了,你不想說就别說,好好養身體吧。”
每個人都有過去,他也有,何必問得太清楚?
他和陳小魚已經是這樣了,而且陳小魚也受了重創,他還要負上一部分的責任。
有些事,沒必要再提起。
陳小魚暗暗松了一口氣,低聲道:“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
丁倫沒有異議,退出了病房。
他靠在牆上抽煙,透過玻璃門,看向病房内的陳小魚。又站了一會兒,他意興闌珊地離開了醫院。
丁倫一走,陳小魚立刻打電話給張敏。
張敏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安撫她道:“你沒必要自亂陣腳,那些事都過去了。他還結過婚呢,你和其他男人有過一段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你隻要緊緊抓住丁倫,别讓他有機會逃出你的掌心就行了。”
陳小魚連連點頭:“剛才聽他的意思,好像是不再追究,希望他以後都别再提起這件事才好。”
有趣的是,她們兩個在病房内聊天,渾然不察有一個護士進來,聽到了她們的談話,而後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等到文亭亭再來醫院做胎檢的時候,護士立刻跟文亭亭八卦這件事。
原因無它,護士是文亭亭的小迷妹,對陳小三兒特别不滿。這次她覺得聽到了有用的消息,當然是第一時間向文亭亭彙報。
文亭亭其實對陳小魚的事情沒興趣,畢竟是不相幹的人。
偏偏護士太熱心,她也就隻能微笑着聽完。
等出了醫院,施醉醉打電話過來,她覺得這件事有點意思,又跟施醉醉說了。
“我查過陳小魚的底細,好像沒什麽特别的,你确定護士說的是真的嗎?”施醉醉聽完後有點意外。
“當然是真的!小護士特别熱情,還說那兩個女人很鬼祟,看着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文亭亭如實回道。
如果連施醉醉都沒查出來的事,那是不是有點蹊跷?
施醉醉挂電話後,思量了許久。
如果她查不出陳小魚的過去,肯定是有人把陳小魚的曆史檔案給改了。
陳小魚回國破壞文亭亭的婚姻,跟施然脫不了幹系。但施然不至于想得這麽深遠,把陳小魚的過去給改了吧,唯一的解釋是,背後還有一個高人抹殺了陳小魚的過去。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她和陸随要找的幕後人。
這就有意思了,她或許可以查一查陳小魚的過去,指不定會有有意思的線索。
依她看,陳小魚如今也派不上什麽用場,多半成爲了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