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聲終于讓病房内深情對視的兩人回過神,文亭亭看一眼病房門口,低聲道:“你完全沒必要在意丁倫,我和他都是過去式了,他說什麽做什麽都傷不到我。”
“我知道。”楊簡沒說的是,以男人的直覺來看,丁倫總是出現在文亭亭身邊不是什麽好事。
再加上丁倫和文亭亭鬧得很不愉快,丁倫本人也已經和陳小魚結婚,丁倫有什麽立場總是在文亭亭跟前晃?
唯一的解釋是,丁倫想在文亭亭跟前刷存在感。
至于爲什麽要刷存在感,肯定是因爲丁倫想吸引文亭亭的注意力。這樣一細想,就很有問題了。
他不打算讓文亭亭知道這件事,也不想增加文亭亭的困擾,她現在需要安心養胎,其它制造問題的人和事通通都該與她絕緣。
文亭亭哪裏知道楊簡的擔憂,正如楊簡所想,她以爲保胎才是第一大事。
因爲突然間受傷,她再次提出要搬出文家住這件事。
本以爲姚女士會答應,誰知剛好相反。
姚麗君認爲她住在外面更不安心。這次出事,因爲家裏有人,才避免釀成悲劇。若不然她一個人住在外面,出事身邊也沒個人可以照應,讓人放不下心。
文亭亭不甘心又遊說了一遍,姚麗君還是不答應。
沒辦法之下,隻能繼續住在家中。
至于項小柔這個危險人物,姚麗君說了,除非項小柔真有病,若不然,隻能趕出文家。在文亭亭懷孕期間,項小柔不能出現。
文長東覺得這個決定沒毛病。
他也認爲項小柔很危險,出事至今這個女人沒有半點悔意,她甚至不覺得傷害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是錯誤的行爲。
醫生說項小柔病了,他也認同爲這個觀點。
項小柔不隻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項小柔住醫院幾天後,發現再沒有文家人來看望自己,文長東也沒有出現。她此刻才發現,自己可能是被文家人丢在醫院。
這個認知讓她很焦慮。
醫生說她病情不重,但是需要調節好自己的心情,隻有這樣才能完全好起來。
她卻總覺得醫生隻是在安撫她。
她傷害了文長東最喜歡的文亭亭,文長東會很可能記恨在心,跟她離婚。如果是那樣,她該如何是好?
她越想越焦慮,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見病房裏沒有醫生護士,她想離開醫院。
恰在這時,有人進了病房,是劉若蘭。
“你要去哪兒?”劉若蘭放下水果籃,扶着項小柔坐在病床。
項小柔抓住劉若蘭的手:“你幫我想個法子,長東想跟我離婚!”
劉若蘭一愣:“他明知道你是病人,還想在這個時候跟你離婚?我去找他談一談……”
“談也沒用。他現在的策略就是晾着我,讓我受不了主動跟他離,我不會讓他秤心如意!”項小柔目光灼灼地看着劉若蘭:“若蘭姐,你一向聰明,幫我想個法子,我不能離開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