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怔忡間回道:“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這人除了拍戲很少去其它地方,恐怕很難跟他打上照面。”
“那我給你他常去的地址,你可以主動去找他嗎?”孫恬又迫切地道。
陸婉不知該怎麽接話。
她想說,自己和林照早已經不是夫妻,連朋友都稱不上,她好像沒什麽立場去找林照。
她和林照當年的那種情形,最後沒有反目成仇,就很難得了吧?
“你是不是還記着阿照以前對你的所作所爲?他是真的知錯了,也改過了,可是已經太晚。他失去你,不就已經是最大的報應嗎?我知道有一段時間他經常在你跟前刷臉,後來之所以沒再繼續,也不是因爲施施回國的原因,而是他姐夫出事,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你想多了。”陸婉打斷孫恬的叨叨不休。
林照那人的品性就是如此,不定性,油腔滑調。
剛離婚的那段時間,林照出現在她跟前她都覺得惡心想吐,這個事實林照也知道。
隻是因爲林照出現的機會越來越多,她才慢慢适應了他的存在。
至于林照想吃她這根回頭草,她壓根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爲她知道,哪怕這個世界毀滅了,她和林照也不可能再重來。
她又不是受虐狂,怎麽可能會在一個男人那裏受了那麽重的傷,還會跟那個男人重頭再來?
“我知道,你早已經不相信阿照對你是真愛。不過他姐夫出事的時間線你可以去查,就是在施施回國的那些日子。我就是希望,在他最迷茫的時候,有人給他一點鼓勵。隻有你的話,他能聽進去,就當你是可憐他也好。”
孫恬說着快速寫了幾個地址,交給陸婉:“這是他常去的地方。你就當行行好,有空的時候過去看看,開解一下他。”
基于禮貌,陸婉收下了地址。
但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去找林照,因爲她不是聖母。
又忙碌了一個星期,陸婉一大早找外套時,發現櫃子的角落裏有張便箋。她拿起一看,正是孫恬交給她的地址。
她莫明想起孫恬那些早上說過的話,一時間怔在原地……
“想什麽呢,叫你也沒回應。”施醉醉的大嗓門響在她身後。
下一刻,她手裏的地址被施醉醉奪走:“這些都是安城有名的娛樂場所,誰給你的?”
這是男人愛去玩樂的地方,都是消金窟。
“上星期偶遇孫恬,她給我的地址……”陸婉在施醉醉跟前一向不藏事,便把見過孫恬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施醉醉聽完後,若有所思:“唐世堯的事我有聽說過,但沒有具體查。這樣吧,我查一下,下午給你答案。”
林照當年是做了很多錯事,但她覺得唐世堯是個好人,不該把報應應在唐世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