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施醉醉,她哼着小曲兒回到公寓前,卻發現有人在等自己,是楊簡。
“你怎麽在這兒?”文亭亭看一眼腕表,十點多了,不知楊簡在這兒等了多長時間。
楊簡見文亭亭終于回家,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在看到文亭亭明媚的笑臉時,他覺得什麽都不必再說。
“剛好在這附近吃飯,就想起上來看看文總。時間不早了,文總早點休息吧。”楊簡難得露出笑容。
他想爲她分憂解難,更想爲幫她掃平一切障礙,但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能說、也不能說。
“要不要喝杯茶再走?”文亭亭覺得不好意思。
直覺告訴她,楊簡等了她許久,就這樣讓他走了,她于心不安。
“大晚上的喝茶,我今晚不需要睡了。”楊簡打趣一句,朝文亭亭揮揮手,便進了電梯。
文亭亭看着空蕩蕩的過道好一會兒,才開門進屋。
她洗浴之後發了一條短信給楊簡,問他回家沒有。楊簡第一時間告訴她,已經到家,她才安心睡覺。
城運集團和文亭亭被人盯上,接着又被鴻康實業踢出合作案,這件事對于丁倫來說,是受益方。
隻是鴻康實業和鴻建堂的做法始終讓人不恥,他這樣也是勝之不武。
第二天的碰頭大會,鴻建堂終于出現,但文亭亭卻沒有露臉。
施醉醉也是珊珊來遲。
“我希望這是施小姐最後一次遲到。”鴻建堂不滿施醉醉在他露臉的第一天就遲到,率先發難。
施醉醉看着眼前這位年過五十的中年男人,心思不知飄向了哪裏。
鴻建堂見她不搭話,不悅地又道:“施小姐一向是這麽目中無人嗎?”
施醉醉回過神,她眸色突然變得犀利:“我今天走這一趟,是特地支會你一聲,宗館決定不跟鴻康實業合作,鴻康實業的安保建設,你另請高明。”
鴻建堂臉色微變:“我們簽下了合同,你這麽做需賠付巨額違約金!”
鴻康實業并非宗館不可。但是宗館退出,他要重新再找其它保全公司做這個工作,這樣得浪費一個多月的時間,鴻康實業的損失自然不小。
“我可不記得自己簽過什麽合同。”施醉醉諷刺勾唇。
鴻建堂一時間有點懵了,沒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怎麽會沒簽合同?”
丁倫反應極快,瞬間了然。
施醉醉所說的沒有簽合同,是因爲這個女人把所簽的合同都毀了吧?施醉醉可是宗館館主,她如果想替文亭亭報一箭之仇,那說得過去。
如果說她想悔一份合同,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作爲宗館館主,施醉醉這麽做等于背信棄義,但她竟然毫不猶豫做了,這說明施醉醉在乎文亭亭。
于公而言,施醉醉這麽做太任性。但于私而言,做這事天經地義。
施醉醉戴上墨鏡,未置一詞,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