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醉怔在原地,哭笑不得。
自從她回到文家後,姚女士事事順着她,從來不強迫她做任何事。
今天她算是見識了強勢的母親大人,居然還想強迫她嫁人,怎麽會這麽不講道理?
“得了吧,那是媽寵着你。以前在這個家,媽就是女王。她說一句,别人不敢有任何異議。你算是好的了,現在才逼得媽露出她強勢的一面!”
文亭亭聽完施醉醉的控訴之後,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她在姚女士的強權之下過了這麽多年,還不是一樣過來了?施醉醉才第一次見識到就受不了,以後還有她好受。
“以前媽這麽對你的時候,你就沒有反抗嗎?”施醉醉好奇地問道。
“我拿什麽反抗?那時我的經濟還不獨立,從來沒有出去工作。哥也怕媽,我和哥都不是媽的對手。”文亭亭如今再想起以前,都覺得自己太慫。
再加上姚女士以前不太喜歡她,她爲了在姚女士跟前表現好自己,所以什麽都聽家長的意思。
施醉醉很快也想到文亭亭以前在姚女士眼裏不被重視,再想想自己回歸文家這麽久,才第一次被姚女士逼着交男朋友,這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說來說去,她比亭亭幸福太多,沒有抱怨的道理。
“行吧,我知道了。你睡吧,我不吵你了。”施醉醉末了,難得肉麻一句:“乖,姐姐愛你。”
文亭亭被施醉醉這句肉麻的話驚得直起雞皮疙瘩,她挂完電話後,打了一個冷戰,倒頭睡下。
施醉醉和文亭亭通完電話後,心裏琢磨着要怎麽跟姚女士對抗。
文亭亭都說了,姚女士在家裏就是女王。自己以前一直被姚女士寵着,才過得像個公主。
現在姚女士發威,端出了長輩的架子,她作爲女兒不能不孝,但作爲陸随的女朋友,也不能腳踩兩條船。
所以呢,這事得從長計議,兩邊都得安撫好,不能傷了母親大人的心,也不能讓陸随寒心。
第二天,陸随找駱純,說了駱震想對付城運集團的事。
“我爸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我也沒辦法說服他。”駱純從一開始的意外,到後來就明白了駱震的用意。
在小事上,父親會聽她的。但在商場上的大事,她這個做女兒的沒有置喙的餘地。
“此事因我而起。如果你父親對付城運集團,我不會坐視不理。”陸随相信駱純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哪怕駱震是駱純的父親,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駱純很快明白陸随這話的深意,心下卻不以爲然。
陸随當然本事,但陸随還不至于是父親的對手。駱家雖然勢不如十年前,但依然壟斷了市場,跨行跨界都有駱家的足迹。
跟駱震作對,沒有人能讨到便宜。
陸随再厲害,他也隻是酒店界的霸王,在酒店業以外,陸随涉獵極少。既如此,他要怎麽跟父親抗衡?
駱震相中的獵物,從來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