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文亭亭冷戰了很長時間,這些日子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任何交流,當然,也甭說打電話。
與其說他們是夫妻,還不如說他們是共住同一屋檐下的同居人。
好像就在不久前,他和文亭亭也有過一段很恩愛的日子。那時候的他們結婚有些時日,反倒是像在新婚期一般。
後來一切都變了。
自從陳小魚出現,再後來楊簡出來攪局,他和文亭亭之間就越走越遠。
他知道自己有錯,但文亭亭同樣有錯,她和他一樣,都把這段婚姻當成了雞肋,所以才會和楊簡有了外遇。
或許往後餘生,他和文亭亭都會像現在這樣,各自各精采……
猶豫了許久,丁倫終還是沒有撥打文亭亭的手機号碼。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文亭亭和楊簡有染,憑什麽他還要關心她的死活?
她沒有回來,大概又是和楊簡在一起厮混。
等到晚上兩點,丁倫終于心灰意冷。這個時間點還不回來,這說明文亭亭将徹夜不歸。
或許他在陳小魚公寓住的那一個星期,文亭亭也是住在楊簡那邊,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外遇,這樣不是各得其所嗎?
丁倫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睡着的,當他睜開眼,已是淩晨五點半,天将将亮起來。
他仍然坐在客廳裏,室内一片死寂,這裏不像是一個家,反而像是一座墳墓,壓抑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還特意去到文亭亭的卧室看了看,這裏的被子疊得很整齊,文亭亭确實徹夜未歸。
他後來還進卧室看了看,發現衣櫃裏的衣服很少,浴室裏的日用品也少得可憐,好像文亭亭隻是在這兒作客,随時都可能抽身離開。
他回房躺下,打算補一覺再去公司上班。
卻未曾想,平時沒病沒痛的他居然感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爬不起來。
陳小魚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人依然昏沉。他沒有按接聽鍵,轉了身,繼續昏睡。
張敏和陳小魚都急壞了,丁倫遲遲沒上班,打電話也無人接聽,突然間再玩失蹤,公司還有一堆正事等着丁倫處理。
後來陳小魚跑到丁倫的住所來找人,可惜按了很久的門鈴,聲沒人應門。
丁倫睡得昏昏沉沉,隐約聽到有門鈴聲在響,卻爬不起來,索性聽之任之。
因爲沒人來開門,陳小魚不能硬闖,再加上她也不是丁倫的親人,沒辦法叫專人開鎖,唯有無功而返。
又過了兩個小時,還是聯系不上丁倫,莫說陳小魚急得不行,張敏也坐不下去。
她們商量要不要報警,張敏卻覺得,應該先找文亭亭。這個女人有住所的鑰匙,讓文亭亭先看看家中有沒有人,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一定要找文亭亭嗎?”陳小魚有些不甘願。
她不願意直接面對文亭亭,當她聯系不到丁倫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是那麽無能。如果她是丁倫的妻子,大概可以光明正大地讓人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