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不值得她花心思閑扯。
張敏隻覺得自己奮力出擊,卻像是打在棉花上,對方根本不把她當回事,甚至不願意跟她有過多的交流,這跟她所想象的火星撞地球一幕有太大偏差。
丁倫知道張敏能言善辯,再加上她和陳小魚要好,他非常不希望張敏給他惹麻煩。
他小聲警告張敏:“我們過來是工作,你别給我惹事。”
施醉醉也不是張敏能招惹的人,張敏應該分得清輕重。
張敏心裏不高興,卻也沒表現在臉上。雖說丁倫是她的老同學,但與此同時,丁倫還是她的頂頭上司。
陳小魚見張敏才出招就吃了個悶虧,心裏也有些郁悶。她還指望着張敏能殺一殺施醉醉的銳氣,看來她還是想得太簡單。
兩行人各懷心事,隻有文亭亭不在狀态,沒發現在場衆人暗潮洶湧。
施醉醉原本還在暗暗爲文亭亭抱不平,丁倫不隻把陳小魚弄進公司,還把陳小魚的閨密也弄了進來,這擺明就是想讓陳小魚添加助力。
這姓張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想給她下馬威,也不看自己夠不夠格。
聊了兩個小時的工作,趁休息的當會兒,張敏給所有人都倒了飲料。
去到文亭亭跟前時,她特意問道:“文小姐喝果汁還是咖啡?”
既然施醉醉不接招,她大可以從文亭亭着手,她不殺殺這對姐妹的銳氣,實在不甘。
施醉醉卻突然對楊簡道:“你給亭亭倒杯熱開水過來。”
楊簡領命而去,再回來手上多了兩杯熱開水。
張敏見自己一出手又被施醉醉截糊,心裏頭憋着一股氣。
似感覺到她的注視,施醉醉突然看過來,她和施醉醉的視線在空中并彙。
“丁倫,你請的是什麽秘書?一副要吃人的蠢樣?”施醉醉毫無預警地發難。
丁倫還沒來得及接話,張敏已沉不住氣:“施小姐此言詫矣。我更想問施小姐,自己到底什麽地方讓施小姐不喜,施小姐要口出狂言,沒事挑事。”
文亭亭本來還沒發現現場氣氛詭異,現在見兩方口槍舌戰,她也迅速進入狀态。
“能讓我姐不喜歡的人,一定就不讨喜,你還是多在自己身上找找錯處,我姐願意教你做人,是你的福份。”文亭亭一開口,更是氣勢淩人。
張敏臉色微變。
她以爲文亭亭是不會咬人的綿羊,誰知竟也是帶爪的野貓,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放低姿态,啞聲回道:“文小姐和施小姐勢大權大,我人微言輕,得罪了兩位大人物,兩位還請高擡貴手,給我一條生路,以後我會挾着尾巴做人……”
施醉醉和文亭亭對視一眼,果然這姓張的就不是什麽善茬,人家是善者不來。
“丁倫,你是從哪裏找來的神經病?!”施醉醉懶得理會張敏,看向丁倫問道。
張敏這個女人,可不就是跟神經病沒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