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總以後有什麽打算?”楊簡難得多嘴問一句。
文亭亭隻是默然不語,看着前方,雙眼沒有焦距。
楊簡見她這樣,不好再幹涉太多。
婚姻和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文亭亭和丁倫的婚姻衆所周知,是因爲利益而結合。當初是城運集團出現經濟危機,文家把文亭亭嫁進丁家,等于是把女兒賣給了丁家。
如果文亭亭主動提出離婚,會不會讓丁家人誤以爲文家和文亭亭是在過河拆橋?
放在文亭亭的立場,哪怕這段婚姻如今帶給她的隻有屈辱,她也不能輕易提出離婚。
“我待會兒去一趟醫院。”文亭亭對鏡化了一點淡妝,遮掩了紅腫的雙眼。
“我陪你!”楊簡立刻回道。
文亭亭拒絕楊簡陪同,楊簡卻固執己見,陪她去了一趟醫院。
因爲文亭亭見的是婦科醫生,楊簡還以爲她懷孕。後來再看文亭亭的表情,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誤會了。
至于文亭亭爲什麽來見婦科醫生,隻有她自己知道。
這天文亭亭沒有應酬,也沒心情應酬,她早早回家。
丁倫下班後,乍見到文亭亭比他先一步回到家,還有些不适應。因爲不知道該怎麽和文亭亭相處,他有些煩悶。
婚後,他們兩人都沒下廚做過飯。
丁倫不會做飯,文亭亭也不會,最後還是文亭亭提議吃外賣。
這個時候,丁倫不免又拿文亭亭和陳小魚來作比較。
文亭亭或許事業有成,是城運集團的大總裁,但在持家方面,和陳小魚卻不在一個檔次。陳小魚不隻會下廚,還善解人意,這點文亭亭遠遠不如。
不隻是丁倫想到了陳小魚,文亭亭也想到了。
在廚藝方面,她和施醉醉不愧是姐妹,都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但陳小魚肯定不一樣吧。
她和丁倫此刻坐在同一屋檐下,竟然已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這樣的婚姻何其可悲?
兩人各坐一隅,都沒有主動跟對方搭話,直到外賣來了,他們也是各吃各的,其間沒有任何交流。
吃完飯後,還是丁倫動手收拾了桌面。
以前住在文家不覺得,現在搬出來了,文亭亭的短處和缺點一覽無遺。
不久後,施醉醉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問文亭亭新居住得可還習慣。文亭亭一一作答,和施醉醉聊完,她才動手收拾自己的衣物。
剛開始丁倫在走神,沒發現異樣,直到他發現不對勁,才問道:“你要幹什麽?”
總不至于在搬家吧?
“我到隔壁房住。今天我去檢查過了,染上了婦科炎症,這是診斷結果,醫生的建議是還是分房較穩妥,以免交叉感染。”
文亭亭說着,把事先準備好的病例遞給丁倫。
她今天去醫院,就是爲了這事。她這是在給自己和丁倫彼此台階下,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和丁倫躺在同一張床上也是同床異夢。
他想的人是陳小魚,她也膈應自己的丈夫躺在她的身邊,心裏卻想着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