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伶瞪着董琪的背影。
這該死的女人也不算蠢得太離譜,居然知道她和陳少甯之間關系不同尋常,看來她還是小瞧了董琪。
高伶十點上樓打算休息,剛好看到董琪從陳少甯的卧室出來。
她暗忖這個女人還真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居然随便出入陳少甯的卧室。
待董琪回房,她還是按捺不住,進了陳少甯的卧室。
當她開了燈,發現卧室所有窗都關得嚴嚴實實,她一踏進主卧室,就好像呼吸不順暢。
她上前開了一扇窗,有冷風進來,雖然冷,但她的思緒立刻變得清明。
因爲太冷,她再度關上窗,後來索性就在陳少甯的浴室洗浴完畢,爬上了陳少甯的床。
這天晚上,她睡得昏昏沉沉,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身體特别沉重,下地時還有些暈眩。
也許是昨晚吹了冷風,她有些咳嗽,可能是感冒了。
洗漱後,她索性找了感冒藥吃下,吃過早餐後,她折回房間睡了一覺,精神才稍微好了一些。
傭人看到高伶臘黃的臉色,又聽到她咳嗽,低聲對吳姐道:“高醫生似乎是傳染了少爺的感冒,兩人一樣的感冒症狀。”
吳姐心道這兩人經常在一起厮混,感冒會被傳染很正常,這可不是什麽稀奇事。
不遠處的董琪聽到兩人的對話,唇角嗌出一抹冷笑,而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幫忙做家務活。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陳少甯所有辦法、所有人脈找遍,都沒辦法借到錢,後來索性放棄掙紮。
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公司的财務賬号可以解凍。雖然平白有幾十億的資金都打水漂,但财務賬号一解凍,所有款項都能恢複正常來往。
這一回,财務賬号确實解凍了。
陳少甯卻還沒來得及高興,又傳出合作項目出了問題。
這邊公司還來不及發工資,現在隻能堵住項目的缺口。
好不容易過了一天平靜日子,财務正要給員工發工資,接着又有合作項目出了纰露,被人舉報,他還被相關部門傳召。
到了周五那天,二級市場又傳來明陽集團被舉牌的消息。
因爲這段時間明陽集團的股價一直跌,陳少甯沒能第一時間給股民們吃一顆定心丸,以至于股價連續陰跌一個月。
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在二級市場大肆進場,還到了舉牌的地步。
是他疏忽,給了敵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至于舉牌人的名字,他從來不曾聽過。被舉牌這件事隻是發酵的導火線,他隐約知道事情不可能那麽簡單,一定還有下文。
就這樣,從公司财務賬号解凍的十天時間裏,明陽集團每天狀況不斷,拆了西牆補東牆,最後職員們的薪水還是未能發放。
這時,公司賬号裏的資金已經到了枯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