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随有點低燒,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
沒多久,醫生過來幫陸随看診,确定沒有大礙,肖哲送走了醫生。
陸随吃了藥睡得昏沉,但不時會夢呓幾句。字句模糊,聽不清楚,大概是在叫施醉醉的名字。
所以說,能一拳打垮陸随意志的人,就隻有施醉醉。
是施醉醉說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讓陸随這麽傷心嗎?
一個女人,能有這麽大的殺傷力,還是讓他很意外。
本以爲陸随的感冒很快就會好起來,怎知他病情反複,差不多好了,很快又打回原型。三四天下來,他仍然在發燒,沒有絲毫好轉的迹象。
肖哲以爲,解鈴還需系鈴人。
是施醉醉把陸随的意志擊垮,或許也隻有施醉醉能讓陸随重新振作。
他沒有猶豫太長時間,随後給施醉醉打了一通電話。
“他病了就病了,爲什麽要我去看望?難道我是醫生嗎?”施醉醉淡聲反問。
陸随已經病了好幾天?
總不成是那天晚上送她回家後,他就病了吧?
最起碼那天她回家時,陸随還好好的,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肖哲有話卻說不出口,畢竟陸随詐死一事還不能讓施醉醉知道。
“醫生說陸總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指不定施小姐一來,陸總的病能不藥而愈。”肖哲想用言詞打動施醉醉。
就當看在陸随那張臉的面子上,施醉醉是不是應該過來看一看?
“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施醉醉無聲低語。
她很快打起精神:“我待會兒還要會見一個客人,估計下午才能過來。”
肖哲見她答應了,一顆心着了地。
施醉醉是守信用之人。
她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去到了錦繡酒店。
遠遠就看到肖哲等在酒店前的一幕。這一幕那麽熟悉,以前陸随和她要好的時候,肖哲總是會親自來到酒店來接她。
這麽多年過去了,肖哲依然維持這個習慣。
“以後沒必要再在酒店前來接我,我自己認得路。”施醉醉輕聲道。
肖哲神色微褚:“已成習慣。施小姐是陸總最看重的人,以前是,永遠也都會是。”
所以,他也敬重施醉醉。
施醉醉沒再遊說,她随肖哲去到陸随休息的客房。
才進門,就看到陸随坐在陽台上,不知在看什麽、想什麽,很專注的樣子,似乎都沒發現他們來了。
但是,陸随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突然間轉過了頭。
看到她的那一霎那,他的眼睛亮了,眼裏的星光也很快黯淡了。
“聽肖哲說你又病了,我來看看你,吃藥了嗎?”施醉醉是拉家常的語氣。
陸随怔怔地看着她,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樣子有些傻氣。
“看來是病得不輕。”施醉醉接過肖哲遞過來的藥,倒了開水,去到陸随跟前:“張嘴。”
陸随就像是木偶,她一下令,他立刻乖乖張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