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嚴知道她不是說笑,她就是這麽性格的女人。如果是她不願意的事,誰逼她都沒用。
哪怕他再有手段,到頭來也隻會落得一場空。
這是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産生了興趣,卻什麽都沒做。
“最近我和施施在一起沒有了以前的激情,你能給我一點建議嗎?”沉默片刻,崔嚴突然道。
這是他的困擾。
施施是一個不錯的女人,跟她在一起沒有壓力。她還很聰明,知道什麽時候給他足夠的私人空間,也知道進退。
她還那麽漂亮,身材又那麽好,在床上還知道怎麽取悅她。
施施似乎是一個找不到缺點的女人,他卻覺得厭倦了。應該是喜新厭舊的老毛病發作,才感覺茫然。
“這是你的私事,我沒辦法給出意見。”
施施将來會怎樣,她早在知道崔嚴和施施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了預見。
施施自認爲與别不同,但崔嚴這個男人花心風流,他對女人的要求很簡單,要有新鮮感,要讓他一直覺得有趣。
施施再美又如何,她始終就是一個女人,不像孫悟空能七十二變,化爲不同的女人供崔嚴取樂。
早在施施試圖攀上崔嚴的那一刻,就注定有一天施施會落得被崔嚴抛棄的下場。
“我還以爲你會讓我早點抛棄她。”崔嚴小聲嘀咕。
施醉醉聳聳肩,沒再接話。
兩人吃完晚飯,已是晚上九點。不想他們才出包間,就看到陸随迎面而來。
施醉醉突然想起自己初次遇見崔嚴的那天晚上,陸随就是不期而至。
那時她沒有多想,如今再回憶那時的情景,就該發現這不是巧合。這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陸随派人跟蹤她,二是他派人跟蹤崔嚴。
第一種可能性不大,因爲要跟蹤她不容易,畢竟她是這方面的行家。
不得不說,陸随這一招倒是高明。他隻要有了崔嚴的行程,就不怕事情脫序。
要不怎麽說,陸随是一隻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怎麽又是你?”崔嚴一看到陸随的這張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麽哪兒都有姓陸的蹤影?
陸随漠視崔嚴的存在,徑自對施醉醉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施醉醉回頭看向崔嚴:“謝謝你的晚餐,改天我請回你。”
崔嚴一聽還有下回,心情立刻好轉,他臉上堆滿笑容:“那你明天請我吃飯吧。”
“明天我有事,後天吧。”施醉醉說完,就跟陸随走了。
她和陸随走出餐廳,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這樣的時節,一下雨就覺得濕冷。
陸随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以後出來應酬穿多點,天氣越來越冷了。”
施醉醉看着他溫柔的眉眼,神情恍惚。
好一會兒她才發現自己失态,匆忙間她别開視線,“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個問題明知故問。
“剛好在這邊談生意,沒想到會遇見你。”陸随掃一眼施醉醉,有些話不知當不當說。
不說心裏不痛快,說了又怕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