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抽煙,一邊在看照片,這一幕似曾相識,似乎陸随以前就經常幹這種事。
有一次陸随還跟他打趣:“看到他們母子三人,就讓我有賺錢的動力。”
“肖助,在想什麽呢?”一個秘書見肖哲在走神,大吼一聲。
肖哲回過神,“在想陸總。”
一提起陸随,秘書立刻滿面紅光:“陸總是我見過的最迷人的男人,幽默風趣,帥氣倜傥,他是我的男神……”
肖哲耐心等秘書誇完陸随,才狀似無意問一句:“陸總跟以前有什麽不同嗎?”
除了容貌,可還有其它不同?
“比以前風趣了一點,沒有以前嚴肅。但他嚴肅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吓人,說變了,但其實骨子裏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秘書滔滔不絕的回道。
“你怎麽看前些日子的謠傳?”肖哲繼續試探。
“當然隻是謠傳。陸總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可能是假的。就算兩個人再像,不可能連骨子裏的氣質不可能變。這如果不是真的陸總,我敢把頭砍下來當球踢!”秘書回得斬釘截鐵。
肖哲怔在原地。
他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性。
或者說,他根本不敢想這種可能性。
但萬一秘書的直覺是對的呢?一個人骨子裏的東西,怎麽可能輕易被另一個陌生人學去?哪怕對方花很多時間在學習陸随的言行舉止,但那是陸随自小受過的良好家庭教育,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内學來。
再者,陸随一向是很有想法的人。
如果他當初早就察覺到了不尋常,來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對吧?
思及此,他莫明地興奮起來。
是了,越想越覺得這樣的推論是正常的。陸随那麽聰明,他肯定是預先知道了什麽,才會順着對方的思緒演了一出戲。
陸随“死”了,假陸随現出現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他想給施醉醉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的猜測,可是他的手有點不穩。隻要一想到陸随可能還活着,他就興奮得不能自已。
如果讓施醉醉知道陸随還活着,一定會很開心。
電話很快就撥通,電話那頭傳來施醉醉的聲音:“肖哲,有事嗎?”
每次肖哲打電話過來都不是說廢話,必定是有事才找她。
肖哲想告訴施醉醉,陸随可能還活着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他怕隻是空歡喜一場。如果是自己想多了,這根本就是假陸随,那豈不是讓施醉醉再次墜入無邊地獄?
還沒有查出真相前,他不能冒冒然對施醉醉說這件事。
“最近陸總表現得很正常,我隻是向您彙報此事。”肖哲回道。
施醉醉沒想太多,随後便挂斷電話。
肖哲這邊卻不平靜,他覺得還是按兵不動,靜靜觀察後再作決定。
他是頗有想法的人,做事也有自己的一套。既然有了計劃,那當然是按部就班。他爲什麽能被陸随重用,就是因爲他行事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