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不出陸随有哪裏好,值得施醉醉這般心心念念。
突然間對陸随有意見,是因爲施醉醉無論嫁給誰,她心裏裝的人都是陸随,不會再有旁人。
這種感覺,當然就是嫉妒。
可笑他早被判出局,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偏偏看着她眼裏心裏都是陸随的時候,他還是會吃味。
“你嫁的不是陸随。”賀知景惡劣地再補充一句。
施醉醉卻沒被賀知景的話打擊倒,她輕聲哼:“那又何妨?隻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是她沒有一直等他,無論出于什麽原因,他們都不可能在一起。但這不妨礙她喜歡待在這個地方,不妨礙她希望陸随餘生能夠幸福。
也不妨礙她會因爲陸随而被感動。
賀知景嗤之以鼻:“所以我說,弄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既然喜歡,爲什麽會放開彼此的手?換作是我,如果喜歡的人在自己懷裏,就會緊緊抱住……”
施醉醉聞言嗤笑:“是呢,你當年不就緊緊抱住了施然這棵歪脖子樹?”
賀知景打趣她,她當然也可以反擊。
賀知景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當年抱緊的可不就是施然?如果施醉醉是施大明最寵愛的女兒,結局大概會完全不一樣吧?
“我也想說,當年你爲什麽不拿出對陸随下藥的那股子狠勁兒,把我給強了,再逼我對你負責?”賀知景幽幽啓唇。
施醉醉無語了,這個男人是腦子抽了吧?
其實說起來,她也不是什麽好女人,曾經她就對陸随下過藥。追求賀知景的那會兒,也曾動過要把賀知景打抱強上的念頭。
但還是差了那一點勁道,所以就隻是想想,沒有付諸行動。
“看來你真對我動過不良的念頭。”賀知景了然于胸。
“沒有,我才不會幹這種事兒。即便要幹,也隻對陸随下手。”施醉醉打死都不願意承認。
那時愚昧無知,才突然間起了一點不良心思,但她總歸是沒下手的,也就是想想罷了。
她不說,誰會知道她曾經存了那樣的心思?
“嗬,敢想不敢認對吧?施然跟我說過,你不隻一次打過我身體的主意,還叫我小心防範。”賀知景那時隻覺得施然在開玩笑。
後來想想,會做這種事才是施醉醉的本性。
“看吧,你到現在還相信施然。當初她就是知道我想對你告白,才搶先一步跟你表白。那個女人一向跟我不對付,你怎麽還相信她?”
施醉醉說着起身,打算去主屋走走。
這邊并沒有經常被打掃過的痕迹,也不算太髒就是了。
站在客廳門口,依稀間似乎還看到施家最鼎盛時期的景況。
廳裏燈上火輝煌,歡聲笑語,她也是站着這個位置,往裏偷偷觀望施家一大家子如何幸福、如何歡笑,隻有姜欣像女傭一般在伺候那些高高在上的施家人。
有一次陸随跟過來,見她不開心,牽起她的手說,等你長大了,我給你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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