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她身上散發的凜然氣勢,大家下意識就讓開了一條道路。
當他們發現都讓了路時,又想追上來。
施醉醉聽到後面的動靜,回頭掃視一圈,所有記者便頓下了腳步。
施醉醉以眼神警告衆記者,經過文亭亭身邊的時候,她頓下腳步:“你自己多長個心眼兒。陸随不是不講信義之人,他如果做過的事,他會認。如果他沒做,他也沒必要接鍋。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他沒有撒謊,那跟你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誰,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你别想轉移視聽,我不會相信你的信口胡谄!”文亭亭根不相信施醉醉的說詞。
難道連和她在一起的人她都認不出來嗎?
那個男人就是陸随。他的車還是濱城那連轎車,車牌也一樣,他的臉也是陸随,陸随對她很溫柔……
施醉醉見文亭亭執迷不悟,不再相勸:“無論如何,我都沒有騙你。如果有人在故意接近你,你得保護好自己。”
她說完,在衆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見施醉醉走了,衆娛記就在現場開始搶頭條的戲碼,有些人隻寫了一個标題就把新聞發出去,隻爲争取流量。
大家的關注點都不在文亭亭身上,文亭亭看在眼中,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她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本來她以爲隻要娛記和施醉醉就位,她就能把自己和陸随相戀的事通過施醉醉的嘴宣揚出去。
誰知施醉醉一口咬定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陸随,害她白忙一場。
文長東也看到了網上的新聞,施醉醉的照片一出來,就炸在網上炸開了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施醉醉身上,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不起眼角落裏的文亭亭。
他知道文亭亭此刻的心情有多複雜。
施醉醉的光芒太盛,這本身就是一種罪孽。
文長東特意趕過去接人,發現文亭亭還呆坐在包間裏,兩眼無神地看着前方。
“沒事兒,施醉醉也就風光一時。咱們的目的是讓陸随承認你,現在有輿論給陸随施加壓力,他就算不跟你在一起,也沒辦法輕易和施醉醉在一起。”
文長東看到文亭失落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他這個妹妹的脾氣以前很好,之所以會變得患得患失,都是因爲施醉醉和陸随的關系。
他明明想幫亭亭,卻總是有心無力。
這一次以爲能成事,誰知施醉醉在關鍵時刻反而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竟沒有人關注文亭亭和陸随的事。
似乎大家都相信了施醉醉的說詞,認爲和文亭亭在一起的是另一個男人。還有人說文亭亭居心叵測,想用這種方式毀了施醉醉,其心可誅。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好像無論我做什麽,最後都無功而返。我留不住自己愛的男人,也沒辦法對付自己讨厭的女人。”文亭亭黯下眉眼,無力地靠在文長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