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保安入内,他果斷下令:“把文小姐請出錦繡酒店,以後錦繡酒店不再接待文小姐這位客人。”
文亭亭黯下眉眼,又來了。
上次陸随還說她不能進錦繡酒店,還不是被她鑽了空子,伺機近身。她就不信,這之後她鑽不到空子。
但她還是低估了陸随的決心,這一次陸随并不是在說笑。無論她用什麽渠道偷溜進錦繡酒店,隻要一被發現,就會被驅逐趕離。
自這一天起,陸随時不時會去片場走走。在他出差前一天,他又去了片場。此前他沒跟施醉醉正式打照面,隻是遠遠看看她。
董琪說他這種做法太迂回,沒效果,還不如果斷出擊,采取緊迫盯人的戰術。
依他對施醉醉的了斷,緊迫盯人的戰術根本沒用。在他想到辦法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明天就要去安城出差,需要一個星期,在此之前,他想和施醉醉說說話再走。
陸婉在拍戲,施醉醉曬着溫暖的太陽,昏昏欲睡,小鲶魚在大巴屋裏自娛自樂,陸随知道這是他的機會。
施醉醉本來在打瞌睡,直到有人給她披上衣服。
她睜開迷朦的睡眼,陽光太刺目,她好一會兒才看清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是誰。
“你穿得太少,我隻是順手給你披上一件大衣。”陸随率先開口。
“謝了。”施醉醉輕晃僵硬的脖子。
下一刻,陸随站在她身後,給她按摩脖子。力道将将好,不輕不重,很舒服。
“以後盡量别坐着打瞌睡,傷頸椎。”陸随大概按了幾分鍾,就收了手。
施醉醉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陸随自顧自地又道:“不久後就是年關了,以前過年家裏都冷清。我媽不出祠堂,我又不想看到我爸那張臉,唯一我想見的人就是小婉。過去是我對不起她,如果可以,希望過年那天你能帶她來别墅,跟我吃一頓團圓飯。”
施醉醉轉眸看向不遠處正在認真拍戲的陸婉,她覺得,這樣的陸婉很耀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會跟她說,至于她會不會過去,我也不敢保證。”施醉醉淡聲回道。
“謝了。剛才看到你打瞌睡的畫面,突然間就想起你以前課間午休時間,你也最喜歡打瞌睡。”陸随說及此,視線定格在施醉醉的臉上。
施醉醉的表情有點恍惚。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那時她覺得累了乏了,就讓陸随坐下,好讓她倚靠。
她的睡相又不好,經常流口水,有一次還被他拍下了照片,爲此她記恨了很久。
她想起了一切,也深知回不了頭。哪怕和陸随的回憶很多都美好,但一次毀滅性的傷痛就足以讓她懸崖勒馬。
人這一輩子,痛一次就夠了,如果再繼續執迷不悟,或許什麽都會失去。
而她覺得,分開後的他們都能過得很好,最起碼比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要好太多。
“以前的事,很多都記不起了,也沒必要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