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消失了,陸婉一定很擔心她的安危,聶之遠喜歡陸婉,當然會來找她。
陸随現在恨她,如果她消失了,陸随找誰恨去?所以說,陸随也會傾盡全力來找她。
但指望别人,還不如靠自己,她得瞅個機會自己逃跑才行。此前因爲中了藥,她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她沒有負隅頑抗,就是爲了讓敵人放松警惕。
當時如果文長東就在附近,看到她被擒住的一幕,那應該能對她放低一點警戒心。
“先不說我不會擋文亭亭的路,就算我真的消失了,陸随也不可能看上文亭亭。”施醉醉看到文長東沉下來的臉色,繼續道:“難道不是嗎?她自己沒本事拴住男人的心,卻讓自己的哥哥做這種龌龊事,你們文家人就這麽沒用——”
她話音未落,文長東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文家人再沒用,如果想弄死你,也易如反掌,我勸你别激怒我,這對你沒好處!”
施醉醉用力拍打文長東的手背,文長東見她臉色發紫,才放開她。
施醉醉大口大口呼吸,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兒。
她見文長東背過身,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沒有再多想,她突然毫無預警地撲向文長東。
文長東聽到身後的風聲,狼狽避開她的突襲。他惱羞成怒,一掌狠狠甩在她的臉上。
這一掌施醉醉可以避開,但爲了降低文長東的警戒心,她生生挨下了這一掌。
文長東這一掌力道之大,打得她半邊臉發麻。
她撫上自己紅腫的半邊臉,眸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這一掌,她記下了!
文長東揪住施醉醉的短發,逼她正視自己,看到她眼裏閃爍的淚花,他的心莫明有些不好受。
真是見了鬼了,這個男人婆明明就是文亭亭的情敵,對付敵人就該心狠手辣,他在這一刻居然心軟了?
“别激怒我,這對你沒好處。怪就怪你擋了亭亭的路,我妹妹要的男人偏偏對你念念不念。誰擋她的路,誰該死,你也不例外!”
施醉醉揮開他的手,躲到角落裏不吱聲。
文長東見她這樣,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每多看一眼她紅腫的半邊臉,他的心裏就越不舒服。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但他至于對這個女人内疚嗎?他這是怎麽了?
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文長東索性離施醉醉遠一點。
下機後,他讓人帶走施醉醉,并找了兩個人看守。他覺得,這個女人再蠻橫也手無縛雞之力,連他的一掌都避不開,就這樣的身手還有臉做保镖。
回家後,文長東眼前閃過的依然是施醉醉含着淚花的雙眼。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她的那雙眼睛似曾相識,給他一種莫明的熟悉感。
恰逢姚麗君出來,他正對上她憂郁的雙眼,突然間他明白爲什麽施醉醉的雙眼看起來那麽熟悉,隻因爲施醉醉含淚的雙眼竟該死地像姚麗君。
“媽,我回來了。”文長東沖姚麗君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