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好一會兒才緩過神,至今也沒想明白,聶之遠到底是看上她哪裏。
如陸随所言,一個像聶之遠這樣的男人願意爲了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立那樣的婚前協議,确實讓人匪夷所思。
就算如此,她也不會嫁給聶之遠。
她不想從一個坑裏出來,再跳進另一個坑裏。
至于施醉醉,原本是想去醫院再做一次産檢,卻因爲陸随不願意離開,脫不了身。
陸随在偵探社一待就是一上午,她猶豫要不要叫上陸随跟她一起去做産檢,但想起他們現在離了婚,一起去做産檢不大合适,索性作罷。
陸随一走,她就把小鲶魚交給橙子,讓她照顧好孩子,她則前往醫院産檢。
她這次特意挂了專家号,檢查後的結果卻一樣,醫生說肚子不舒服隻是因爲她情緒波動厲害,隻要她保持平和的心境,就不會有大礙。
施醉醉這才放了心,隻要孩子沒事就好。
她才走出醫院,就看到陸随的車停在不遠處。
陸随正在抽煙,見她出來,立刻熄滅了煙頭。他冷冷看着她,“上車!”
施醉醉嫌棄地站遠一些,她聞到煙味渾身難受:“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陸随看到她明顯的回避動作,才想起她讨厭煙味。
他忘了正在生氣,對她說道:“我會把煙戒了。”
施醉醉聞言側目。就他這個煙槍還能戒煙?她不信。
陸随換了一套衣服,去了身上的煙味,這才在施醉醉跟前露臉。
他想起正事,再冷下臉:“施醉醉,你肚子裏的寶寶我有也份,憑什麽我不能陪着你一起做産檢?!”
施醉醉把他排除在外的行徑,這種行徑簡直無恥!
“它在我肚子裏就屬于我一人,跟你有啥關系?”施醉醉心想,還在她肚子裏就跟她搶人,等她把孩子生下來那還得了?
所以在氣勢上,她不能輸給陸随。
陸随狀似了然地點頭:“照你這說法,在你肚子裏是你一個人的,那生下來之後豈不就是我一個人的?”
“什麽狗屁邏輯?!前夫,這孩子是在跟你離婚後才有的,是我的所有物,你休想奪走他。”施醉醉說完,不想再理會陸随。
“現在争論這些沒結果,不如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們再好好商量!”陸随故意加重“商量”二字,就是想給施醉醉施壓。
施醉醉隻想呵呵哒,姓陸的這是想以勢壓人。
他要真把她逼急了,她便帶着孩子偷偷跑路。
陸随卻看穿了她的小把戲,臨走前抛下一句話:“天下或許很大,但你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這孩子是我的種,你想帶球跑,先掂量是否抛得下所有。”
施醉醉瞪着陸随的背影,這一刻她想起的是留在施家的姜欣。除非姜欣跟她一起走,否則她不可能擅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