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裏面可以自由走動,可是走出去的時候就會碰到屏障,被屏障反彈出來。
很明顯這裏有人設下了結界,她根本就沒辦法從這裏出去。想到這裏,宇文若的表情有些難看起來,也不知道公子現在怎樣了,他會不會擔心自己,四處在找自己?
想到這裏,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難過起來,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若。”
宇文若回頭,沒想到會見到老熟人,她吃驚地看向他:“葉綏,你怎麽在這裏?”
“怎麽着,老子出現在哪裏,還需要給你禀報不成?”葉綏對宇文若說話一向如此,宇文若也早已見怪不怪了。不管怎樣,他鄉遇故知,她還是覺得很開心的,至少不是她一個人倒黴被抓到這裏來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好奇地看向葉綏:“你不是帶着妃櫻走了,怎麽會在這裏?”說着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立馬擔心地說道:“不對,是不是妃櫻把你關在這裏的?所以也是她把我關在這裏的?”媽呀,想到這裏,宇文若就有些擔心起來,公子會不會也會被妃櫻騙,或者在被威脅,她又開始着急起來。
葉綏被她一連竄串的話弄得頭疼,聲音不怒自威,仿佛龍吟一般,震醒人的耳膜:“閉嘴。”
宇文若秒慫,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都沒回神,剛剛那聲音太大了,她都不敢動了。
怯生生地看着他:“葉綏你怎麽呢?”
“我沒有被抓,是你。”葉綏說着擡手指向她:“是你被我抓到這裏來了。”
宇文若不解地看向他,其實到現在她都還沒搞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但是她能感覺到葉綏似乎好像跟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人不同了,她疑惑地看着他,帶着幾分警惕:“你的意思是,你把我抓來這裏的?”
“可是你抓我做什麽呢?”
宇文若問道。
“抓你自然是有用的,我已經和千溪達成共識,他助我沖破記憶,恢複真身靈力。我幫他達成所願,我們是互相交換條件的盟友。至于你,隻是計劃内的其中一步而已。”
“千溪?”宇文若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似乎就是青雲公子日常所說的魔尊大人的名諱。
可是她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麽千溪魔尊要讓你抓我呢?”
“這我不知道緣由,但是不管怎樣,現在你需得乖乖在此地帶着,念及舊情,我不會傷害你的。”
宇文若聽到他的保證,也算是松了口氣。她不蠢,要活名自然是頂頂重要的事情,不過她還是保留了一分好奇:‘那我要在這裏呆多久啊?“
她那嘻嘻哈哈地樣子,很顯然并未把葉綏當做是敵人,反而像是有人在跟她玩遊戲,而她現在就是陪着他玩就可以了。
葉綏微微擰眉,嘴角泛起一抹冷寒之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同你開玩笑?”說着下一秒他的人已經落到宇文若的眼前,他的手速度很快,迅速地掐住了宇文若的脖頸:“我說過,不要輕易地挑戰我的權威。”他的手默默地收緊力道。
宇文若此刻拼命地呼吸的同時,才意識到死亡原來就在她的一線之間,眼淚都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落在葉綏的手上,冰冰涼涼的,他才松開了手,背過身去:“下次,記住别再惹惱我,還有,也不要有那麽多爲什麽。我并不是回答你問題的人。”
宇文若捂住自己的脖頸,剛剛痛的她感覺都快要死了一樣的難過,讓她清晰地認識到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過去跟她鬥嘴的葉綏了。
剛剛他說,他獲得了真身靈力,到底是什麽?他的真身到底是什麽呢?
這些都是問題,可是宇文若這次已經學聰明了,知道這些葉綏并不會回答她的,她必須得學會不在繼續問下去。
宇文若獨自在府邸裏亂逛,想要先了解下這裏的情況,雖然不過是個破敗宅院,可是葉綏既然會選擇這裏,必然是有什麽門竅的。
她爹鬼宗宇文頃說過:萬物皆有因果,葉綏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在這裏設置結界的。
還有,她記得自己是在妃櫻的府上亂逛,然後最後來的這裏。看來這裏,應該離妃櫻的府上很近。
“你怎麽在這裏?”
宇文若也沒想到她這心裏剛剛念叨妃櫻,下一秒就出現了妃櫻的真人。
“真是說什麽,什麽就到啊!”宇文若在心裏小聲嘀咕着。
妃櫻其實同樣也看宇文若不太順眼,可是即便如此,她心裏還是有些分寸的,她走近到宇文若的神身邊來:“你到底爲什麽會在這裏?”
“還不是和你一樣,被抓來的。難道我自己有病,到這裏來遊玩?”宇文若沒好氣地說道,但同時也在心裏放心幾分,妃櫻沒逃出去,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畢竟妃櫻也是千溪魔尊手底下的降客,她若是被放了出去,隻怕小瑾又該頭疼了,畢竟他們想要的是小瑾手上的嬰孩,那個孩子,唉,也不知道怎麽樣呢?
宇文若感覺自己真的是個操心的命數。
“葉綏抓你?怎麽可能,他不是和你一夥的?怎麽會抓你,你别唬我。”
妃櫻的滿臉上都寫着不可置信,她懷疑宇文若是在騙她。
宇文若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懷疑她了,她立馬沒好氣地反擊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願意被葉綏抓進來一樣,還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和什麽千交換條件,否則,我怎麽會被殃及池魚啊!”還好宇文若腦筋轉的也快,不至于把真話說出口,否則依照妃櫻那股花花腸子,鬼知道她又會尋思出什麽詭計來。
妃櫻看宇文若的表情就知道,剛剛她隐瞞的信息非常的重要。再加上她其實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過葉綏了,她現在的确對外面的狀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而眼前能告訴她這些的人,除了宇文若,不作第二人選。想到這裏,妃櫻就下意識地笑了起來,有些讨好地朝着宇文若走近:’啧啧,瞧瞧你這脖子上的痕迹,要不要我爲你調制一瓶活血化瘀的藥酒來,不然女孩子家家,這樣始終有些難看,我怕你羞于見人。“
“哼,你打的那點花花腸子,我可清楚地很,你當我不知道,我若是答應,明日我就該毀容了,誰知道會不會不安好心,給我下毒藥啊?再說。”宇文若說着語氣一頓:“這裏隻有我們兩個,連同葉綏也就三個人出沒,我羞于見誰啊?”
“很抱歉,我絕對不會羞于見你的,因爲我可比你漂亮多了。”
妃櫻被宇文若的伶牙俐齒,氣到不行,她恨恨地看着宇文若:“你這番把我好心當驢肝肺的樣子,日後可别有求于我。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那還真是謝謝您嘞,我絕對不會有求于你的,論及交情,我和葉綏可比你跟葉綏熟稔多了。我們就騎驢看唱本,到底誰先從這裏出去吧!”
“那咱們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