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來就該回北王府的,可是夜北是擔心她一人在這裏會遇到什麽危險,所以陪着他在這裏過了一夜。
昨晚夜北本來打算繼續告假,被葉瑾拒絕,一來她不想讓夜北爲了她耽誤正事,畢竟蒼睿帝曆來生性多疑,夜北若是不得他心,未必不會引起他的不滿。
更何況夜北本來就爲了她忤逆了蒼睿帝不知道多少次了。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她不希望夜北難做。
二來她心裏也清楚,如果是這件事真的是妃櫻所做,那麽夜北在這裏,她有所忌憚,必然不會再次輕易出手。
所以她必須得适當的示弱,才可以讓她自己出現。
北雁聽見屋内的動靜,立即走了進來,“王妃主子您醒來了?”
葉瑾點點頭,任由北雁将她從床上扶起來,她不能站立,但是手臂已經恢複不少力氣,之前和黎甄研究那味丹藥還是有些效應的。
“王妃主子似乎比之前又大好了些。”
“最近的确感覺到體内的真氣流竄的舒緩許多,看來是之前的丹藥有了效用。此事還是多虧了黎先生的幫忙。”
“那倒是,不過黎先生也同樣感謝王妃主子,他總跟奴婢說王妃主子給了他很多啓發,無異于他的師傅那樣的人,他很是崇敬您呢。”
“哦,是嗎?”葉瑾笑了笑,倒是想起這回事來,她的思緒大多都是很超前的,很多醫療方法都來自于現代,雖說現在和未來相差上萬年,或許完全是兩個空間,但是醫術這種東西,應該不分國界。隻要方法可行,那就是好方法。
黎甄倒是個能接手存異的人,所以葉瑾難免會多說些。那些話黎甄都暗暗記下了,然後自己又去潛心研究了,倒是有幾分小成。不得不說黎甄倒真的是個醫癡,雖說底子算不得最好,但是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爲一代神醫的。
收拾完畢後,早膳就已經上了桌。夜北走了,無價和無心都守在了葉府。一來現在葉瑾身子不便,二來老夫人的毒還未完全解完,謀害老夫人的兇手也還沒有找到,所以葉瑾必須得留在這裏。
“全力保護好王妃的安全!”夜北臨走時就撂下這句話。
無價和無心自然不敢有二心,更何況同王妃主子早有情分在,沒有這話,他們也是會拼命盡責的。
倒是今日的無心有幾分心不在焉的。
無價素來性子散漫,跟無心感情也十分好,說話也是沒個把門的,他開着玩笑說:“怎麽,從今早調回來這裏,你就沒精打采的,可是不願意來伺候王妃主子啊?”
“胡說。”無心擡頭,聲音冷漠,他素來性子就冷沉的很,也沉穩,倒是這話來的氣性很大,不像是往日的風格。
“那你這一副沒了精神氣得樣子,倒是王妃主子見到你這樣,平白鬧心。”
他這話剛剛落下,葉瑾就從外面出來了,外面陽光很大,她眯着眼問:“我鬧心什麽了?”
無價和無心頓時收了表情行禮:“王妃主子。”
“嗯,還沒回我的話呢,無價你又欺負無心了?”
無價不滿地說:“王妃主子我哪裏敢欺負他啊,脾氣硬的跟石頭一樣,誰敢啊!”
“回王妃主子的話,屬下沒事,都是無價瞎說的。”
無心在旁邊明顯沉穩的很多,他不願意多說,葉瑾也不好過問太多。畢竟這幾人都是夜北的人,她不便多言太多。點點頭:“那也好,無心你也别跟無價計較他,他那行字估計也就小草能治得住。”說完,北雁率先笑了起來,無心也跟着總算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無價紅着臉,直嚷嚷:“王妃主子你就取笑我吧,屬下,屬下認着就是了。”想到自家王爺那專業護妻的眼神,他也不敢在說什麽了。
用完早膳,葉瑾去了老夫人房中爲了把了把脈,倒是不太嚴重了,隻不過老人家體弱,至今都沒有醒來。
老嬷嬷在旁邊擔心地看着她:“北王妃,老夫人沒事吧?’她說着話,眼神裏小心帶着敬意,以前她對這位王妃也沒施過什麽恩,雖說算不得秋後算賬,但到底還是有幾分敬畏之心的。現在整個葉府就靠北王妃這個頭銜撐着,到底那樣大的葉府一族,現在也落寞至此了,讓人唏噓。
“體内的毒已經被控制住了,接下來隻要餘毒清理幹淨即可。”
“那老夫人爲何還沒清醒的迹象?”
老嬷嬷問完又小心地解釋:“我的意思是,老夫人從昨日到現在都未曾醒過來,畢竟她現在已經年歲老邁,若是出個好呆,老奴也是擔心”
“你說的話沒錯,老夫人身體到底還是日漸年邁,恢複起來自然是要比常人要慢上許多,等她在休息會,許是下午就該醒來了。”說完葉瑾看了眼前的老嬷嬷一眼:“隻不過現在也是老夫人關鍵時刻,你需得好好在身邊守着。”說完她就吩咐北雁推着她離開了。
剛剛走到門口,葉瑾聞到了一陣奇怪的異香,很淺很淡,一閃而過,似乎隻是她的幻覺,等她想要細聞的時候,那味道已經消失了。
葉瑾忍不住擡起頭來打量了下門口守着的兩個小丫頭,倒是些生面孔,兩姑娘見到她在打量,頓時低下頭,恭敬地說道:“王妃主子吉祥。”
倒是沒有什麽異常,看起來一派正常的很。
隻不過葉瑾總覺得心裏隐隐的有種不安的感覺,仿佛要發生什麽重大的事情一樣,她可是到底會發生什麽她也不清楚。
想了想,她吩咐北雁道:“你吩咐無心今日過來這裏守着老夫人。”
“可是,無心若是來這裏,王妃主子您那邊呢?無價剛剛離開去接小草了,您這裏再要沒人,若是出事該如何是好?”
葉瑾明白小丫頭也是擔心自己,她笑了笑,安慰道:“怎麽着,你就那麽害怕我出事?放心,這不是還有你在嗎?你要對自己有點信心。”
話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是北雁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是葉瑾已經不想在改變主意,她也不好在多說什麽。點點頭,推着葉瑾先回房間去了。
現在日頭正好,葉瑾本來是想要去曬太陽的,可是昨日又未休息好,看了會書,她就迷迷蒙蒙地睡着了。
等到她睜眼醒來的時候,北雁已經不在,眼前站着的人是花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