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像是一道感應的機關,在他停下的瞬間,眼前的牆壁瞬間分裂開來,像是一道門,打開來,露出裏面的林蔭小道來。
沒想到妃櫻會在這裏設機關,換做是任何人估計都沒想到妃櫻一直就在他們身邊、附近吧。
沿着林蔭小道很快就在一處宮殿前停下,宮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和夜北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出來。夜北都懷疑妃櫻是故意制造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來讓他生怒的。
不過他現在脾性尚可,甚至覺得有這個假的在,至少他還能安然地在這裏四處閑逛。對比之下葉綏就可憐的多,仿佛戲台子,唯獨沒有他這個角色在,所以他出現在哪裏都得小心被人發現,影響這裏的規則。
“你來了!”假夜北看着眼前的夜北,并沒有夜北那麽多的感想,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概念,那就是聽從自己的主人妃櫻的話,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并不需要多少的思想。
夜北點點頭,仿佛照鏡子一樣的看着眼前的人,終于察覺到别扭的點到底在哪裏。沒有人會喜歡獨一無二的姿态被人爲的破壞。
他的聲音因爲這種情緒變得異常冷漠:“妃櫻在哪裏?”
“主人在裏面,夜北公子請!”假夜北言行舉止看起來很規範,很夜北,但是比夜北顯得更禮貌周到。
看來妃櫻最不喜歡的事就是夜北連假裝對她溫和和藹都沒有,所以眼前這個假夜北就是爲了滿足這種缺憾而生的。
夜北在心裏這樣想着,卻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他對妃櫻的确從頭至尾沒有任何的感情,所以妃櫻如何想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很快他們就走入了大殿内。
妃櫻正坐在大殿之上因爲葉瑾的事情煩惱,她半托着腮在沉思,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看向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個夜北,她的表情微微晃神,刹那之間她有點痛恨自己竟然能那麽快的分辨出眼前兩個人的差别。
一個滿含深情,一個眼神猶如陌生人,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妃櫻瞬間心情變得更加糟糕,葉瑾封了她幾處大穴,她現在想要動手打人都顯得異常笨拙費力。
“你來了!”她歎息了一聲,明明就是很想見他一面,從知道他爲了葉瑾也跟着一起進來這裏面之後,她就異常心急的想要見他。
夜北沒有吭聲,因爲覺得沒必要,“你來了”這三個字異常累贅多餘,不是她叫自己來的嗎?
果然啊,不屑的連應答她一聲都不肯啊!夜北,你到底有多恨我讨厭我呢?
妃櫻不是個沉迷于兒女情長的人,雖然很傷情但是卻并沒有因此而忘記自己重要的事情。她揮揮手,眼前的假夜北立即會意離開。
現在眼前隻剩下一個夜北,她竟然感覺舒适了許多許多。
妃櫻的眸光深沉地落在夜北的身上,臉上,然後她張嘴說道:“你果真是爲了葉瑾什麽事都願意做啊,不惜忘記自己的身份,還有自己身上所背負的責任,然後不管不顧的來到這裏,有沒有想過你會死在這裏?”
妃櫻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嘲諷,她在譏諷他,也是在譏諷自己。明明知道他心裏隻有葉瑾,可還是傻傻的期待着些什麽。
她是毒宗妃櫻,卻也隻是毒宗妃櫻。
夜北微微擰眉并沒有太對的情緒變化,看起來妃櫻的話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既然已經來了,我就一定會帶小瑾離開。”
妃櫻的臉上已經滿是傷情。
夜北的神色卻變得更加冷了:“再說我想這是我的事,與毒宗你沒有關系吧!”
撇的真的是很清楚幹淨啊,讓她連最後希冀的資格都沒有。
此刻妃櫻的内心裏都是惱意,可是見到夜北的那張臉,偏生所有的憤怒都瞬間消散于無形。或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别,“如果現在換做是葉瑾在你面前,隻怕你會珍之重之視若珍寶,不會像是現在對我這樣,冷漠的傷人,說什麽與我何關的話。”
“夜北你總有一天會後悔曾經這麽對我的。”最後那句話仿佛詛咒似的猙獰說出口。其實說出來的瞬間她就開始後悔了,因爲眼前的人隻怕根本就不會在意她會有什麽報複吧!畢竟隻是不相關的人,她這樣做最後顯得很丢人的也隻有自己不是嗎?
夜北果然隻是皺了皺眉,語氣冷漠:“如果你隻是爲了來和我說這些話,那麽我先告辭了!”
他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妃櫻生氣地叫住他:“你站住!”我就那麽不值得你待見嗎?
可是經曆過剛剛,這樣打臉的話她已經是說不出口,已經這樣傷人了,她何必還要自己折辱自己的心呢?
夜北回頭看向她,眸光裏沒有什麽光彩。雖然沒有不耐,但是妃櫻知道夜北對她的耐性僅此而止。
她重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高高在上,蒙着面紗的樣子,看起來還是那個如常的毒宗妃櫻。她可是毒宗妃櫻,誰又值得她如此傷神呢?
“夜北我們來談個條件吧!”
妃櫻說完,目光擡起看向眼前的男人:“我知道你想帶葉瑾出去,現在我是設局人我不能直接出手,但是我可以給你點提示,這樣你可以帶葉瑾離開這裏。”
“你有什麽條件?”
夜北素來就是個聰明人,不用妃櫻多費口舌,他已經明白這場交易必然是等價交換。隻不過這個條件必須由夜北來替她完成罷了。
當然這也足以證明妃櫻是真的有心要放過葉瑾,或者可以說,妃櫻惜命她想活下去,不敢跟葉瑾同歸于盡。
妃櫻看着他的眸光目光灼灼:“我隻是要你答應幫我辦一件事,至于什麽事我還沒想好。”
說着她話語頓了頓,在夜北張嘴之前,開口繼續說道:“當然這件事必然不會讓你違背道義,也不會逼着你來喜歡我之類的。”
她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怎麽可以活的那麽小心翼翼,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她也至于這樣百般讨好?
但是,夜北很快答應了:“可以。”
“現在你可以說了,到底怎樣才可以離開這裏。”
妃櫻歎息地笑了一聲,有些感歎:“你還真是心急啊!”
“不過你也不必着急,我答應你的事情必然會做到,你也要如此,否則夜北,你當知道我的手段!”
夜北深沉着眸子并沒有回答她的h話。但是态度已經表達了一切。
妃櫻才收回了眼神,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關鍵的點,自然是在血蓮幽境得主人身上。”
所以這個答案才隻有葉瑾可以解開啊!